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土的密码 第9章 地下的囚笼

通往地下室的通道藏在李维办公室的书柜后面，推开沉重的暗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陆沉打开手电筒，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陡峭的水泥楼梯。

“他……他就在下面。”李维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被赵毅用手铐铐在楼梯扶手上。

陆沉一步步往下走，楼梯上布满灰尘，显然很少有人走动。地下室很大，被隔成几个房间，最里面的房间装着厚重的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密码锁。

“密码是顾寒山的生日，民国元年三月初七。”李维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陆沉输入密码，铁门发出“咔哒”的声响，缓缓打开。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暗的吊灯，光线勉强照亮了角落里的铁笼——一个头发花白、形容枯槁的老人蜷缩在里面，身上穿着破旧的病号服，手腕和脚踝都锁着铁链。

看到有人进来，老人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化为怨毒。“你们是谁？是顾明远派来的？”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顾振雄？”陆沉的手电筒照在他脸上，老人的五官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轮廓，只是眼下的乌青和满脸的皱纹让他显得格外狰狞。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陆沉，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嘴角溢出一丝黑红色的血。“他还是不肯放过我……连死都不让我死……”

“谁？顾明远吗？”

“是他，还有那个姓高的！”老人喘息着说，“他们把我关在这里十年了，用药物控制我，让我活着比死还难受……”

陆沉注意到铁笼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几个空药瓶，标签正是治疗血液病的药剂。“顾明远为什么要关你？”

“因为我知道他的秘密！”顾振雄突然激动起来，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他根本不是顾家的种！他是当年我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我本想让他当傀儡，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联合高景然夺了我的权，还把我锁在这里！”

高景然？陆沉心头一动，这个名字之前从未出现过。“高景然是谁？”

“我的私人医生！”顾振雄的眼神里充满恨意，“他是顾寒山的后人，一直对我不满，说我玷污了顾家血脉，和顾明远一拍即合……那些女人，都是他们杀的，用的是顾家的老法子，就是为了嫁祸给我，让我永无翻身之日！”

这时，赵毅从外面跑了进来，脸色凝重：“陆队，不好了！李维不见了，刚才的保安也联系不上，监控全被切断了！”

陆沉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说话，地下室的灯突然灭了，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中，传来铁笼剧烈晃动的声音，以及顾振雄惊恐的尖叫：“是他！他来了！”

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陆沉迅速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铁笼——顾振雄趴在地上，背上插着一把手术刀，鲜血正从伤口汩汩涌出，已经没了呼吸。而铁笼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陆队，这边有个通风口！”赵毅的声音从房间另一头传来。

陆沉跑过去，只见墙壁上的通风口格栅被撬开，外面漆黑一片，显然有人刚刚从这里逃走。他探头出去，只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与李维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追！”陆沉当机立断，“你带人从外面搜，我从通风口追！”

钻进通风口的瞬间，陆沉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他知道，那个隐藏在幕后的高景然，或者说，那个操纵一切的人，已经露出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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