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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出马仙看事实录 第381章 是活犄角

作者:丁肇中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12-16 23:51:49 来源:全本小说网

靠山屯子最东头,独门独院住着个老太太,人都叫她李婆子。

李婆子今年七十有二,身子骨却比不少年轻人还硬朗。她寡言少语,平日里就侍弄屋后那半亩菜园,偶尔上山采点草药,给屯里人治个头疼脑热。她总用一条洗得发白的蓝布巾包着头,无论寒暑,从不摘下。

屯子里关于她的传言不少。有说她年轻时是出马仙,能耐大着呢;也有说她命硬,克夫克子,才落得孤身一人。但最让人嘀咕的,是她那终年不离头的布巾底下,据说藏着东西。

东西?啥东西?

有那好信儿的小孩曾偷偷扒她家墙头,想瞧个究竟,回来却白着小脸,哆哆嗦嗦说不清楚,只反复说:“李奶奶头上…有角…”

大人听了,多半呵斥孩子胡说,心里却也跟着犯嘀咕。活人头上长角?那不成妖怪了?

这事,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那会儿我正因为一桩棘手的事,在靠山屯附近走访。听闻此事,心里不由一动。“活犄角”?这可不是寻常的玩意儿。

所谓“活犄角”,并非真的指血肉之躯长出角来。在民间传说里,尤其是一些有萨满传承的地方,这指的是某些天生灵觉强大、能与“上方仙”或特定灵体沟通的人,其眉心轮或顶轮能量异常凝聚、外显,在灵视中仿佛头生犄角。这种人往往拥有常人不及的能力,但也承载着非同寻常的因果和禁忌。

我决定去会会这位李婆子。

挑了个午后,我拎着两包点心,敲响了李婆子家的木栅栏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土鸡在刨食。

“谁呀?”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路过讨碗水喝。”我扬声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婆子站在门口,依旧是那条蓝布包头,面容清癯,眼神浑浊,却又像古井般深不见底。她打量了我几眼,侧身让开:“进来吧。”

屋子很简陋,却收拾得干净利落。土炕,旧桌椅,墙角供着一个不起眼的神龛,用红布蒙着,看不清供的是哪路神仙。

我递上点心,道明来意,只说自己是研究民俗的,对本地的一些老传统感兴趣。

李婆子默默倒了碗水给我,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并不接话。烟雾缭绕中,她额头上那布巾的轮廓,似乎确实比常人要高出那么一点点。

我不好直接问,便旁敲侧击,聊起屯里的旧事,山里的传说。李婆子话不多,偶尔插一句,却往往能点中要害,显露出与她农妇身份不符的见识。

正聊着,屯子里突然闹哄起来,夹杂着女人的哭喊声。一个半大小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李奶奶!不好了!铁蛋…铁蛋他撞客(东北方言,指撞邪)了!”

李婆子眉头一皱,掐灭烟袋,二话不说就往外走。我也赶紧跟上。

出事的是屯西头老赵家的小孙子铁蛋,才八岁。下午跟小伙伴去后山坳子玩,回来就不对劲了,浑身滚烫,胡言乱语,眼神直勾勾的,力气大得惊人,三四个大人都按不住。嘴里还发出一种不像人的“嗬嗬”声。

“怕是冲撞了黄仙(黄鼠狼)…”有老人低声说。

铁蛋娘哭得撕心裂肺,见到李婆子就像见了救星:“李婶子,求您老救救孩子!”

李婆子走到炕前,看着挣扎扭动、面目狰狞的铁蛋,脸色凝重。她并没有像寻常出马仙那样又唱又跳,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轻轻按在铁蛋的额头上。

说也奇怪,暴戾的铁蛋接触到她的手,挣扎的幅度竟然小了一些。

这时,李婆子做了一个让我心头一跳的动作。她缓缓地,解开了自己头上那条从不离身的蓝布巾。

布巾落下,露出了她的额头。在她额顶发际线靠上的位置,左右各有一个明显的、约莫拇指节大小的隆起!那隆起并非骨骼凸起,而是暗红色的、仿佛肉瘤又似角质的东西,表面光滑,隐隐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泽,真如两只小巧的角胚!

这就是“活犄角”!

周围有人发出低低的惊呼,显然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李婆子对周围的反应置若罔闻,她闭上眼,那两只“犄角”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我开启灵觉,能感觉到一股温和而磅礴的力量正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通过她的手,笼罩住铁蛋。

铁蛋身上的狂躁气息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退去,他不再挣扎,眼神恢复了清明,茫然地看着四周,虚弱地叫了一声:“娘…”

“好了,魂儿叫回来了。”李婆子收回手,脸色有些疲惫,重新将蓝布巾包好,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让孩子睡一觉,醒来喝点小米粥。后山那个坳子阴气重,里面有东西,以后别让孩子去那儿玩了。”

