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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 第84章 黑水脚印

作者:灶边闲客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11-27 13:29:27 来源:全本小说网

那晚的月亮圆得吓人,白惨惨的光照得地上如同结了层薄霜。就在子时刚过,全村的狗突然一齐狂吠起来,不是对着生人,也不是互相挑衅,而是全都朝着村东头那座荒废多年的老庙,耳朵贴在后脑勺上,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低吼,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不干净的东西。

李老蔫被吵得睡不着,披上棉袄走到院里,往破庙方向望了一眼,黑黢黢的山影下,庙宇的轮廓在月光里像个蹲伏的巨兽。他啐了一口,低声骂道:“这帮畜生,中了邪了!”可心里却莫名地发毛。这情景,他只在小时候听爷爷提起过一次——那还是六十年前,村里闹黄大仙附体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村里就炸开了锅。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住在村口的赵寡妇。天刚蒙蒙亮,她推开屋门,一眼就看见院墙根下,泥地上赫然印着几个脚印。那脚印不大,像是半大孩子的,可形状怪异,前尖后圆,每一步都深深陷进土里,而从脚印中心,正慢慢渗出一种黑红色的汁液,黏糊糊的,带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腥甜气,混杂着河底烂泥的腐味,直冲鼻子。

“哎呦我的妈呀!”赵寡妇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左邻右舍闻声赶来,围着那几个脚印,议论纷纷,脸上都变了颜色。

“这啥玩意儿踩的?咋还冒血水呢?”

“不像血,瞅着更膈应人…”

“昨晚上狗叫得邪乎,指定是出事了!”

消息像风一样刮遍了小村。很快,更多人在自家房前屋后、柴火垛旁、甚至窗台底下,发现了同样的带泥脚印。那脚印蜿蜒曲折,像是昨夜有个什么东西,慢悠悠地从破庙方向下来,在村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每一步,都留下那污秽不堪、渗着黑红汁液的印记,看得人头皮发麻。

村长王福贵沉着脸,叼着旱烟袋,蹲在赵寡妇家墙根瞅了半天,最后猛地站起身:“走几个壮劳力,跟我去破庙瞅瞅!”

破庙在村东头的山坳里,早已荒废了几十年,墙垣塌了半边,院里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平日里,大人孩子都绕着走,都说那地方不干净,除了几个半大小子敢去掏鸟窝,没人愿意靠近。

庙门歪倒在一旁,里面阴森森的,一股陈年尘土和霉烂的气味。正殿里的泥塑神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草秸,神像的脸模糊不清,更显得诡异。王福贵带着几个汉子,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在这儿!”猎户张猛眼尖,指着神像后方地面上一个被挪开的破旧蒲团。蒲团下面,竟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一股阴冷、带着土腥和腐臭味的风从下面吹上来,激得人汗毛倒竖。

洞口有石阶通往地下。几人互相看了看,硬着头皮往下走。地下室不大,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正中央的地面上,被人用某种暗红色的、像是朱砂混合了什么东西的颜料,画着一个复杂的圆形图案。图案周围还插着几面褪色的小旗,上面画着扭曲的符号。

而此刻,那图案被人用脚胡乱地抹花了一大片,颜料和泥土混在一起,一片狼藉。图案旁边,散落着几个糖纸和弹珠。

“是铁蛋那几个小兔崽子!”王福贵咬着牙,狠狠一拍大腿,“前天我还看见他们在这附近野,准是他们钻进来给祸害了!”

恐惧像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法阵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事,虽然谁也不懂它的具体作用,但那股子邪异的气息是实实在在的。它被破坏了,然后村里就出现了那诡异的脚印。

当天下午,铁蛋被他爹用裤腰带抽得满院子跑,哭喊声半个村都能听见。问清楚了,果然是三天前,铁蛋带着两个小伙伴溜进破庙“探险”,在地下室发现了那个法阵,觉得好玩,就用脚上去乱踩乱划…

夜幕再次降临,整个村子却陷入一片死寂。家家户户早早关门闭户,连狗都不怎么叫了,只是偶尔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两声不安的呜咽。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腥甜腐味,似乎更浓了些。

李老蔫坐在自家热炕头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年轻时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走南闯北见识多,胆子也大些。但他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不一样。那脚印里的黑红汁液,他偷偷蘸了点闻过,那不是血,也不是颜料,倒像是…某种腐烂的根茎混合了尸水的味道,闻一下就让胃里翻江倒海。

