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异能崛起者林羽 第574章 暗礁余 烬

晨雾未散，官船已逼近鹰嘴崖。林羽踩着湿滑的礁石攀爬，腰间火药包随着动作轻晃——那是从盐箱底夹层搜出的硝石与硫磺混合物。（他心里暗忖：王伯说过硝石遇水会结块，这包却异常干燥，难道影鸦教早就在此处囤积？）苏瑶紧跟其后，冰链在岩壁上凝成阶梯，月光在她染霜的鬓角碎成银鳞。（她指尖触到岩壁上的苔藓，突然心生警兆：这青苔泛着诡异的蓝，像是被磷粉浸泡过。）

等等。林羽突然按住苏瑶手腕。下方三十丈处，两名影鸦教徒正用鱼叉撬动崖缝，黑铁钩子上钩着个木桶。（他瞳孔骤缩：那鱼叉的弧度，分明是倭寇常用的九齿钩，难道他们早有接应？）是引火索。苏瑶的冰链骤然凝结成刃，却见木桶突然炸开，火星溅在岩壁上——竟腾起幽蓝火焰。（她心里一惊：蓝焰是磷粉遇氧的反应，影鸦教竟在整座崖壁布满了可燃物！）

是磷粉！林羽拽着苏瑶退后半步，岩壁上的青苔遇火即燃，火势顺着硝石痕迹迅速蔓延。（他猛地撕开衣襟裹住苏瑶的头，心里却闪过三年前的画面：也是这样的蓝焰，烧尽了清水镇的粮仓。）他听见头顶传来闷响，回头时，整座鹰嘴崖仿佛被巨锤击中，碎石如暴雨倾泻而下。（苏瑶的冰链缠住他腰际时，他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桂花香——这是每次她施展冰系术法时才会出现的气息，带着生死一线的凛冽。）

苏瑶甩出冰链缠住两人腰际，将林羽推向侧面的暗洞。洞顶的钟乳石在震动中坠落，砸在他们方才立足之处，溅起的火星引燃了岩壁缝隙中的火药线。（她看着林羽滚落的方向，心里一阵后怕：若不是他方才护住自己，此刻早已被乱石穿心。）林羽滚进洞里的瞬间，瞥见崖底官船的火把正乱作一团，王砚的怒吼混着海浪声传来。（他望着火光中王砚踉跄的身影，突然意识到：这老狐狸的愤怒里，竟夹杂着几分释然——难道他早知此处有陷阱？）

洞里的景象让两人瞳孔骤缩：七口青铜鼎倒扣在石台上，鼎身缠着浸透桐油的麻绳，绳头垂入鼎中。苏瑶的冰链扫过鼎沿，突然僵在半空——鼎内不是火药，而是黑褐色的膏体，表面浮着层结晶盐。（她指尖沾到膏体的刹那，冰链发出刺耳的嗡鸣：这味道...和三年前师父中毒时吐出的秽物一模一样！）这是......林羽蘸了点膏体，刺鼻的酸味混着海腥味扑面而来。（他突然想起在矿洞暗门闻到的腐尸味，原来一切早有联系。）

苏瑶的冰链突然发出脆响，她猛地后退半步：是蛊毒，混着海盐提炼的。洞外的火光映在她惨白的脸上，影鸦教根本没打算用火药，他们想让整座岛变成活死人墓。（她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警告：当盐与蛊毒相遇，便是生灵涂炭之时。）剧烈的震动再次传来，洞口的岩壁开始崩塌。林羽拽着苏瑶冲向深处，却见尽头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中央嵌着块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他盯着罗盘上的二十八宿方位，突然记起在王伯家看到的《鲁班经》残页——这分明是失传已久的九宫引魂阵！）

苏瑶的冰链突然熔断，她踉跄着扶住岩壁，指尖划过符咒时突然僵住——那是用活人指血写的往生咒。（她数着符咒的数量，心头剧震：七七四十九道，对应天罡地煞，这是要献祭七七四十九人！）快走！林羽的声音混着碎石掉落声。他们刚冲出洞口，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座鹰嘴崖从中裂开，蓝色火焰裹着毒雾冲天而起。（他望着被火焰吞噬的官船桅杆，突然明白：王砚的愤怒是装的，他早就知道这里会爆炸，只是没想到蛊毒会提前发作。）

官船的号角声与影鸦教徒的惨叫声交织，苏瑶望着海面浮起的黑色影子，冰链在掌心碎成齑粉。（她看着那些影子爬上礁石，月光照亮他们溃烂的脸——正是黑木岛的渔民，他们的瞳孔里还映着自己冰冷的寒光。）那不是倭寇。她指着海面上若隐若现的鳞片，声音沙哑，是被蛊毒控制的......海民。（林羽握紧了腰间的断刀，刀身上映出他染血的瞳孔——他突然想起，在清溪村矿洞暗门里，王伯偷偷塞给他的那枚铜钱，背面赫然刻着与岩壁符咒相同的纹路。）

这场爆炸，不过是影鸦教献祭仪式的开端。（他望着天空中盘旋的鸦群，终于明白：从黑木林到鹰嘴崖，从私盐到蛊毒，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更可怕的真相——影鸦教要复活的，根本不是什么邪神，而是三年前被他们亲手斩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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