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带著一车的礼物回家,秦晚晚在院子里拿著小铲子撅著屁股挖土。
今天早上她用瓣给昨天英勇牺牲的蜜蜂们举行了个小小的葬礼,然后还要在它们的坟头和边上都种上漂亮的。
它们一定会很开心的,毕竟蜜蜂最喜欢啦。
白白胖胖的小狐狸也用爪子帮忙,雪白的狐狸毛都变得脏兮兮的了。
“晚晚小姐,大人回来了。”
听到爹爹回来了,她立马丟掉手里的小铲子,迈开小短腿儿飞快地朝门口跑去。
“爹爹,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呀,有没有人欺负你?”
现在的秦晚晚对她容爹爹可怜爱了。
容止看著脏兮兮的某只小奶团,拿出一张乾净的手帕替她擦了擦脸。
“没有人欺负我。”
“又挖土了?”
秦晚晚仰著一张漂亮的小脸乖乖地不动让擦。
“嗯嗯,要种更多更多好看的,要种矮矮胖胖的桂,小橘子树,还有小葡萄树……”
“爹爹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呀,你今天的工作做完了吗?”
容止点头,给她把小脸儿和手都擦乾净了才说起殷元离的事。
“元离哥哥回来啦?”
秦晚晚听到殷元离眼睛都亮了起来:“那晚晚什么时候可以找他,还有十皇子,十一皇子,十二皇子。”
“或者他们出来找我玩也可以的呀。”
容止:“不知道,我帮你问问。”
“他让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来。”
秦晚晚立马欢快地询问:“在哪里在哪里呀,爹爹快带晚晚去看看。”
然后秦晚晚就看到了一马车的礼物。
“哇……好多哇。”
下人们小心的將马车上的东西一点点搬下来。
“这个是什么?”
嗑嗑:“那个是小船模型。”
“这个呢。”
“水车模型,这玩意儿一般都建在大河里头,用来灌溉农作物的。”
“这个我知道,是缩小版的马车,还有小马哎,哇还会动!”
殷元离送的东西,基本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但胜在精巧,而且也的確很適合小孩子玩。
最起码秦晚晚就玩得很开心。
她的玩具其实很多了,商无漾擅长机关术,製作一些小玩意儿自然不在话下。
但她还是珍惜每一个玩具。
把各种模型玩具放好,后面还有些吃食,都是耐储存的乾果,果脯之类的。
其中还有一些特別漂亮的石头,贝壳之类的东西。
这次殷元离去賑灾的地方经过沿海地区,他在那边停留的时候让人去买当地特產,不拘吃的或者玩的。
这些贝壳和漂亮石头就是从那里得来的。
贝壳有好几种不同样式的,但毋庸置疑的是每一个都特別好看,可以当艺术品了。
然后就是一些好看的布料,头饰,各种植物的种子。
这些种子或者小苗殷元离自己都不认识,但让人辨认后確保其中没有带毒的才收集了来。
可以说很用心了。
秦晚晚收完礼物后,立马屁顛屁顛地跑回去。“我也要给元离哥哥准备礼物,到时候爹爹帮我带给他呀。”
容止:…………
忽然就觉得太子哪哪都不太顺眼了,是他的错觉吗?
就在秦晚晚扒拉自己库存给殷元离准备礼物的时候,有人通传容林中那几个又来了。
宫中皇帝的口諭还没下来,这些傢伙估摸著一直让人盯著容丞相府呢,知道容止回来了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
哪怕还鼻青脸肿著。
甚至过了一天,那脸上看著更加恐怖了。
容止也没躲著,他闻言只道了句知道了。
出去的时候秦晚晚抱著一块砖头,身边飞著十几只大黄蜂和马蜂,还有胖熊蜂。
她带著自己小小的但很凶悍的小护卫』们走在前面。
小小一只的人儿大大的勇气。
“我要保护爹爹!”
容止看著一脸奶凶奶凶走在前面的乖女儿,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门口,容林中一行人正在哭嚎,这次有备而来还叫来了不少观眾。
所以现在容丞相府门口的人可不少。
嗑嗑叉著翅膀:“怎么著?你这是想玩道德绑架那一套?”
秦晚晚也跟著小手叉腰站在大门口:“你们想道德绑架吗?”
在她的身后,容止神情淡漠地看著门口的那几人。
除了容林中,袁庆芳和他们的儿子孙子外,跟著他们的还有一个容止不认识的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二八年华,也称得上一句年轻貌美,但无论她的眼神还是行为举止都让容止感到厌恶。
因为她和袁庆芳太像了。
无论是容貌上的相似还是神態动作,都让容止想起了以前还是他那父亲妾室的时候。
“你这个不孝子,昨天我们千里迢迢的来寻你,你不仅让人把我这个当爹的赶走,晚上还派人去殴打我们,把我们这些当长辈兄弟的打成这样,你认是不认!”
容止声音淡淡:“不认。”
“你说昨晚我派人去殴打你,有证据么?”
秦晚晚小奶音超大声:“有证据吗?”
容止冷冷的睨了他们一眼,仿佛在说我就是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你,你……枉你还是个当官的,却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偽君子!”
“那你不让我们进门,不想认我这个当爹的这总算是真的了吧。”
容止嘴角上扬笑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生气呢。
但不知道的人只觉得他笑起来好看。
比如袁庆芳带来的那个侄女,此刻正痴痴地看著他。
“你说你是我爹。”
容止声音清润:“那你可知,我生辰几月几日。”
这话一出来,看热闹的都將目光落到了容林中身上。
容林中眼珠子乱转,脑子疯狂转动:“这……这……”
死脑,快想啊!
嗑嗑:“呸,自己儿子的生辰都记不得,儿子多那些庶子的生辰记不得还能说得过去,但他可是你原配妻子生的第一个儿子,还说是他爹呢,在容府你就没给他过过一个生辰!”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用谴责的眼神看他。
袁庆芳声音尖锐地嚷嚷:“老爷平日里那么多事,哪有时间去记孩子生辰这种小事?”
嗑嗑阴阳怪气:“是挺忙的,忙著逛青楼,要不然哪里来的你呢。”
袁庆芳气得心口起伏不停,她这辈子最厌恶別人说她是青楼妓女,偏偏到这里来后,接连被那只扁毛畜生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