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程宝珠睁开眼,掀开身上的被子准备起身,就感觉这床的手感怎么这么舒服,软软的,又有弹性。
程宝珠没忍住戳了戳,又蹭了蹭,好舒服啊!
这可苦了被压了一夜的程嘉树,被她这么“玩弄”。程嘉树早就醒了,一直闭着眼装睡,想等她起来。
结果倒好,这小妮子又睡了过去。程嘉树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的,但看见程宝珠安静美好的睡颜,他的心蓦地一软,缓缓闭上眼,遂也睡了过去。
等到日上三竿了,程宝珠终于悠悠转醒。
“唔——”程宝珠迷迷糊糊爬起来,就摸到了一片温热。等她定睛一看,吓得差点叫出声了,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大……大大……大哥怎么在我床上?”程宝珠瞪圆了双眼,赶紧检查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没发生什么。
程嘉树假装才醒过来,幽怨的眼神射向程宝珠,“宝妹妹,你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吗?”
程宝珠抬头,见程嘉树衣襟大敞,脸若春晓,眉眼之中病病殃殃却又多了几分风流,顿时吓得低下头,不敢看他。
“大哥,我……昨晚……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程宝珠吞吞吐吐,面红耳赤。
程嘉树轻描淡诉说着程宝珠的“罪状”,“就是把我压在了榻上,扯了我的衣衫,摸着我睡了一整夜。”
程嘉树每说一句,程宝珠脸色就尴尬一分,“那个……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大哥,你怎么不喊人来把我弄走啊!”
程宝珠懊悔极了,抬手扶额,身上的褙子随着程宝珠的动作扯散开来,圆润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
程嘉树不自在地挪开眼,声音比刚才低哑了几分,“昨儿个绵竹、桃红都来了,你睡得沉,他们没搬动你。”
“衣服穿上赶紧出去吧,把绵竹叫进来。”
“我这就走。大哥,对不起!”程宝珠手忙脚乱收拾着,撑开裙摆兜着桌案上一水儿的首饰,“哐当哐当”,像只小螃蟹似的,慢悠悠出去了。
等程宝珠不见了人影,程嘉树唇角慢慢勾起,凤眼微扬,绽放出异样的光华。
一连几日,程宝珠对程嘉树的态度都是淡淡的。
吃饭时,两人同时夹到了一块肉,程宝珠迅速收回筷子,去夹另外一盘菜。
做功课时,程嘉树发现程宝珠有一笔写得不好,正想上手指导,程宝珠避开了程嘉树的手,“我自己重新写几遍就是了。”
晚上按摩时,程宝珠指点着新来的小厮鸣竹按揉,“这个地方要按摩二十下,再换下一个穴位。”
鸣竹按照程宝珠的指示操作着,但是手法还是生疏。
程宝珠着急地看着,刚想上手又想起什么,不自然地看了程嘉树一眼,收回了手。
程嘉树将程宝珠的这些变化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他当然知道程宝珠在避嫌,他明明应该高兴的,为什么心中会有一丝失落呢?
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府中的下人也感受到了,但是主子们的事情他们哪里好插手呢!
当然,也有例外,绵竹给程嘉树研墨,“公子,您对大小姐有没有意思呀?”
程嘉树抬眸,扫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公子,您都二十一了,寻常人家的公子哥如您这般大时,孩子都能满地爬了,要是您对大小姐有意思,可千万别错过了!”
绵竹是真的觉得自家主子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上心,那就要抓住机会,不要放过。
“感情这事,讲究你情我愿,何况,我一个病弱之躯……不提也罢。”
绵竹贱兮兮地笑着,“那公子就是承认您对大小姐有意思了?”
程嘉树剜了他一眼。
“公子,没准儿大小姐也对您有意思呢!这几日她老躲着您,说明她心里头虚啊!若她真的对您没有意思,她该是坦坦荡荡的。再说了,公子您只是身子弱,又不是活不成了,像您条件这么好,又洁身自好从没有过女人的公子,市面上不多了。”
绵竹絮絮叨叨地劝说,“大小姐还有不到两年就及笄了,您再中个贡士,一个是才子,一个是佳人,届时,洞房花烛夜,**值千金呀!”
