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什么?”
“后悔让你这么快怀孕。怀孕生子,对女儿家来说,是极其危险之事。我舍不得让你当娘,我只希望你永远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程宝珠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话说这么好听我就会感动吗?臭男人!一天天按着我做做做,有了又开始后悔!虚伪!”
程宝珠反手轻轻拧他的耳朵,故意凶巴巴道:“程鹤年,我都为你怀孕了,你要对我好一点,知道吗?”
程鹤年收紧了手臂,让程宝珠靠在他的身上,抱着她轻轻摇晃,“宝儿,我爱你!我会尽我所能,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还有我们的宝宝,我要成为一个好爹爹,好丈夫,照顾你们娘儿俩!”
“哎呀!”程宝珠正感动着,突然叫了声,她拉着程鹤年的手摸着肚子,“你感受到了吗?”
“他在动!”程鹤年惊诧道。
“宝宝一定是听到刚才你的说话了,在回应你!”程宝珠笑道,“阿鹤,你快跟他说说话!”
“宝宝,我是爹爹,你听到了吗?”程鹤年摸着程宝珠的肚子,果然肚子又动了一下。
“宝宝,不要乱踢,你娘怀你辛苦,你乖一些。”程鹤年安抚着胎儿。
这回,肚子没动静了。
“真是神了,你说话他就有反应。”程宝珠不可思议。
“咱们孩子聪明着呢!听得懂爹爹的话。”
“那我岂不是要生个小状元出来?那咱们家就是一门两状元了!”
“对咱们孩子这么有信心?”
“谁叫他有个聪明爹爹呢?”程宝珠挑眉道。
“我对孩子没有太大要求,只要他健康平安长大就好。”
程鹤年抬头思索着,“诶!我突然想到,等孩子出生后,小名就叫元元,元元就是百姓,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一生。好不好?”
“元元?”程宝珠眼睛一亮,摸着肚皮笑道,“宝宝,你有名字了,叫元元!”
“动了动了!”程鹤年比程宝珠还激动,“宝宝喜欢我给他取的名字。元元!”
寂静的午后,天地万物都懒洋洋的,狸奴惬意的趴在房檐的阴影下休息,屋内笑声阵阵,狸奴百无聊赖,抬起爪子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皮沉沉睡了。
凤仙宫。
“陛下,这个力道可以吗?”程青樱按揉着梁佑亭的肩膀,柔声细语。
“嗯。”梁佑亭闭上眼仰着头,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陛下在为什么事情烦恼?”程青樱一边按揉一边询问,仔细观察着梁佑亭的神色。
梁佑亭不愿多说:“都是些朝政琐事,你一个女人家就不要关心了。”
“是。”程青樱垂下眸子,眼神中划过一丝幽暗。
“陛下,臣妾知道您要来,提前命人在华清池放了水。”程青樱双手不老实的揽住梁佑亭的脖颈,“陛下今晚就别走了。”
女人馨香入鼻,梁佑亭摸上程青樱的小手,浑身气血涌动,“爱妃,你好香!”
那博山炉里燃着令人动情的香料,梁佑亭抱着程青樱一步一步踏进洒满花瓣的池子里。
程青樱如山间的鬼魅,妩媚一笑,戏着水儿沉到水底,云蒸雾绕间,梁佑亭抬起了头,眼下方两团乌青,面容虚浮,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来,落入清澈的水中,荡然无存。
一群大雁飞过,领头的那只大雁分明断了翅,却还在苦撑着飞翔,不肯放弃领头的位置,身后的几只大雁蠢蠢欲动,它们在等待……
也许下一刻,那断了翅的领头雁就会掉下来,摔个粉碎,马上又会有新的大雁顶上来。
风满楼包厢内。
梁慕礼打量着周围的装饰,只见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梅兰竹菊屏风隔断侧立在旁,桌子正中间放了一座微型假山,上面有松树点缀,假山下还绕了一圈溪流,溪流上泛着几只小舟,几条金鱼点缀在其中。
“妙啊!这珍味楼被你改造成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程鹤年,你这人还是有点本事!”
程鹤年淡然一笑,“六殿下突然夸起我来,莫非是有事相求?”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梁慕礼不满道。
“没事你还真不会来找我。你和那尚书家的千金小姐的绯闻传遍了京城,不会是为了躲避约会,跑到我这里来了吧?”
“连你都这么说。你明知道,我对她没有感觉。一切都是政治联姻罢了。”梁慕礼想起那个尚书家的千金,人安分守己的,可是,她就像笼子里精心娇养的鸟儿,人美,知书达理,懂得分寸,可他觉得,总缺了些什么。
“你既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做好你的本分。爱不爱的,都是其次。”
“你这话说的,要是没有爱就能娶妻,那你为什么娶程宝珠?”梁慕礼呛了回去。
程鹤年倒茶的手一顿,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很幸运,我爱的人也恰好爱我。”
程鹤年笑得一脸荡漾,梁慕礼越发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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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恶毒继姐从良记请大家收藏:()恶毒继姐从良记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行了,不提这个了。”梁慕礼转移了话题,“你知道陛下最后派了谁去西北监军吗?”
