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之天 第88章 抉择审判

【第十九层试炼通过】

【能力分析：规则适应性S 级，战斗创造力EX级】

【获得奖励：规则感知印记（可提前3秒感知即将到来的规则变化）】

【通往第二十层的通道已开启】

三人瘫坐在地，浑身被汗水浸透。连续九场在极端规则下的战斗，消耗的不只是体力，更是心力。

“我感觉……”苏星月喘着气，“像是同时和九个不同世界的怪物打了一遍。”

伊德里斯检查长矛上的裂痕：“我的武器快撑不住了。下到一层必须找机会修复。”

时秒看向新获得的规则感知印记——那是一个旋转的齿轮状标记，出现在他右手手背。此刻，齿轮正在缓慢转动，预示着什么。

“第二十层……”他站起来，“该是存在层的最后一个Boss了。按照之前的规律，这一层的Boss会结合存在与规则两种特性。”

三人走向演武场边缘新出现的门。

在踏入门的瞬间，时秒手背的齿轮印记突然急速旋转。

他猛地回头，但已经来不及——门关闭了。

“怎么了？”苏星月问。

“刚才那一瞬间……”时秒皱眉，“规则感知告诉我，第二十层的规则是……‘选择定义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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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层：抉择审判庭

第二十层的空间庄严肃穆，像一个远古文明的最高法庭。

圆形大厅的穹顶上绘制着星空图，星辰的位置与当前宇宙的真实排布完全一致。大厅四周竖立着十二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一种“审判”场景：正义天秤、因果轮回、命运裁决、时间审判……

大厅中央，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放着一把石质审判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不，不是人——那是一个由无数“选择节点”构成的聚合体。它的身体透明，内部可以看到无数流动的立方体，每个立方体里都是一个选择场景。它的脸在不断变化，时而是老人，时而是孩子，时而是男人，时而是女人，时而是人类，时而是无法描述的形态。

【第二十层层主：抉择审判者】

【能力：胜利条件定义】

【特性：战斗开始前，审判者将定义‘胜利条件’。只有达成该条件才算胜利，否则即使摧毁审判者本体也算失败】

【特别规则：胜利条件必须与‘选择’相关】

审判者抬起手，它的手指由流动的选择立方体构成，指向时秒。

“选择者。”它的声音是无数声音的叠加，“你的试炼很简单：在战斗中做出三个‘正确选择’，即可获胜。”

“正确选择的标准是什么？”时秒问。

“由我定义。”审判者说，“第一个选择的主题：牺牲。”

话音刚落，审判者的身体分裂出三个分身。这三个分身没有攻击时秒三人，而是冲向大厅的三个方向——那里突然出现了三个虚幻的牢笼，每个牢笼里都关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时秒认出了那些身影：左边牢笼里是苏星月的妹妹，中间是伊德里斯的部落长老，右边是……时秒的父母。

“选择吧。”审判者的本体坐在审判椅上，声音冷漠，“你可以救其中一人。另外两人会立刻‘死亡’——不是幻象，是通过存在定义实现的真实抹除。这是第一个正确选择的机会：懂得牺牲的必要性。”

苏星月脸色煞白：“小月……”她冲向左边牢笼，但被无形的屏障弹开。

伊德里斯握紧长矛，矛尖颤抖：“长老……”

时秒站在原地，看着三个牢笼。真实之眼告诉他，这不是幻象——审判者真的通过存在定义，将这三个“重要之人”的概念暂时囚禁在此。如果选择救一人，另外两人的存在定义会被修改为“已死亡”。

“这是陷阱。”时秒低声说，“审判者想看我是否会为了亲人牺牲他人。”

“但你总得选！”苏星月回头看他，眼中含泪，“小月她……”

伊德里斯咬着牙：“长老对我恩重如山，但我不会要求你……”

时秒闭上眼睛。

他想起第十八层选择档案馆的体验，想起时落的选择，想起卡里姆的话：选择永远伴随代价，没有完美答案。

但他也想起第十五层的领悟：他的存在本质是选择。

还有第十七层被赋予的定义：选择者。

审判者在等他做出符合“牺牲”主题的选择。但什么是正确的牺牲？救一个人牺牲两个人？还是……

时秒睁开眼睛，看向审判者。

“我不选。”

审判者的动作停顿了：“你说什么？”

“我不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时秒向前踏出一步，“我要选第四条路：打败你，解放所有人。”

“狂妄！”审判者的分身同时开口，“规则是我定的！你不按规则选择，就是失败！”

