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常杉拽了拽苍耳的袖子,小声问:“哥,他就是那个给你花钱的‘富婆’吗?”
苍耳不敢置信瞧她一眼,“谁跟你说的这些东西?你刚才跟他聊什么呢?”
常杉露怯:“没……”
苍耳明显不信,他挤进厨房,磨磨蹭蹭站到周乐鞍身边,佯装收拾桌台,实则在偷偷打量后者。
周乐鞍垂眸洗手,头也不抬问:“有事吗?”
苍耳动作一顿。
“常杉……常杉她不知道我在这里做什么,如果说了很奇怪的话,夫人别当真。”
周乐鞍关掉水龙头,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手心的水,“没说什么,就聊了聊读书的事。”
苍耳仔细观察周乐鞍的表情,脸色苍白,眉心的疙瘩一直没消,似乎心情很差的样子。
他斟酌着问:“夫人今天回周家了吗?”
周乐鞍抬头瞅他,眼神奇怪。
苍耳顶住压力,直视回去,“下次可以带我一起去,我来保护夫人。”
周乐鞍心里蔫坏,故意以缓慢的速度凑近,直到两人有些看不清彼此,鼻尖几乎贴在一起,才轻启双唇,糙话脱口而出:“带你做什么?告诉别人,我跟一个狗男人不清不白吗?”
苍耳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周乐鞍怔了怔,心里猜测到底是哪个字眼令对方变得兴奋。
借着止咬器的遮挡,苍耳拼命滑动喉结,半天才能出声:“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想帮夫人。”
“是吗?”
周乐鞍站直,将打湿的纸团往垃圾桶里一丢,精准投进,“但你的意图太明显了,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
苍耳心口一凉。
终于扳回一局,周乐鞍心情不错,擦着苍耳的肩膀离开,路过常杉时,又揉了把人家的耳朵,上楼找严寓去了。
苍耳在厨房待了很久,直到常杉来敲门才恍然回神。
“哥……”
常杉站在门口,小声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没。”
苍耳握着她的肩膀捏了两下,“跟你没关系。”
是他,是他险些闯祸了。
月底赴约那天,周乐鞍早早下山回了公寓,在金闪闪的要求下换了一身银灰色西装,两人同款,一高一矮,站在镜子前,怎么看怎么搭。
金闪闪转着圈欣赏自己,半天臭屁地自夸:“像我这样的omega真是不多了,乐鞍哥,你可千万别跟我离婚。”
周乐鞍下巴微抬,给自己打领结,随口一问:“离不离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金闪闪一百个不同意,“离了婚,我酒店都没人罩了,我还怎么挣钱?”
周乐鞍斜他一眼,“你拿我谋私利?”
“哪有,我酒店的生意有多正经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递上一对袖扣,依旧是同样造型的黑曜石。
周乐鞍觉得麻烦,又觉得齐蕴根本不值得他这么打扮自己,“一个齐蕴,至于这么隆重吗?”
金闪闪一脸严肃,“我跟他斗了一辈子,你就当是给我长长脸。”
他口中的一辈子也不过二十多年,周乐鞍不置可否,接过袖扣戴好。
两人提前半小时到达中心酒店,金闪闪核对好酒菜,又安排严寓和何晖仔细检查,才回到楼顶包间。
八点一到,包间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染着白毛的年轻人晃晃悠悠走进来,嗓门巨大。
“晚上好啊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