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契约恶魔命定之恋 第132章 醋意与心结

这个声音……

龙崎翔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机械般地坐直身体，脖子僵硬地转向声音来源——绯夜凛正站在和室门口，周身环绕着几乎实质化的红色气焰。

——会被杀！

这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绯夜凛此刻散发出的压迫感，比面对任何敌人都要恐怖。

"社、社社社、社长！这、这是！"龙崎翔的声音因为惊恐而扭曲变形。

绯夜凛抬手扶着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真是片刻都大意不得......居然躺了别人的大腿......！"

咚咚咚！她迈着充满怒意的步伐走近，每一声脚步都像是踩在龙崎翔的心上。

"好痛！"

绯夜凛用力捏住他的脸颊，力道大得让他怀疑自己的脸会被扯下来。

"那把剑呢？"她低沉的声音里蕴含着风暴。

"拿、拿到了！"

"米迦勒呢？"

"走、走了！"

"那么也没有必要待在这里了！我们走！"

绯夜凛转身就走，红色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龙崎翔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临走前还不忘向藤原雅鞠躬道歉。

当他抬头时，正好听见藤原雅轻声的自言自语：

"真羡慕最有可能成为第一的社长。"

声音已经恢复了平常那种优雅从容的语调。龙崎翔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就被绯夜凛一把抓住手腕，几乎是拖出了和室。

叩叩叩叩！绯夜凛下台阶的脚步声像是要把石阶踩碎。龙崎翔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他太了解绯夜凛的脾气了——这位主人极度厌恶自己的"仆人"与其他女性有亲密接触。

艾莉卡和星野铃音似乎是个例外，但除此之外，就连藤原雅这样的亲密伙伴也不行。或许正因为藤原雅与她关系最为亲近，才更不能接受？

"这算是背叛吗？"龙崎翔在心里自问。

他必须道歉，但该怎么开口？如果绯夜凛因此讨厌他......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胸口就传来一阵刺痛。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绯夜凛突然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问道：

"......呐，翔君。"

龙崎翔的心跳几乎停止。她会问什么？自己该怎么回答？

"是、是。"他的声音细如蚊呐。

然而绯夜凛的问题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雅是......'雅'吧。"

"什么？"

"雅是副社长，不过也是'雅'吧......那我呢？"

龙崎翔的大脑一片空白。

藤原雅就是"藤原学姐"啊......那绯夜凛是——

"是......社长啊？"

说出这个回答的瞬间，他清楚地看到绯夜凛的肩膀垮了下来。

"........说得也是，我是社长。可是——也是'凛'。"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低落。

龙崎翔完全摸不着头脑。自己说错什么了吗？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好的答案，只能继续补充：

"是啊，社长是我的主人，也是上级恶魔绯夜凛......怎么了吗，社长？"

绯夜凛转过身来，平日里总是充满自信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

"......什么'最有可能成为第一'啊......根本只有我一个人远远落后......！"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绯红歼灭者"，只是一个失落的普通女孩。

与此同时，在堕天使的总部Grigori（看守天使）——

"路西法，明天的会谈我非出席不可吗？"基恩靠在窗边，银白色的短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那当然，基恩。因为你是白龙皇。"路西法头也不抬地整理着文件。

"......路西法，已经不会再有战争了吗？"基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渴望。

路西法终于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无奈："一心追求战斗，你真的是典型的龙之宿主。像你这种人不会长命。"

"无所谓，我对长寿没兴趣。"

基恩转身望向窗外的夜空，"我只是对自己生在这个时代感到遗憾。没有神的世界——我原本想打倒神的。"

路西法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你实在是太有白龙皇的风范了。然后呢？打倒所有强者之后，你要怎么办？"

基恩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只有一死了。那种无聊的世界我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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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神社的石阶上，龙崎翔终于鼓起勇气追上绯夜凛："社长！请等一下！"

绯夜凛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夜风吹动她的红发，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

"关于刚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龙崎翔深深鞠躬，"我不该接受藤原学姐的......那个......膝枕......"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绯夜凛的肩膀微微颤抖，但依然没有转身。

"我只是......"

龙崎翔搜肠刮肚地寻找合适的词语，"我只是太高兴了，没想那么多......但是我最尊敬的永远是社长！"

绯夜凛终于转过身来，月光下她的表情复杂难辨："翔君，你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我......"龙崎翔张口结舌。

"算了。"绯夜凛摇摇头，重新恢复了平常的威严，"明天还有重要会议，我们回去吧。"

她转身继续下台阶，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龙崎翔站在原地，心中充满困惑和自责。

"迦尔纳克斯，"他在心中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赤龙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人类的情感......比龙族的战争还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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