看见林可仪赫然冲进来,还骂自己,左辞愕然了一瞬便恢复平静,站起来冷漠面对她。
“不然跟左夫人吃吗?”
林可仪一愣。
而随着她的话,母女俩同时想起上一次在租房见面的不欢而散。
左辞的下一句话更狠,插在林可仪心上——
“我们这碗母女饭就吃到上回见面,以后我不会盛这碗饭,你也不要想着盛这碗饭。”
要盛就去盛左思媛那碗母女饭。
林可仪呼吸发紧,怒气都不自觉的淡去许多,心底满是慌措。
“什么意思?”
她喉咙像是上到底的发条,说出来的话硬绑绑的。
母女间哪有不吵架的,她竟然说这么严重的话!
站在门口的林青山见她们母女针尖对麦芒一样,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年前她们好的像朋友一样之时,可现在她们的状况让他皱眉头。
她们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面对林可仪的发问,左辞或许在不知道她同意左正刚关自己半个月时还会有情绪波动,可在知道之后就已经彻底寒下心,决然放弃这段母女情,因而在那天之后,没再想过一回林可仪。
不论是什么缘分,缘尽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
“意思就是,我现在终于学会坦然接受这么多年的无视,也可以成全亲生母亲与继女双向奔赴的母女情。
说得够明白了吧,左夫人。”
左辞拿起椅子上的包,绕过她离开,视线与门边的林青山对了一瞬,同样漠然别开。
“好啊!
有本事你别姓左!”
林可仪愤怒喊道,并没有转头去看左辞的背影。
之所以会这么说,是料定左辞根本就摆脱不了左家,也不可能断得了母女关系。
林青山虽然在这里,但当初离婚时就已经协商过不会抢监护权。
所以左辞还能怎么办?
可是林可仪错了,左辞虽然骨子里刚,可也能伸能屈。
“林教授,”
她看向林青山,“你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我理应随你姓,你们离婚那时我就不愿意跟另一个男人姓,你们离婚没有问过我,改姓也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现在我已经不是未成年人,有选择的权利,我要求改回林姓,林教授若不答应,我就上法院起诉。”
只要不姓左,姓回林又有什么关系。
听见她的话,林可仪大惊失色地转过身望左辞,见林青山有开口的样子,她立马出声喝止:
“林青山,当初离婚时怎么协定的你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