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臣等查看了县主左脸上的伤疤,确无痊愈可能,至于精神失常,东阳县主应该是因为坠崖一事导致心绪不宁,当老臣试图询问她当时的情况,县主却又哭又喊,精神上很不稳定。老臣只好给她开了一剂安神方,让她先睡下了。”太医院柳院使答道,其身后站着太医院的众位院判和御医。
“你们的太医自然向着你们的人说话了!”赫连勋听到诊断,不等梁佑亭说话,怒气冲冲道。
梁佑亭不动声色地看了赫连勋一眼,眼中流露出不满,却并未言语什么。
柳院使眼神深邃而平和,“赫连王子若不信,也可派遣你们使团的随行御医来诊断。”
“阿古力,去把你阿爸叫来!”赫连勋对身后一名亲随吩咐道。
“是。”那瘦高的壮汉立马出了殿门。
等到赫连勋这边的御医诊断完成后,他的措辞与柳院使并无两样,“大苍陛下,王子殿下,东阳县主的脸恐怕要终身留疤了,不过,只要精心养护,还是可以做到痕迹……呃……几乎不见的。”
虽然这御医的话说得委婉,但是大家都知道,其实就是容貌没有恢复可能了。
赫连勋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容颜有损这一点就注定程宝珠不能做王子妃了。
他甩袖而去,使团的使臣见自己王子愤怒离席,招呼也不打一个,悻悻摸了摸鼻子,向梁佑亭告罪,“大苍陛下,东阳县主的事就算了,我等告退。”
使臣招呼着北戎这边的人呼啦啦走了。
萧贵妃听闻程宝珠脸部毁容,心底除了唏嘘还有庆幸,唏嘘好端端的女孩子成了这样,庆幸如此一来彻底斩断了儿子和程宝珠的姻缘,就算她再好心,也不会要一个身份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在儿子身边的。
萧贵妃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将魂不守舍的梁慕礼带了下去。
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
安睡在殿内的程宝珠醒来之后立马受到了梁佑亭的召见。
“程宝珠!你好大的胆子!”梁佑亭冷笑着,看着程宝珠。
程宝珠身着单薄衣衫,跪坐于殿上,低头谢罪,“臣女知罪!”
“你何罪之有啊?”龙椅上的男人冷嗤一声,面容隐藏在阴暗中。
轻飘飘的话语从头顶传来,给程宝珠无尽的威压。
“臣女罪在容貌尽毁,罪在拒绝和亲之事。”程宝珠面容冷肃,眼中却闪着倔强的光。
梁佑亭怒拍龙椅,呵斥道,“朕原以为你是个乖巧的,却不想是个乖张的!”
梁佑亭想到自己的小儿子竟然被这种女子迷花了眼,真是耻辱!不行,他得早些为梁慕礼定下婚事!
“千错万错都是臣女的错,臣女回去之后一定面壁思过,自省自悟!”程宝珠适时颤抖肩膀,作出一副惊惧的样子。
梁佑亭神色稍缓,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想他作为一国之君,也不欲为难一个小女子,真惩罚了她,传了出去,北戎那边误会是东阳县主不肯嫁的计策,到那时更加麻烦,挥挥手,就让她回去了!
梁佑亭淡了口气,幽幽道,“事已至此,只好为北戎换个和亲人选了!”
王福恍若未闻,垂下眼眸,呈上新泡好的热茶。
“至于慕礼,让礼部那边抬两个良妾过去!”
王福躬身领旨,“是,陛下。”
“可恶!真是气死人了!”赫连月在酒楼包间内一段发泄,还砸了房间内好几个装饰物。
掌柜看着那些珍贵的瓷瓶被摔得稀巴烂,眼睛一跳一跳的,颤着声欲开口,赫连勋示意下人将钱袋子塞到了掌柜皱巴巴的手中,掌柜浑浊的眼睛陡然一亮,媚笑道,“客官们慢用,有事吩咐小的。”说完,他挤着肥硕的身子下去了。
“好了,反正那女的都毁容了,以后肯定是嫁不得好人家了,这事儿,看似咱们吃了亏,但亏大发的还是他们!”赫连勋安慰道。
“哥,我就是看不惯那个程宝珠!”赫连月气冲冲道,“不行,我得找她算账去!”
赫连月打开房门,与门外听到只言片语的女子打了个照面。
那女子作妇人打扮,一袭金丝嵌宝珠套裙,珠翠满头,面容却显得尖酸刻薄,眼神狠毒幽怨,微微一笑,对赫连月道,“你也和程宝珠有仇?”
程宝珠回到家时,程嘉树已经知道了今天在金龙殿上发生的一切。
程宝珠见到等在自己房间里的程嘉树,脚步生生止住,脸上是不自然的神色,“大哥,夜已深,你快回去休息吧!”
“为何不敢看我?”程嘉树质问道。
“我……”
程嘉树又命令她,“抬起头来!”
程宝珠半天没反应,低下头,“大哥,你都知道了。”
哪知程嘉树疾步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程宝珠和他较着劲儿,不肯抬头,程嘉树无奈道,“别动,让我看看。”
说着,程嘉树捧起她的左脸,将纱布小心翼翼揭下来,那狰狞的伤疤刺痛了他的眼睛,更刺痛了他的心,“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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