第二天,更多的脚印出现了。

这次,它们不再局限于院墙外,而是出现在了村民的院子里,甚至有几家,那脚印堂而皇之地印在了屋门的门槛上!每一步,那黑红色的汁液似乎渗得更多,在清晨的冷空气里,凝固成一种油腻恶心的光泽。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有人开始收拾细软,打算去外村亲戚家躲躲。王福贵急得嘴角起泡,一边安抚村民,一边派人去几十里外请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吴老倌。吴老倌是这十里八乡最后一位懂得些老礼儿、据说能跟“山神爷”说上话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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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请大家收藏:()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就在这天下午,李老蔫决定自己去看看。他背着个旧药箱,假装去给人看病,实则沿着那些脚印的来路,慢慢往破庙方向摸去。

越靠近破庙,脚印越密集,那黑红色的汁液也越多,在地上几乎连成了断断续续的线。腐臭腥甜的气味浓得化不开。在破庙门口荒草丛生的空地上,他停下了脚步。这里的泥土格外湿润,脚印也格外凌乱,似乎那东西曾在这里徘徊了很久。

李老蔫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泥地。忽然,他的目光被草丛里一点微弱的光亮吸引。拨开枯草,他看到了一小片破碎的、近乎腐朽的深蓝色布条,像是从很久以前的旧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条旁边,泥地里,似乎还半掩着一个小小的、已经发黑发硬的物件。他用树枝小心翼翼地拨弄出来,那是一个小小的、手工拙劣的桃木刻成的鸟儿,岁月几乎磨平了它的刻痕,但形状依稀可辨。

他的心猛地一沉。这两样东西,和那诡异的脚印、破坏的法阵,还有空气中这令人作呕的气味联系在一起,让他想起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可怕的传说。

黄昏时分,须发皆白、满脸褶子的吴老倌被请到了王福贵家。几位村老和李老蔫作陪。吴老倌听完经过,又亲自去看了几家门口的脚印,特别是仔细查看了那渗出的黑红汁液,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握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

“是…是‘她’出来了…”吴老倌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深深的恐惧。

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吴老倌讲起了那个村里几乎无人再敢提起的往事。

那还是前清光绪年间的事。村里有一户姓陈的外来户,家里有个闺女叫囡囡,十二岁。那孩子生得瘦小,平时不言不语,就喜欢用河边的黑泥巴捏些小动物,捏得活灵活现。她最喜欢捏一种怪鸟,长脖子,细长腿,村里没人见过那种鸟。

可后来,村里接连出了几件怪事。先是牲畜莫名病死,剖开肚子,里面都是黑乎乎的烂泥。接着,有小孩晚上睡觉,梦见一个浑身湿漉漉、滴着黑水的小女孩站在炕边,对着他们笑,醒来后就高烧不退,胡话里都说的是“黑水河,黑水河”。

后来,请来的高人看出,是这囡囡招了“河姥”的邪祟,身子已经被占了,成了祸根。要想保全村子,必须在她十三岁生日前,用“镇灵阵”把她封在至阴之地,磨灭其神魂,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否则,等她成了气候,整个村子都要被拖进黑水河里陪葬。

“那法阵…就设在破庙底下,”吴老倌喘着气,眼里满是恐惧,“用的是黑狗血混合朱砂、雄黄画的,借的是地脉阴气,一点点化掉那邪灵。那囡囡被关进去时,穿的就是一件深蓝色的粗布褂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她爹给她刻的一个小桃木鸟…”

李老蔫摸出怀里那两样东西,放在桌上。碎布条和桃木小鸟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油灯灯花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六十甲子一轮回…那法阵的力量本就在减弱,如今被孩童的阳气一冲,又遭破坏…”吴老倌重重叹了口气,“‘她’的怨气积了百十年,如今跑了出来…那脚印,就是‘她’在找…找替身,或者…找当初害‘她’的人的后代索命!那黑红水,就是当年河底的污秽和她被化掉的尸血!”

真相大白,带来的却是更深的绝望。

当晚,恐惧达到了顶点。

那脚印,不再是出现在门外,而是印在了村民屋内的地面上!

先是村西头的老刘家,早起发现灶坑前有几个湿漉漉的泥脚印,锅里昨晚剩下的苞米粥,变得黑红粘稠,散发恶臭。接着是张猛家,他挂在墙上的猎枪,枪管里被塞满了腥臭的黑泥。

而李老蔫,在自家堂屋正中央,看到了一个最清晰的脚印,那黑红汁液几乎积成了一个小洼,倒映着他惨白的脸。脚印正对着的,是他家供奉的“保家仙”牌位,牌位上面,被用同样的黑红汁液,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叉”。

“她”已经登堂入室了。下一个,会轮到谁?