听着绵竹的描述,程嘉树又想起了程宝珠在马车上说的那句“鸳鸯绣被翻红浪”,脑海中浮现出程宝珠白嫩的身子躺在喜床上的场景,眼神逐渐变暗。
“你若闲着没事干,就多去街上找找九弟的下落。”
“是小的多嘴了,小的这就退下。”绵竹灰溜溜跑了。
可练字的程嘉树却怎么也沉不下心了,索性拿出匣子里的木偶细细雕琢了起来。
还没等来两人和解,府上的下人们忙前忙后,准备迎接两位夫人入住。
“儿啊!”唐氏见程嘉树坐在车辇上,连日来的担惊受怕都在这一刻化为了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整个屋子里都是唐氏震天响的哭声,“怎会如此!你让娘怎么办啊!”
这边张氏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女儿,拥住程宝珠痛哭,“我的宝儿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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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恶毒继姐从良记请大家收藏:()恶毒继姐从良记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你这脸上的伤,还疼不疼啊?”
“娘,我没事,您别担心了。都是大哥救了我,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程宝珠宽慰着张氏。
唐氏哭哭啼啼了一阵,程嘉树无奈劝着,“宫中的太医来看过了,儿子的腿治疗一年就能好,娘当心身子,程家还要仰仗你主持中馈呢!”
程嘉树的劝说劝在了唐氏的点子上,她可不能倒下,否则家中的大权不就要落在大房手中了!
“真能好啊!”唐氏不信,追问程嘉树。
“一定能好!我是您的儿子,怎么会被小小的挫折打倒呢!”程嘉树颇为乐观,安慰着唐氏。
“好,我儿是个有出息的!”唐氏总算收住了情绪,但在面对程宝珠母女时,脸上表情就不好看了。
她勉强关心了程宝珠两句,“宝珠的身子可还好?”
程宝珠看见了唐氏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略微颔首,“谢二婶关心,已无大碍了。大哥此番境遇,责任大半在我,宝珠在这里给二婶赔不是了。”
程宝珠福身行礼,做足了低头的姿态。
唐氏受了程宝珠这礼,心中纵然不痛快也知道不能撕破脸皮,“都是一家人,宝珠没事儿,我们就放心了。以后可不要再跟惹不起的大人物起冲突了,否则,我们程家的小命是不够赔的!”
张氏不乐意了,“分明是那承德县主自己找事,我的宝儿这是无妄之灾,乖宝儿,不往心里去啊!”
唐氏脸上笑意讪讪,心道:无知蠢货,只会纵容女儿!
“瞧我这张嘴,近日来赶路累了些,口不择言了。”
“二婶舟车劳顿,辛苦了,客房都收拾好了,请二婶跟下人过去休息。”程宝珠客客气气道。
唐氏没有等到程宝珠发飙,心中暗暗吃惊,这程宝珠自落水后,性子怎么变了不少?
她压下心中的疑虑,含笑道,“也好。”随后带着程嘉树走了。
张氏待母子俩走后,惊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和二房关系那么好了?那唐香岚就是个见风使舵的,你可不要跟他们走近了。”
程宝珠拍着张氏的手,“娘,我心中有数。如今女儿是县主了,不能失了礼数,给人落下话柄。”
张氏叹了口气,“娘的宝儿大了,懂事了。”
“娘,家里都还好吧!”
“家里都好。你放宽心。”
“程鹤年呢?他怎么样?”程宝珠期待地看着张氏。
张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程宝珠一眼,“敢情你是想问这个?”
“哎呀,娘!”程宝珠撒娇道,“我关心他不也是为了我们娘俩儿在程家有个依靠嘛!”
“那小崽子好得很,约莫这次院试又是第一。”张氏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程鹤年这家伙读书确实厉害。
“真是太好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程宝珠打心眼里高兴,落到张氏眼中就不高兴了。
“宝儿,你老实跟娘说,你是不是对那小子有意思?”张氏此话一出,程宝珠感觉血液都僵住了。
“您可真是我的亲娘!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喜欢他作甚?”程宝珠理直气壮,坦坦荡荡。
“真的没有什么?”张氏不信,又问了一遍。
“哎呀,娘,您都赶了一天路了,还是早些歇着吧!”程宝珠推搡着张氏往客房走。
“宝儿,我可跟你说,你千万别对那小子有什么想法!安安心心等到及笄,娘给你寻门好亲事,听到没有?”张氏一边被推搡着一边警告着女儿。
“知道了,娘,你话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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