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秋末,晋察冀根据地马家堡村临时医疗点——原祠堂偏房,及村东晒谷场)
晨雾把马家堡裹得发潮,祠堂偏房的窗户缝里漏进一缕淡白的光,落在满桌的草药上——败酱草、蒲公英、紫苏叶,用粗布分门别类包着,标签是小桃用炭笔写的,边角被油灯熏得发焦。王卫国蹲在桌前,手里攥着片紫苏叶,指尖能摸到叶片上的细绒毛,耳边满是里屋传来的咳嗽声——入秋以来天越来越冷,村里不少乡亲得了风寒,有的还引发了旧疾,临时医疗点的草药快不够用了,连赵婶都因为熬药熬到半夜,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卫国,再去后院抱点柴火,药锅快凉了。”赵婶从里屋走出来,脖子上围着块粗布围巾,说话时带着明显的沙哑。她手里端着个豁口的药碗,里面是刚熬好的止咳汤,“张大爷的咳嗽又重了,刚才喝药时还喘,咱们的草药不够劲,要是有西药就好了……”
王卫国接过药碗,碗沿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空冥天赋下意识展开——不是为了预警,而是昨天王破军跟他说的“空冥可辨气血”。眉心的发烫感带着一丝温润,他能“感觉”到药碗里草药的药性流动,还能隐约“闻”到里屋张大爷的气息——呼吸急促,胸腔里像有团淤堵的气,草药的药力卡在喉咙处,没顺着气血往下走。
“赵婶,张大爷是不是喝药时总着急咽?”王卫国突然问。赵婶愣了愣,点头道:“是啊,他总说‘快点好才能帮着运麦子’,每次喝药都跟灌凉水似的,咋了?”“药力没散开。”王卫国把药碗放在桌上,“俺昨天听王叔说,玄真派有‘吐纳静功’,能顺气血,要是让张大爷喝药后练会儿静功,说不定药力能顺着气血走到胸腔,咳嗽能好得快些。”
正说着,王破军提着个布包走进来,包里装着《玄真子兵要》和一捆晒干的柏树叶——是昨天从山坳里采的,说“柏叶煮水喝能润肺,配着静功更管用”。他听到两人的对话,笑着点头:“你说的是‘玄真吐纳术’,属于道家静功的一种,讲究‘以气导药,以药辅气’。咱们根据地缺医少药,草药效力有限,要是能结合静功帮患者顺通气血,药效至少能提三成。”
里屋传来张大爷的咳嗽声,比刚才更急了。王卫国赶紧端着药碗进去,张大爷正靠在铺着茅草的病床上,脸憋得通红,手里攥着块粗布,咳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张大爷,先喝药,喝完俺教您个法子,能让咳嗽轻些。”王卫国把药碗递过去,张大爷接过,还是习惯性地想猛灌,王卫国赶紧按住他的手:“慢点喝,小口咽,喝完咱们练个简单的动作。”
张大爷半信半疑地小口喝药,药汤的苦味在屋里散开。王卫国坐在床边,按照王破军刚才说的,教张大爷做“吐纳静功”:“您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膝盖上,吸气时肚子鼓起来,像抱着个球,吸气要慢,数三秒;呼气时肚子瘪下去,数五秒,呼气要匀,想着气从喉咙往下走,走到胸腔……”
张大爷跟着做,一开始呼吸总是乱,要么吸气太快,要么呼气太急。王卫国用空冥悄悄感知——能“看”到张大爷胸腔里的气血像堵着的小溪,气流一冲就乱,他赶紧调整语气:“别急,跟着俺的节奏,吸气……一、二、三……呼气……一、二、三、四、五……”
空冥状态下,王卫国能清晰地“感觉”到张大爷的气流随着口令慢慢顺了——吸气时,气血像小溪慢慢涨水;呼气时,气流推着药力往胸腔走,原本淤堵的地方渐渐松开。练了约莫十分钟,张大爷停下时,竟没再咳嗽,他摸了摸胸口,惊讶地说:“哎?不那么堵得慌了!刚才还咳得喘不上气,现在能顺顺当当喘气了!”
王破军走进来,摸了摸张大爷的脉搏,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气血顺了,药力就起作用了。这‘玄真吐纳术’看着简单,其实是帮着调理‘气机’——人一着凉,气机就淤堵,草药是‘通’,静功是‘导’,两者结合,才能更快好。”他从布包里拿出《玄真子兵要》,翻开新的一页,上面画着吐纳的姿势,“这是‘养生篇’里的法子,以前玄真派用它调理弟子的伤,现在咱们用来治风寒,正好。”
消息很快在医疗点传开,其他患者也想试试“静功配草药”。住在隔壁的李大娘得了腿疼的旧疾,一到天冷就疼得站不起来,只能靠热敷缓解。王卫国和王破军过去时,她正坐在床上揉腿,腿上敷着热毛巾,眉头皱得紧紧的:“俺这腿是当年躲鬼子扫荡时冻的,每年天冷都犯,草药喝了不少,就是不管用。”
王破军先给李大娘把脉,又看了看她的腿——膝盖处有些红肿,按下去会疼。他让王卫国用空冥感知,王卫国闭上眼,空冥状态里能“感觉”到李大娘膝盖里的气血流动很慢,像结了冰的小溪,还有几处细小的淤堵点。“大娘,您这是气血不通,光靠热敷不够,得用静功‘导气’,再配合草药外敷。”王破军说,从包里拿出些晒干的艾叶和生姜,“把艾叶和生姜煮水,趁热敷在膝盖上,敷的时候练‘站桩静功’,能让气血往膝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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