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梁慕礼主动上前和梁慕槐打招呼。
“六弟,好久不见。”梁慕槐扯了扯唇角,有些心不在焉。
“臣弟看二哥脸色不太好,二哥可要注意身体!”梁慕礼眸光微微闪动,似要看穿眼前这个人。
梁慕槐坦然迎接他的审视,“多谢六弟,我身体并无大碍。你此番回京,等找个机会,我们好好聚聚。”
梁慕槐作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准备拍梁慕礼的肩膀。
梁慕礼不动声色退了一步,梁慕槐笑意僵在脸上。
“二哥,臣弟一路风尘仆仆,这铠甲上还沾着王炳忠的血迹,还是别脏了二哥的手。”
梁慕槐僵笑了两声,“呵呵!”
“六弟,二哥记得你小时候最怕黑了,还是二哥牵着你的手带你走回了萧母妃的寝宫。”梁慕槐收回了手,眸中藏着怀念。
“可惜时移世易,那些日子一去不回来了!”梁慕槐叹息道。
梁慕槐打感情牌,梁慕礼却不再上当了。
“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梁慕礼看向梁慕槐,“二哥,变了的从始至终都不是我。”
说完,梁慕礼拱手,“臣弟告退。”
梁慕槐盯着梁慕礼的背影,眯起了眼。
梁慕礼比他长得更高、更壮,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
六弟,你别怪二哥心狠,要怪就怪你生错了人家!
程鹤年骑马闯进了忠勇侯府,一脚踢开房门。
“宝儿!”程鹤年看向了坐在窗棂下的女子。
程宝珠放下手中的针线,抬头就看见了日思夜想的人,眼泪夺眶而出。
“阿鹤!”
两人抱作一团,紧紧嵌入对方的身体。
下人们纷纷退下,带上了门。
“宝儿,我好想你!”程鹤年揉搓着程宝珠的头发,抱着她轻轻摇晃,温情脉脉道。
程宝珠摩挲着他的背脊,哭道吗,“你个大笨蛋,去了那么多天都不回来,害我担心死了!”
“对不起!”程鹤年松开她,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她的眼泪,“又让你担心了。”
“对不起有用吗?你还不是要去做?”程宝珠眨着眼睛,憋屈地看着他。
程鹤年眸子里闪过惊慌,下一秒,听到她说:“但我知道,你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你的心中,装的是天下百姓。只要你认为是对的事情,那就放手去做!我一直相信,你选择的是一条正确的道路。”
程鹤年听完后,久久不说话,感动地看着程宝珠。
程宝珠踮脚抬手,捧着程鹤年的脸,蹭蹭他的鼻尖,轻声呢喃:“被我感动哭了?”
“宝珠,我觉得我好幸运,好幸运拥有你。”程鹤年拥住她,在她眉头落下一吻。
等要亲她嘴巴的时候,程宝珠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怎么了?”程鹤年不解。
程宝珠闷声道,“不可以!我早上吃的大葱饺子,有味道!”
程鹤年捉住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我不嫌弃!”
说完,他就嘬了程宝珠一口,然后脸色变了。
“程宝珠,你到底吃了多少大葱?”程鹤年皱眉质问道。
程宝珠上一秒还感动来着,下一秒眸子里淬了火,“好啊你!竟敢嫌弃老娘!看我怎么收拾……”
“呜呜呜——”程宝珠被强吻了!
“我是骗你的,小傻瓜!”程鹤年刮刮她的鼻头。
“好啊,你怎么这么坏!”程宝珠娇嗔道,眼神似怨似媚瞥了他一眼。
这一瞥,程鹤年还未平静的心又躁动了起来,按着程宝珠的头直接亲下去。
男人探进她的朱唇,如一头凶悍的豹子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所到之处,风卷残云。
程鹤年鲜少有这样凶猛的时刻,他憋了三个多月,恨不能将程宝珠吞进腹中。
程宝珠渐渐得了趣,手不自觉搂紧了程鹤年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享受着他给予的抚慰和快感。
一吻将息,程鹤年还觉得不尽兴,一把抱起了程宝珠向内室走。
“不可以!还有孩子呢!”程宝珠察觉了他危险的想法,喘息着阻止他。
“你给我摸摸就好,我不进去!就像你第一次给我做的那样。”程鹤年声音暗哑,说话间已经将她抱到了床上,拉着她的手往下,眼神魅惑又危险。
程宝珠心中升起忐忑,颤抖着说:“程……程鹤年,你……你别……太过分了!”
程宝珠断断续续说完,程鹤年轻轻一笑,“好宝儿,我会轻一些的!”
帷帐轻轻放下,遮住了一室旖旎。
窗外,两只雀儿在枝头相互依偎……
“儿臣参见母妃!”梁慕礼还未来得及脱下铠甲,就直奔萧贵妃的锦绣宫跪下行礼。
萧贵妃直接走下台阶,扶起梁慕礼,“快起来!”
