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市的晨光刚漫过盛世集团总部的玻璃幕墙,林砚的宾利就停在了写字楼斜对面的咖啡馆门口。苏清媛握着平板电脑,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证据链——从沈烈的供词录音,到邪术师随身携带的沈家资金流水,再到李局交代的“每季度给沈家输送三百万好处费”的笔录,每一条都像锋利的刀刃,直指盛世集团董事长沈明哲。
“省纪委的车已经到了,在地下车库入口。”苏清媛抬头看向窗外,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入盛世集团的地下车库,车牌被特制的遮挡贴盖住,只有熟悉流程的人才能认出那是纪委的办案车辆。她侧头看了眼林砚,他正望着盛世集团的LOGO,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那LOGO是沈明哲三年前花重金请国外设计师设计的,如今却像一个随时会崩塌的笑话。
“你确定沈明哲今天会来公司?”苏清媛轻声问。昨晚他们收到老周的消息,沈明哲本来打算今早六点坐飞机逃往国外,是林砚故意让赵刚放出“‘绿能芯’有漏洞,需要沈家技术支持”的假消息,才把他留在了京华市。
林砚点头,指尖的温度微微升高,“心镜”悄然扫过盛世集团的顶层——沈明哲正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地对着电话怒吼:“废物!连个邪术师都搞不定,还让林砚拿到了流水!”他的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里面装满了现金和银行卡,显然还没放弃逃跑的念头。
“他跑不了。”林砚放下咖啡杯,拿起外套,“我们去现场看看,确保证据链没问题。”苏清媛跟着起身,将平板电脑塞进包里——里面存着最后的杀手锏:盛世集团通过空壳公司转移国有资产的转账记录,这是她熬夜从沈家废弃的财务系统里恢复的,也是省纪委决定今天动手的关键证据。
两人走到盛世集团楼下时,正好遇到一群穿着正装的员工,正围着大厦门口的公告栏窃窃私语。公告栏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用红笔写着“盛世集团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省纪委已介入调查”,字迹虽然潦草,却像一颗炸弹,在员工里炸开了锅。
“完了,我上个月刚买了盛世的股票,这要是退市了,我的钱就打水漂了!”
“听说沈董昨天还在跟银行贷款,现在账户被冻结,咱们的工资还能发吗?”
“之前就听说沈董跟李局走得近,现在李局被查了,果然牵连到咱们公司了!”
苏清媛听着员工的议论,轻轻拉了拉林砚的袖子:“要不要让老周安排人维持秩序?别发生踩踏事故。”林砚摇头,目光落在大厦门口的保安身上——他们已经收到了纪委的通知,正拦着想要冲进大厦的员工,秩序暂时还能控制。
两人乘电梯上到顶层,刚出电梯门,就听到沈明哲办公室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盛世集团的董事长,你们没有证据!”沈明哲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透过门缝传出来。林砚和苏清媛站在走廊尽头,看着两个穿着便衣的纪委工作人员正将沈明哲按在办公桌上,给他戴上手铐。
“沈明哲,我们有充分证据证明你涉嫌贪污受贿、挪用公款、官商勾结,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纪委工作人员的声音冷静而严肃,手里拿着搜查令,“你的办公室我们会依法进行搜查,请你不要抵抗。”
沈明哲还想挣扎,却被工作人员死死按住。他的目光突然扫到走廊尽头的林砚,眼神里充满了怨毒:“林砚!是你搞的鬼!你等着,京城的人不会放过你的!”林砚没理他,只是轻轻拍了拍苏清媛的手背,示意她别担心——沈明哲现在说的都是气话,京城的世家在没有确凿利益之前,绝不会为了一个败局已定的沈家出头。
工作人员押着沈明哲走出办公室,经过林砚身边时,沈明哲突然挣脱开来,想要扑向林砚,却被工作人员再次按住。“林砚,我诅咒你!‘绿能芯’项目一定会失败,你和苏清媛都没有好下场!”沈明哲的声音嘶哑,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而颤抖,曾经不可一世的盛世集团董事长,如今却像一条丧家之犬。
“带走。”纪委工作人员冷声下令,押着沈明哲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林砚看到沈明哲的眼神从怨毒变成了绝望——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走廊里恢复了安静,只有沈明哲办公室里散落的文件和破碎的茶杯,证明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混乱。苏清媛走到办公室门口,看着里面狼藉的景象,轻声说:“没想到沈明哲会这么狼狈,以前在商业酒会上,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林砚走到她身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银行行长的电话:“王行长,盛世集团的所有账户,按照之前的约定,现在可以冻结了。”电话那头传来王行长的声音:“林总放心,省纪委的冻结令已经到了,我们正在办理手续,保证一分钱都转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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