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姜清清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颤。
对面的温知许正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职业套装,衬得身形笔直如松,干练而优雅。
“你的手?”
温知许的目光落在了她手腕处的伤疤上。
姜清清下意识地拉了拉袖口,想要遮住那道伤疤,但动作却显得有些笨拙。
“老太太泉水有知,肯定会非常伤心。”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重新变得坚定:
“这不算什么,我一定能再次弹钢琴的!
"
温知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我找你来,是和你合作的,最近我查到了一些温应川的证据。”
姜清清看着自己的咖啡杯,杯中的液体泛起细微的涟漪。
她声音轻得几乎要融进咖啡的苦香里:“什么证据?”
温知许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眼神示意着。
姜清清打开了文件,目光一震。
“姐,凭这些你就可以让他下位,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为了完成老太太的遗愿罢了。”
温知许目光淡然,声音冷淡。
姜清清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轻声开口:“姐,跟我来。”
卫生间里,温知许看着她满背的鞭痕,倒吸了一口冷气,修长的手指蓦地攥紧:
“这些…都是温应川的杰作?”
姜清清缓慢地拉上拉链,高领的长袖将她身上的伤疤遮盖得严严实实,却遮不住她眼底的阴霾:
“他把我关在城北那套房子的地下室,非法囚禁我半个月。”
“他?”
温知许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攥紧了双拳:“真是个畜生!”
“但,这一切除了我身上的伤疤,没有任何证据,而且顾言收集到的证据全部被推翻。”
姜清清洗了洗手,眼眸低沉,神色不明。
回到座位上,她抿了口早已微凉的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
“关我的地下室里,有个摄像头,里面没有任何证据,但按我对他的了解,温应川肯定把内容存了起来。”
“另外,我和他还签了个协议婚姻合同,如果一旦我提出离婚,就要赔偿他巨额违约金。”
温知许冷笑一声:“姜清清,你当初是为什么会喜欢他?”
姜清清看向窗外,车流人群来来往往。
是啊,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他?
是因为在那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他那熠熠生辉的眸子吧?
是因为在逃跑那天,他义无反顾地转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