老赵家千恩万谢。李婆子摆摆手,转身往回走。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略显佝偻却异常沉稳的背影,心中了然。这李婆子,绝非普通的乡下老太太。她这“活犄角”,是天赋,是传承,恐怕也是一道沉重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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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东北出马仙看事实录请大家收藏:()东北出马仙看事实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她那布巾之下,隐藏的不仅仅是一对异于常人的“角”,更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和与这方山水精怪之间,绵延数十年的因果。

自那日见识了李婆子用“活犄角”安抚住撞客的铁蛋,我便知这老太太身上必有深缘。寻常出马弟子,需借助仙家附体行事,而她,似乎凭借自身那对“犄角”凝聚的力量,便能沟通阴阳,安抚灵体。

我寻了个由头,又去了她家几次,带些她需要的盐巴针线,偶尔帮她整理菜园。她依旧话不多,但对我这个“研究民俗”的后生,戒备心似乎减轻了些。

这天傍晚,我帮她劈完柴,坐在院里的磨盘上歇息。夕阳给老黑山镀上一层金边,远处传来归鸟的啼鸣。

“您这…额上的东西,是天生的?”我斟酌着词语,终于问出了口。

李婆子正用簸箕簸着小米,闻言动作顿了顿,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又望向暮色中的大山,良久,才叹了口气:“是债。”

“债?”

“嗯,”她放下簸箕,摸出烟袋锅,却没有点燃,只是拿在手里摩挲着,“是俺爹,留给俺的债。”

随着李婆子沙哑的讲述,一段尘封的往事,混合着山野的雾气与香火味,缓缓铺陈开来。

李婆子本名李秀娥,出生在靠山屯一个猎户家庭。她爹李老疙,是屯里最好的炮手(猎人),枪法准,胆子大,也懂些山里的规矩。

那年秀娥十二岁。秋末,李老疙进山追一头伤了人的野猪王,追得太深,在老林子里迷了路。三天后,他才衣衫褴褛地回来,肩上扛着野猪王,眼神却有些发直。

没人知道那三天他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从那以后,就变得有些神神叨叨,常在夜里对着老黑山的方向磕头。不久后,他额顶两侧,开始慢慢鼓起两个小包,不痛不痒,却日渐坚硬。

屯里老人偷偷说,李老疙这是在山里遇到了“真东西”,得了“仙缘”,头上这是要“开窍”长角了。但也有人说,他是冒犯了山神爷,被下了咒。

李老疙的身体每况愈下,额上的鼓包却越长越大。临终前,他把秀娥叫到炕前,紧紧抓着她的手:“娥子…爹对不住你…爹那天迷路,是靠…靠山神庙里一位‘老仙’指的路…代价是…咱家得出一人,接它的‘香火’…替它积攒功德,受它灵力…这角…就是印记…爹不行了…这债…得你还了…”

说完这些,李老疙就咽了气。他额上那对已然成型的、暗红色的犄角,在他断气后,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消失。

而就在当天夜里,十二岁的秀娥发起高烧,昏睡中,她梦见一个穿着破旧古代官服、面容模糊的老者来到她面前,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醒来后,她就感觉额顶发胀,没过多久,一对小巧的、暗红色的犄角,如同种子发芽般,从她额顶钻了出来。

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影子,对山里的草药无师自通,偶尔还能模糊地感知到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

她成了新的“活犄角”,接下了父亲欠下的“债”,与那位栖息在老黑山废弃山神庙里的“老仙”——一位修行数百年的、即将得道的“碑王”(鬼仙的一种,常依凭古碑、庙宇),建立了联系。

“老仙”借她肉身行走,积累功德,助它最终解脱;而她,则获得一部分“老仙”的灵力和知识,承担起守护一方水土、平衡人鬼精怪关系的责任,同时也背负着“非人”的异样目光和孤独。

“那…是位什么样的老仙?”我好奇地问。

李婆子(秀娥)眼神有些悠远:“是个…讲究规矩的老头儿。它不害人,就是脾气有点倔,爱听奉承话…它守着这老黑山的一道地脉,不让下面的脏东西出来害人…俺帮它,也算帮咱屯子。”

所以,她那日能轻易安抚冲撞了低等精怪的铁蛋,靠的不仅是自身“活犄角”的通灵之力,更有身后那位“碑王老仙”的威能。

“这么多年,就没想过…摆脱吗?”我轻声问。

李婆子摸了摸头上的布巾,苦笑一下:“年轻时想过,怕得很,觉得自个儿是个怪物。后来…习惯了。这角长在身上,债扛在肩上,就是俺的命。再说了,没了这角,没了老仙,谁去管后山坳子里那些迷路的小魂?谁去镇着山涧里那口怨井?咱屯子,怕早就不安生了。”

她说得平淡,我却听出了其中的沉重与担当。这“活犄角”,于她是印记,是枷锁,又何尝不是一种守护的凭证?

夜幕降临,山风渐凉。李婆子起身回屋,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后生,有些事儿,知道了就行了。别往外传,免得吓着人。”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佝偻的身影融入屋内的黑暗中,额头上那对隐藏在布巾下的犄角,仿佛与这苍茫的老黑山,与那无形的因果和责任,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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