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瘟疫!”白炯拍案而起,“怎么可能?!”
白炯再怎么贪污**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因此,洪水过境后,他总会命人尽快集中焚烧尸体,将情况不对的灾民送到“救治区”,一碗药了结性命,通过同样的方式处理尸体,那些身体还不错的灾民就赶出城,一个是毒药费钱,另一个是洪灾总要有真实的灾民才比较逼真。
现在竟然在他的任区内发生了瘟疫,白炯摸了摸头上的乌纱帽,惊出了一身冷汗。
白炯想起还有三个钦差副官,只恨自己不能直接杀了这些得了瘟疫的瘟民!
“来人!给本官立即划定一片瘟疫区,将所有得了瘟疫和有症状的人全部送进去,不准他们出来。”
“另外,调集城内所有能治瘟疫的大夫赶赴封闭区救治,所有医馆的有关药材全都拉过去,还有本官库房里的药材,也一并拉过去!那些病人碰过的东西,不,住过的房子,都一把火烧掉!记住了吗?”
“是,大人!”
那守卫正要出去,白炯叫住了他:“等等!”
“大人还有何吩咐?”
白炯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封闭区内,救不了的直接治死,不要浪费药材。”
那守卫听到白炯冰冷的话语,忍不住激灵了一下,忙低头恭敬道:“属下明白。”
“萱姨!你怎么了?”程鹤年焦急问道。
这日,怀萱从外面买菜回来,就感觉头疼脑热,一个跟头,倒在了地上。
她抬着沉重的眼皮看着程鹤年,突然神色惊慌,推拒着程鹤年:“鹤年!离开!是瘟疫!”
发生瘟疫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宛州,家家户户除了必要时候出门,几乎都闭门不出。
怀萱见这几日的菜吃完了,又发现城里的瘟疫得到了控制,于是大着胆子出门买菜。
临走前,她还搞了块帕子蒙在脸上。
何曾想,这一回来,她就中招了。
程鹤年见她浑身发烫,几乎神志不清醒,心下了然:“是瘟疫!”
“萱姨,你这样不行!我送你去封闭区治疗!”
“不可,你也会被强制带走的!”怀萱拉住他,“萱姨不能害了你!”
程鹤年安抚着她,“萱姨,我留在城中才是对百姓的不负责任,我定要和你一起去。我本身,也想看看封闭区的治理情况。你等我一下,我带些衣物走。”
程鹤年这些日子一直小心谨慎,做起了女士打扮,他飞快地收拾出自己和萱姨要用的东西,团成了包袱,背着萱姨朝城外的封闭区过去了。
从宛州到京城,正常来说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辛夷快马加鞭,昼夜不停歇,跑死了三匹马,用了七天的时间就到了京城。
梁慕礼接到探子的密信,匆忙从宫里出来,进了酒馆包间。
“你找我何事?”梁慕礼看见辛夷大夏天不停喝热茶,似乎在保持清醒,他转过脸来,只见他赤红着双目,眼眶凹陷,眼球突出,梁慕礼不由被吓了一跳,“你这是几夜没睡过了!”
“六殿下,少爷让我将这个交给你!”辛夷强撑着一口气,从怀中掏出账册,递给梁慕礼,“他说你看完了就会明白!”
梁慕礼拿起账册,翻看起来,这一看,眉头越皱越紧。
他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一行新添上去的字迹:“宛州知州白炯贪污一千万两白银,禀明圣上,速来宛州,危!
梁慕礼迅速合上奏折,看向辛夷,神情肃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辛夷听到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梁慕礼对亲信吩咐道:“你们俩守着他,再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是。”
梁慕礼带着剩下的亲信从后门悄悄出去,直奔皇宫御书房。
程鹤年,你撑住!我马上带人来救你!
程鹤年在封闭区照顾萱姨已经第三日了,萱姨的身子越来越差,根本起不了身,且不停咳嗽,有时鼻腔里还流出血来。
说来也是神奇,程鹤年发现自己进了封闭区三天,竟然一点症状都没有。
这日,他给萱姨喂了药,等她休息后,他起身出门转。
封闭区的房子很简朴,就是一排排简易的帐篷搭建而成,比他年前雪灾搭的帐篷还要简陋。
这个白炯,抠门抠到家了!
“不要给我娘喂药!”少女哭着恳求道,“求你们,她还有救!不要!”
程鹤年透过帐篷的缝隙看过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女趴着保护地上的中年女子,她死命拦着四个守卫,其中一个护卫手中端着黑漆漆的药。
少女哭得凄惨:“不要!不要!”
但成年男子的力气她哪里比得?何况还是四个成年男子。她很快就被挥开,眼看着那中年妇女就要被灌药。
“住手!”
程鹤年走进来,那些守卫不善的眼神打量他,其中一个说,“又来一个女的。”
“喂!你滚——”
守卫话还没骂出口,就被塞了一锭碎银子,程鹤年给四个守卫一人塞了一块,“我的亲戚,大人们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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