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轻灵离开之后,楚炎洌叫侍卫去给顏轻灵买或者找女子月信要的东西送去,当然也叫岳山立刻上来。
他是一步不敢离开院子,怕大师兄会上来找逐浪,要杀人灭口。
而顏轻灵回去之后,並没有回自己的六十號院子,而是带著一抹冷意去了桂雅苑。
这里也有两个侍卫在门口守著了,当然风云菱还有金钟在旁。
侍卫进来稟报风云菱,说顏轻灵在门外求见的时候,风云菱,小娟和金钟都愣住了。
这女人还有脸来?
“小姐,这个贱人为什么会来啊?”小娟先不爽道。
风云菱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金钟,你去打发,就说本小姐不想见她。”
金钟立刻领命出去,顏轻灵看到金钟的一刻,眼睛眯了一下。
“顏姑娘,我家小姐说不想见你,你请回吧。”金钟是实话实说。
顏轻灵冷笑一声,隨即转身就走。
金钟回到屋內报告,风云菱嘴角勾起冷笑道:“这女人估计是来探查逐浪消息的。”
小娟气恼道:“小姐,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啊。”
风云菱好笑道:“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是会不择手段的。”
不多时,门外有侍童拿著一份书信来,是给金钟的,金钟一看之后喜道:“小姐,是老爷的来信。”
风云菱立刻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果然这个顏轻灵在我离开王府后,见过一个江湖男人,是她的大师兄,叫古鹤,也是洌王爷的大师兄,嵩山高手,实力不在楚炎洌之下。”
金钟立刻蹙眉道:“小姐的意思是那次刺杀你的是这个古鹤?”
“应该不会错了,而且这次逐浪被伤,应该也是这位大师兄吧!”风云菱站起来,隨即道,“走,我们再去见见逐浪。”
两人来到楚炎洌的院子里,楚炎洌看著质问他的风云菱,俊脸上都是尷尬和阴鬱。
“楚炎洌,你不会不知道你大师兄来了京城吧。”风云菱直接把老爹的信扔在楚炎洌的面前。
楚炎洌抬眸看向风云菱道:“就算我大师兄来了京城,你为何这么肯定他就是刺客,就是凶手呢?”
“因为太巧,也因为刺客实力太高,还因为他是顏轻灵的大师兄,且两人关係非常好,最后因为他是你大师兄,所以你一直查不到。”风云菱坐在椅上喝了口茶慢慢地说道。
楚炎洌拳头握紧,没想到风云菱居然让丞相查了顏轻灵在她嫁王府之后的踪跡。
江无恆走了出来,看到斗鸡一样的两人,嘆口气道:“大小姐,就算古鹤是刺客,是凶手,我们只是推算,並没有证据不是吗?”说著看向楚炎洌。“就算有证据也会变成没证据,毕竟是王爷的大师兄,大义灭亲这种事情,王爷只怕是做不出来,所以我风云菱註定是要吃这个亏的。”风云菱冷笑道。
楚炎洌立刻抬头,黑眸深沉道:“风云菱,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就算大师兄是凶手,你怎么抓得到他?”
“那还不简单,只要抓了顏轻灵扔进大牢,这位大师兄应该会来救人吧?”风云菱看著楚炎洌耸耸肩。
江无恆看看楚炎洌更加冷峻的脸,只能又道:“但怎么抓顏轻灵呢?苏月出来作证?这不是要让大师兄再杀人灭口吗?”
风云菱看看两个男人,隨即呵呵呵地笑起来,站起身来:“行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对吧,你们心里过得去就好,我人好好的,倒也无事,就是有点同情逐浪而已,真是跟了一个好主子,金钟,我们走吧。”
风云菱目光冰冷地看了楚炎洌一眼,再看看一脸苦笑的江无恆,隨即大跨步离开。
楚炎洌猛地一拳头砸在椅子柄上,顿时椅子柄四分五裂。
“兄弟,这事对大小姐和逐浪確实不公平。”江无恆看著他说道。
楚炎洌抬眸看他道:“我知道,可我能怎么办?一旦捅破,大家的危险更大,我大师兄的实力你应该知道,可以说除了我之外,整个京城没人是他对手!我们不能惹急了他。”
“那你可知道他们会放过大小姐吗?大小姐一样危险!”江无恆有点气恼道。
楚炎洌立刻道:“所以我想去找轻灵和大师兄谈谈,这件事到此结束,若他们真的执迷不悟,我会亲自出手。”
“你去说穿?兄弟,你知道顏轻灵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你若揭穿了她,她会不难堪吗?若是恼羞成怒,更加变本加厉呢?”江无恆摇头。
楚炎洌沉默不语,这也是他的难题,现在他的头都大了,床上的逐浪还没有甦醒,他內心又更加內疚了。
翌日上午,逐浪终於醒了过来,楚炎洌见他眸子里那种震惊和不相信,就知道逐浪应该是认出了自己的大师兄古鹤。
只是逐浪在江无恆问他的时候,非常纠结,最后说自己没看清楚,让楚炎洌鬆口气的同时,也更加的內疚惭愧了。
“你说什么?”逐浪看著江无恆不可思议道。
江无恆翻个白眼道:“你的命是大小姐救回来的,是用她自己的血输入了你的身体內,你流血太多,我救不活你。”
“大小姐?”逐浪呆愣,內心无比的震撼。
江无恆去休息之后,楚炎洌坐在逐浪床边,看著逐浪苍白的脸道:“逐浪,你知道是谁对吗?”
逐浪的目光看著自家主子,想了好一会才道:“王爷,你猜到了?”
楚炎洌点点头道:“不止是我,风云菱也猜到了,这一切应该是顏轻灵的嫉妒和记恨引起的,大师兄对她言听计从,被当枪使了。”
逐浪一愣,隨即点点头道:“王爷怎么和大小姐说的?”
楚炎洌很是痛苦,逐浪就已经明白道:“王爷,毕竟是大师兄和小师妹,属下明白。”
“逐浪,这事早晚本王会给你交代,但不能是现在,我大师兄实力太高,一旦惹急了,大家都有危险。”楚炎洌內心很是沉重,但很认真地看著逐浪。
逐浪点点头道:“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