“规则是你定的，但选择是我的。”时秒抬起手，选择书签在掌心发光，“你定义了‘牺牲’的主题，但没定义‘牺牲谁’。所以我的选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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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罚之天请大家收藏：()罚之天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他指向审判者：“牺牲你。”

七曜罡气全开，七彩光芒直冲穹顶。但时秒的攻击目标不是审判者的本体，而是那三个牢笼之间的“连接点”。

真实之眼告诉他，三个牢笼通过审判者的分身与本体相连。如果切断连接，牢笼会失去能量来源，自动瓦解。

但这需要同时攻击三个点，而且必须在审判者反应过来之前。

“苏星月！伊德里斯！”时秒大喝，“相信我吗？”

苏星月擦干眼泪，火焰在掌心凝聚：“信！”

伊德里斯举起长矛：“说怎么做！”

“我攻击中间连接点，你们攻击左右。不是攻击牢笼，是攻击牢笼和分身之间的‘规则线’！”

三人同时出手。

时秒的七曜罡气化作七彩长矛，刺向中间牢笼与审判者分身之间的空间——那里有一条肉眼看不见的规则线在流动。苏星月的概念火焰燃烧“囚禁”这个概念，伊德里斯的金之力斩断“连接”这个定义。

审判者反应过来，试图加固连接，但晚了。

三声清脆的碎裂声。规则线断裂，三个牢笼同时消散，里面的身影化作光点飞散——不是死亡，是回到了原本的存在位置。

“你……”审判者的三个分身溃散，本体从审判椅上站起，“你规避了选择。”

“不，我做出了选择。”时秒说，“我选择了‘不按你的规则玩’。这是不是正确的牺牲？我不知道。但这是我的选择。”

审判者沉默良久，然后缓缓坐下。

“第一选择……通过。”它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你选择了守护所有人，而不是牺牲部分人。但这在真正的危机中往往会导致全灭。”

“那就找到不导致全灭的方法。”时秒说。

审判者抬起手：“第二个选择的主题：信任。”

大厅地面突然升起十二面镜子。每面镜子里都映照出一个时秒的倒影，但倒影的动作、表情、眼神都与此刻的时秒不同。

“这十二个镜像中，只有一个会说实话。”审判者说，“你要问一个问题，它们回答。根据回答判断谁在说实话，然后……杀死其他十一个镜像。”

它顿了顿：“但有一个陷阱：说实话的镜像在问题提出后会变成说谎者，说谎者会变成说实话者。你只有一次提问机会，一次判断机会，一次动手机会。如果杀错，所有镜像会立刻攻击你——而它们每一个都拥有你70%的实力。”

苏星月倒吸一口凉气：“十二个70%实力的时秒……”

伊德里斯握紧长矛：“这怎么判断？”

时秒盯着那十二面镜子。镜像们在镜中活动，有的在练武，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和虚空中的人对话。它们看起来都像真实的他，但又都有微小的不同。

只能问一个问题。而问题提出后，说实话者和说谎者会互换。

这意味着，他不能问“谁在说实话”这种直接问题，因为问完后答案就变了。

他需要一个问题，无论说实话者和说谎者如何互换，都能帮他找出规律。

时秒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想起了逻辑悖论，想起了图灵测试，想起了博弈论……

然后他想到了。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十二个自己的镜像，问出了那个问题：

“如果我问你‘二号镜子是否在说实话’，你会怎么回答？”

十二个镜像同时沉默，开始思考。

三秒后，它们给出了答案。

一号镜像：“会。”

二号镜像：“不会。”

三号镜像：“会。”

四号镜像：“不会。”

五号镜像：“不会。”

六号镜像：“会。”

七号镜像：“会。”

八号镜像：“不会。”

九号镜像：“不会。”

十号镜像：“会。”

十一号镜像：“不会。”

十二号镜像：“会。”

苏星月茫然：“这……什么意思？”

伊德里斯皱眉：“完全看不出规律。”

时秒却笑了。

他走向二号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镜像也在看他，眼神平静。

“你是说实话者。”时秒说。

镜像点头：“我是。”

“但问完问题后，说实话者和说谎者互换了。”时秒继续说，“所以现在你是说谎者。”

镜像再次点头：“对。”

“那么，”时秒抽出星轨魔导枪，“我要杀的不是你，是其他所有镜像——因为此刻，除了你之外的十一个镜像，都是说实话者。而说实话者在当前规则下是‘敌人’。”

