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了严寓的床,把枕头被子往严寓怀里一塞,笑得十分和善,“今天我睡这边,你去跟何晖挤挤吧。”
那晚的事给严寓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他站着没动,还想争取一下:“先生,我能不能也睡这边?”
周乐鞍环顾一周,“这里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严寓连忙表态:“我可以睡地上!”
周乐鞍:“地上有人睡了。”
话音刚落,床边的地板上丢过来一个枕头,苍耳一骨碌躺下,双手安稳地搭在小腹上,面容安详。
严寓:“……”
周乐鞍倒有些好奇了,“你跟何晖怎么回事?吵架了?”
严寓:“没……”
是比吵架更糟糕的事——朝夕相处的同事是蛇,而他是兔子,执政局也有专属于自己的食物链。
“都是同事,有什么事说开就行了,闹什么别扭?”
严寓:“是……”
说完磨磨蹭蹭往外走。
周乐鞍目送严寓背影消失在门口,一回头,刚才还在床底下装睡的人已经坐起来,床沿处只露一双眼睛,对上他的目光,犬耳立刻竖得笔直。
周乐鞍拍拍床垫。
苍耳立刻意会,猛地窜上床,将周乐鞍扑在身下,长手长脚紧紧缠上去。
周乐鞍也不挣,就这么任由大狗抱着,枫糖信息素将他包裹在安全的环境中,令他昏昏欲睡,直到察觉到狗嘴正在往不可说的地方蹭,他才把人推开。
“别闹,困了,想睡觉。”
“那你睡。”
苍耳起身将灯关了,踮着脚尖回来,掀起被子钻进去。
迷迷糊糊间,周乐鞍警告:“管好你那玩意儿,别把酒店的床垫弄脏了。”
苍耳小声回:“不会的。”
他已经不是处男了,这几天存粮也都交了出去,不至于憋到那种程度。
一墙之隔,何晖赤着身子推开浴室门,带出一股浓重的alpha信息素,很违和的苹果味,如伊甸园里撒旦化身的蛇送出去的那枚禁果,香甜却剧毒。
他刚在冲澡时解决过两次,但自从用过那只小兔子的手之后,再靠自己这双满是枪茧的手怎么都不对劲,一次没爽到又来一次,越弄越烦躁。
他重重叹了口气,蹲在行李箱旁找自己带来的浴巾,却扒拉出一小瓶红花油。
那天晚上荒唐之后买的——小兔子虽然不是omega,但比omega还娇气,不过是帮他一把,两只手腕都肿了,疼得直哭。
……不能再想了。
何晖闭了闭眼,寂静的房间响起两道突兀的敲门声,一下很轻,怕屋里人没听见,第二下重重一拍。
“来了。”
没找到浴巾,他抽了条运动短裤套上,走到门边,“谁?”
没人应答,他耐心地等了几秒,才听到严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