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契约恶魔命定之恋 第16章 黄昏诀别

夕阳将街道染成橘红色，龙崎翔和艾莉卡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两人都沉浸在今天愉快相处的余韵中，谁也没注意到阴影中那道注视他们的目光。

"今天真的很开心呢。"艾莉卡抱着乌萨奇玩偶，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第一次有人这样陪我玩..."

翔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有什么，以后我们还可以——"

"不可能的。"

一个冰冷的女声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翔的身体猛地僵住了，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那个曾经让他心碎的声音。

他缓缓转过头，看到路灯下站着一个黑发少女。

及腰的长发在晚风中轻轻飘动，纤细的身形包裹在黑色连衣裙中。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曾经温柔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轻蔑。

"白...白羽学姐？"翔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少女发出一声冷笑："哎呀，你还活着啊？居然还变成了恶魔？真是可悲。"

她歪着头，用打量垃圾般的眼神看着翔，"看来上次那一枪没把你彻底解决掉呢。"

"赛琳娜大人..."艾莉卡小声地唤道，身体不自觉地往翔身后缩了缩。

"白羽樱"——不，现在应该叫她赛琳娜了。

她听到艾莉卡的称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艾莉卡，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居然和这种下级恶魔混在一起。"

翔感觉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眼前这个曾经欺骗他感情、杀死他一次的堕天使，现在又想来带走他唯一的朋友。

"艾莉卡说了不愿意跟你走！"他上前一步，挡在艾莉卡前面，"你们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赛琳娜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下级恶魔也配质问我？"

她优雅地抬起手，掌心开始凝聚出耀眼的光芒，"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翔能感觉到身后的艾莉卡在发抖。他悄悄侧过头，看到金发少女脸色苍白，碧绿的眼眸中满是恐惧。

"别怕，"他低声安慰道，"我不会让她带走你的。"

赛琳娜听到这句话，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真是感人的友情啊。可惜..."

她手中的光芒突然暴涨，形成一柄光之长枪，"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种承诺一文不值。"

翔知道单凭自己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堕天使。但他不能退缩，不能再次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被夺走。

"Sacred Gear！"他大吼一声，左手瞬间被赭红色的手甲覆盖。手背上的宝玉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赛琳娜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这就是上级忌惮的神器？不过是普通的'龙手'而已！能将持有者力量翻倍的低级货色！"

她轻描淡写地掷出光之长枪。翔想要躲避，但那道光芒快得超出他的反应速度。

"噗嗤——"

长枪直接贯穿了他的腹部。剧痛瞬间席卷全身，翔跪倒在地，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

"即使力量翻倍，还是连我最弱的一击都躲不开。"

赛琳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明白了吗？像你这样的废物，连做我的对手都不配。"

"龙崎君！"艾莉卡哭喊着扑到他身边，双手立刻散发出柔和的绿光，覆盖在他的伤口上。

温暖的力量流遍全身，翔感觉疼痛在逐渐减轻。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艾莉卡轻轻按住。

"别动...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赛琳娜冷眼看着这一幕："艾莉卡，想要我饶他一命，就乖乖跟我回去。你的'圣女之微笑'对我们的仪式至关重要。"

艾莉卡的手停顿了一下。翔看到她翡翠般的眼眸中闪过挣扎、恐惧，最后归于平静。

"我知道了。"她轻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艾莉卡！不要！"翔抓住她的手腕，"我们说好了要做朋友的！"

艾莉卡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凄美的微笑。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金发上，像是为她镀上一层圣洁的光晕。

"谢谢你...愿意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泪水从她脸颊滑落，"这是我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

赛琳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别浪费时间了。"她展开漆黑的羽翼，阴影笼罩住两人。

艾莉卡最后看了翔一眼，轻轻掰开他抓着她的手："再见了。"

黑色的羽翼如幕布般合拢，将艾莉卡完全包裹。

赛琳娜嘲讽地看了翔最后一眼："记住今天的教训，下级恶魔。下次再妨碍我，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随着一阵狂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渐暗的天空中。

翔跪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腹部已经愈合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起心里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我...又没能保护重要的人..."

他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地面。一次、两次...指节很快变得血肉模糊，但他感觉不到疼痛。

泪水混合着鲜血滴落在艾莉卡遗落的乌萨奇玩偶上。

"艾莉卡————！"

少年撕心裂肺的呼喊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却再也唤不回那个带给他温暖的金发少女。

夜幕降临，吞噬了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翔拾起那个沾满血迹的玩偶，紧紧抱在胸前。

一个决心在他心中逐渐成形——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艾莉卡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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