镜中的时秒镜像笑了，笑容里带着赞赏：“正确。”

时秒转身，七曜罡气化作十一柄光剑，同时刺向另外十一面镜子。镜子破碎，里面的镜像尖叫着消散。

只留下二号镜子里的那个镜像——现在它是唯一的说谎者，但在规则下是“盟友”。

“逻辑游戏……”审判者的声音有些干涩，“你破解了。”

“信任不是盲目相信，是通过逻辑和观察做出的判断。”时秒说，“我信任我的逻辑能力，所以我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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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罚之天请大家收藏：()罚之天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二号镜子里的镜像对他点了点头，然后镜子表面浮现裂痕，镜像也随之消散。

“第二选择……通过。”审判者说，“第三个选择的主题：代价。”

大厅开始变化。十二根石柱同时发光，每根石柱投射出一幅画面：

第一根石柱：时秒放弃武道，平凡一生，但父母平安终老；

第二根石柱：时秒成为顶尖武者，但苏星月死在任务中；

第三根石柱：时秒修复天网，但代价是人类永远失去进化可能；

第四根石柱：时秒与观测者对话成功，但地球成为观测者的实验场；

第五根石柱：时秒牺牲自己净化污染，被所有人铭记为英雄；

第六根石柱：时秒选择逃亡，和重要的人躲到世界角落，苟且偷生；

……

十二种未来，十二种可能性，每一种都有得有失。

“选择一条道路。”审判者说，“这是最后的正确选择：明白自己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换取什么未来。”

时秒看着那些画面，沉默了很长时间。

苏星月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不管你选什么，我都跟你一起。”

伊德里斯站在另一侧：“我的长矛为你所指的方向而战。”

时秒看向审判者：“这些道路，都是‘如果’。”

“是的，可能性分支。”审判者说，“但你必须选一条，作为你前进的方向标。”

“不。”时秒摇头，“我不选其中任何一条。”

审判者似乎预料到了这个回答：“那你要选什么？”

“我选……”时秒抬起手，指向十二根石柱之外的空处，“第十三条路。”

“不存在第十三条路。”

“那我就创造出来。”时秒说，“武道我要，重要的人我也要保护；天网我要修复，人类的进化机会我也要争取；与观测者的对话我要进行，但要以平等的身份；代价我愿意付出，但不是单方面的牺牲——”

他每说一句，七曜罡气就更盛一分。七彩光芒在十二根石柱之外，硬生生“编织”出了第十三幅画面：

画面中，时秒站在第三十六层的核心，身边是完整的七曜天选者团队。他们面前是一扇缓缓打开的门，门后是无法描述的存在。双方在对话，在交流，在寻找共存之道。

地面，天网修复，人类在理解新规则的过程中缓慢进化。守夜人转型为引导者，帮助文明适应新现实。

代价存在：有人受伤，有人牺牲，有人永远改变。但没有全然的毁灭，没有单方面的付出，没有永恒的停滞。

“这条路可能不存在，可能只是妄想。”时秒说，“但我会让它存在。因为这是我要的选择。”

审判者看着那第十三幅画面，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它从审判椅上站起身，对时秒深深鞠了一躬。

“第三选择……通过。”它的声音不再冷漠，而是带着敬意，“你证明了选择的最高境界：不是从现有选项中挑选，而是创造新的选项。”

审判者的身体开始透明化。那些构成它身体的选择立方体一个个飞起，在空中旋转，最后汇聚成三枚徽章，落入三人手中。

【第二十层试炼通过】

【能力分析：选择智慧EX级，道路开创S 级】

【获得奖励：道路开拓者徽章（佩戴者可小幅提升开创全新可能性的成功率）】

【通往第二十一层的通道已开启】

审判者完全消散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继续前进吧，选择者。更高的楼层，会有更残酷的选择等着你。但记住你今天的选择——不屈服于既定选项，敢于创造自己的道路。”

大厅中央，一扇光门缓缓打开。

时秒握紧道路开拓者徽章，看向苏星月和伊德里斯。

“二十一至二十三层，是概念层的开始。”他说，“准备好了吗？”

苏星月将徽章别在胸前：“准备好了。”

伊德里斯点头：“走。”

三人踏入光门。

而在他们离开后，审判庭的阴影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

身影看着光门关闭的方向，轻声自语：

“开创道路……有意思。那么第三十三层的虚无，你会如何应对呢？”

身影消散，像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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