村里彻底乱了套,哭喊声、叫骂声、收拾东西的碰撞声响成一片。有人想跑,可跑到村口,却发现原本熟悉的路怎么也走不出去,绕着绕着又回到了村里,像是遇到了“鬼打墙”。

吴老倌说,这是“她”的怨气形成的“鬼域”,不解决了根源,谁也别想走。

“得有人…得有人去把那法阵补上!或者…彻底毁了‘她’!”吴老蔫看着混乱的村民,嘶哑着嗓子喊道。

可谁去?怎么补?怎么毁?面对这超乎理解的恐怖,所有人都退缩了。

就在这时,铁蛋的娘发疯似的哭喊起来,铁蛋不见了!

众人打着火把、手电,在村里疯找。最后,是李老蔫,他下意识地沿着那些越来越清晰的脚印,走向了破庙。

破庙的地下室里,阴寒刺骨。手电光下,只见铁蛋蜷缩在墙角,浑身冰冷,脸色青紫,双眼圆睁,却没了神采,只是不停地嘟囔着:“黑水…河…冷…囡囡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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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请大家收藏:()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而在那被破坏的法阵中央,一个由黑泥和水渍构成的、模糊的小女孩身影,正缓缓凝聚,空气中弥漫的腥甜腐臭几乎令人窒息。那身影没有五官,但却能感觉到它正“注视”着闯入者。

李老蔫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想起年轻时偶然从一本残破古籍上看过的一种应对土法,虽不知对这积年怨灵有无作用,但此刻只能拼死一搏。

他让跟进来的张猛死死拉住想要扑上去的铁蛋爹,自己迅速解下药箱,取出里面备着的艾草、硫磺和仅存的一点麝香——这些都是至阳燥烈之物。他又咬破自己的中指,将血滴在上面。他不敢去碰那中央的泥影,而是将混合着阳血的药粉,猛地撒向那被破坏的法阵边缘,特别是那几个被孩童踹模糊的关键符文节点上。

“囡囡!”他竭尽全力大吼,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冤有头,债有主!害你的人早就不在了!放下怨气,走吧!”

那泥影猛地一阵晃动,发出一阵尖利却不是人声的嘶啸!地下室里阴风大作,吹得人站立不稳。墙上的污垢簌簌落下。那囡囡的泥影似乎变得淡了一些,但随即,更多的黑红色汁液从地底渗出,向着中央汇聚。

“不够…光这样不够!”李老蔫心头冰凉。

就在这时,吴老倌在王福贵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他手里捧着一个陶罐,里面是混合了五谷和香灰的净水。他口中念念有词,将罐中之水奋力泼向那法阵中央。

“封!”

泥影发出一声更凄厉的哀嚎,猛地散开,化作一股浓重的黑气,裹挟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如同有生命般朝着洞口冲去。经过李老蔫身边时,他感到刺骨的冰冷,耳边似乎响起一个小女孩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黑气冲出地下室,消失在夜色中。

地下室里恢复了死寂。法阵彻底黯淡无光,中央只留下一滩扩大了的、黏腻恶心的黑红色污渍。铁蛋猛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口黑水,眼神恢复了清明,却吓得哇哇大哭。

天快亮时,村民们战战兢兢地走出家门。村子和山路恢复了正常,那令人窒息的“鬼域”消失了。渗着黑红汁液的脚印也再也没有出现。

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但破庙被村民们彻底推倒,连同那个不祥的地下室一起被填平、夯实。吴老倌在事后第三天就病倒了,没熬过七天就去了。临死前,他反复念叨着:“没完…怨气太深…封不住多久…还会回来的…”

李老蔫苍老了很多,他有时半夜还会惊醒,仿佛又闻到了那腥甜腐臭的气味,听到那若有若无的哭泣。

村子里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人们都心照不宣地避谈那天夜里的事情,也严禁孩子们再去村东头那片如今已是平地的废墟附近玩耍。

但每当月圆之夜,狗群依然会不安地骚动,对着东头低吠。而第二天清晨,总会有那么一两户人家,在自家院门外的泥地上,发现一两个模糊的、仿佛被雨水冲刷过的、带着淡淡黑红色水渍的印记…

那东西从未真正离开。它只是暂时蛰伏,在这片生养它又毁灭它的土地深处,等待着下一次轮回,或者,下一个打破禁忌的冒失鬼。黑水脚印的传说,成了这个东北小村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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