“宫里有消息了?”
梁慕礼点点头,“是孟非连孟将军。”
“哦?这个人,看殿下的脸色,似乎不满意?”
梁慕礼阴沉着脸,“岂止是不满意?那是相当不满意!你知道那个孟非连曾经做了什么事吗?”
程鹤年挑眉,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大苍百姓中曾经混入了倭寇细作,他找不出细作,竟然直接把全村五百多名村民推到了坑里活埋!”
“此人!此人!”梁慕礼气愤道,“此人为了政绩,简直不择手段,惨无人道!”
“那陛下为何选择这人?”程鹤年疑惑道。
“因为那孟非连,是陛下生母的娘家人,算起来,孟非连还是父皇的表兄呢!”
“竟然还有这层关系。这孟将军既然是皇亲国戚,那怎么……陛下都没有给他什么封号爵位。”前世为官时,他也根本没听说这号人物。
“因为孟非连严格算起来,和父皇没有血缘关系。孟非连是父皇亲母妃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姨奶,因为不能生育,从小妾那里过继来的儿子。”
“父皇私底下看不上孟非连的身份,连带着我们也不叫孟非连为表伯,可偏偏姨奶很宠爱他,而且孟非连自己也争气,剿灭倭寇两万人,一战成名,从此镇守在东南。”
“此人残暴冷酷无情,我想不通,父皇怎么会派他监军?这其中,隐隐透露着不对劲。”梁慕礼分析道。
“陛下不喜孟非连,却又用他。有两种原因,第一,这个孟非连,陛下打算弃了,所以把西北这块烫手山芋扔给了他。但是现在冶铁厂正在加紧投入新盔甲和兵器的制作,有了这些,战胜北戎有很大可能。所以,第一种原因不成立。”
“第二,孟非连抓住了陛下的什么把柄,或者是以什么东西要挟陛下,逼陛下派他出征。根据你的说法,他这个人好大喜功,应该是想趁此,再做出一番成绩。”
“把柄?要挟?”梁慕礼反问道。
程鹤年喝了口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可以,我也想前往西北监军,但最近户部在忙着番邦农作物推广、秋收和征税等事,我实在抽不出时间。”
“不行,我实在不放心!我要去西北看看,他孟非连到底搞什么名堂?”梁慕礼起身道。
程鹤年抬头看着他,目光复杂,“西北不是开玩笑的,古往今来,多少王公贵族在西北陨落。而且,这也可能是引诱你过去的一个陷阱。”
“陷阱也好,性命也罢,总要有人冲锋陷阵,去扞卫这个国家。这是我的责任!我义无反顾!”
程鹤年起身将酒杯洒下,晶亮的酒液顺着优美的弧度落在地上,融入红色的地毯中,留下深刻的印记。
“你既然已经决定。”程鹤年目光灼灼,“谨以此酒,祝君凯旋!”
梁慕礼夺过他手上的酒,一饮而尽,胡乱擦了把唇上的酒液,笑得灿烂:“兄弟,谢啦!”
“我会在京城坐镇,睿王那边交给我,等你回来!”程鹤年用帕子擦掉了梁慕礼下巴上残留的酒液。
正巧这时程宝珠端着菜进来,看到这一幕,先是惊讶,继而狐疑,还带着点窃笑,她挤眉弄眼道:“你俩,有点暧昧了。”
程鹤年吓得马上收回了手,梁慕礼连忙看天看地。
程宝珠笑眯眯将菜放下,拉着他俩的手牵起来,“我最近新看了一个话本,这个名字就叫做《皇子和丞相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我觉得和你们两个很贴诶!”
“什么跟什么啊?”梁慕礼浑身麻兮兮的,“我还有事,我先回了!”
程鹤年对程宝珠正色道:“宝儿,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你摸他下巴?还这样看着他……”程宝珠学着他刚刚“深情款款”的动作,在程鹤年下巴上挠痒痒。
程鹤年眼神暗沉,猛然堵住程宝珠的朱唇,一顿啃咬,当真是被气恼了。
程宝珠羞红着脸躺在他怀里喘息,娇滴滴道:“夫君,你好生猛啊!”
“这又是哪个话本子?”程鹤年被勾得魂儿都飘了。
“这不是话本子,这是用来看的册子……”程宝珠用手指圈着他的头发绕啊绕。
程鹤年听懂了她的暗示,摸着他的肚子,低声道:“五个月了,可以了,我们回家好好研究一下那个小册子。”
“阿鹤!”程宝珠勾引归勾引,临到磨枪,又怂了,“没有这个必要吧!”
程鹤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走,“火是你先挑起来的,这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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