她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骄傲和自豪,“慕礼啊!可算是回来了!”
“母妃,儿臣不孝,让您担心了。”
萧贵妃偏过头擦了擦眼泪,想起他曾经遭到刺杀,忙问道:“儿啊!你身体好不好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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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恶毒继姐从良记请大家收藏:()恶毒继姐从良记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梁慕礼摇摇头,“儿臣没有受伤。母妃,您坐下说话。”
“好。”萧贵妃由着梁慕礼扶着她坐下。
“儿啊,你这回去金门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你不知道,你还没回来之前,陛下就收到了消息,一个劲儿的夸你年少有为。”女人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萧贵妃眉目中都是高兴与得意。
“你能得陛下看重,我们萧家起复有望了。”萧贵妃感叹道,“这些年,萧家越发不得劲,底下的几个男丁资质平平,母妃这心里愁啊!”
“母妃,您该知道父皇的意思,外戚过大,易引起朝政动荡,萧家落幕是必然的,您又何必苦苦支撑呢?”在这一点上,梁慕礼和梁佑亭的想法是一致的。
他们都是梁家人,这天下,是梁家的天下,绝不容许任何人来染指。
萧贵妃不高兴了,“那是生我养我的家族,也是扶持你的家族。儿啊!你这么说,让你外祖父听到了多伤心。他这些年本就身体不好,一直强撑着不肯告老还乡为的是谁?还不是为了让你在朝堂上有个依仗!”
萧贵妃说的是她的父亲,也是梁慕礼的外祖父,安国公、从一品光禄大夫——萧光北。
梁慕礼到底不忍对萧贵妃说重话,只好搪塞过去,“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外祖父那里,我有空会经常去看他的。”
萧贵妃见儿子面色不善,也不敢逼紧了。她想起眼线告诉她的消息,眼神一亮,“母妃听说,你在宛州遇到了个喜欢的姑娘,有没有这回事?”
梁慕礼眼前浮现石文霜羞涩的面庞,眸光亮起又熄灭,“母妃,都过去了。儿臣跟那姑娘没什么。”
萧贵妃看见梁慕礼失落的眼神,更加肯定那个女孩是梁慕礼的心头宝。
“你看你,还不肯对母妃说实话了?你要是喜欢,就收了房嘛!你说说你,都十六了,给你的通房你又不碰,母妃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萧贵妃叽叽喳喳抱怨。
梁慕礼被说得烦了,他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娶那个尚书的孙女,他心中希望这件事晚一些到来。
但萧贵妃只要见他,就会在他耳边念叨,他不胜其烦,终是下定了决心:“母妃,我要娶妻!”
“什么?”萧贵妃话头止住了,愣愣的看着他。
梁慕礼看着萧贵妃,认真重复了一遍:“母妃,我说我要娶妻!”
萧贵妃先是高兴,然后又有些忐忑,“你看上的,是哪家姑娘?”
“就是你上回说的那个什么尚书家的孙女。”梁慕礼飞快道。
“是吏部尚书的孙女!”萧贵妃兴奋道,生怕他后悔,“儿啊,你想好了!”
梁慕礼沉默良久,久到萧贵妃扬起的嘴角都垂下来了。
他才闭上眼,艰难吐出几个字:“我想好了!”
程鹤年最近情场得意,官场却是忙得团团转。
“程大人,你可算来了!”
程鹤年下了朝,刚踏进户部司,就被几位大人围住了。
一位穿着青色官袍的官员忙道,“我先来的,让我先说。”
他走到程鹤年面前,恭敬道:“程大人安好!”
“颜大人,早上好。”程鹤年回以一礼。
这位颜大人就是颜直,程鹤年上辈子的好友,他本是西川水运司的主事,因擅长水利工程被破格提拔到工部水运司,目前是水运司的一名主事。
“程大人,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工部上下十几号人那是通宵达旦、昼夜不舍的赶工,拟定了这个赖阳河至汾定河的调水工程的章程,还请您过目。”颜直搓着手,紧张地将章程递给程鹤年。
“好,我先拿回去仔细看看,修改意见届时我会派人送到你们工部的。”程鹤年面容高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颜直心中鄙夷:这个小崽子,昨天还和我勾肩搭背喝酒,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们这些大人啊,虚伪得很!
颜直兴致缺缺往外走,程鹤年在后面补了一句,“颜大人还是少宿醉喝酒,身上的酒味该去去了!”
颜直闻言差点吓得摔倒。周围的官员忍不住偷偷笑了。
好你个程鹤年,揭我老底!
颜直瞪大了双眼看着程鹤年,就要说什么。
程鹤年眸光晦暗,暗含威胁,“嗯?颜大人还有事?”
颜直被他盯得怕了,算了算了,不跟他个毛头小子计较,喝酒去了!
“无事,无事,下官告辞了。”
颜直忙不迭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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