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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爱情也许美好 第223章 范霄琦

作者:顾祈愿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10-30 02:42:25 来源:全本小说网

我叫林晚。遇见范霄琦的那一年,我二十六岁,他二十八岁。世界在我们脚下,像一张刚刚展开、墨迹未干的探险地图。

冰岛的名字在唇齿间有种冰冷的诗意。我去那里,是为了追逐极光,也是为了一种自我放逐。站在雷克雅未克以北大片的雪原上,四野是纯粹到极致的白与蓝。空气冷冽得像薄荷,吸入肺腑,能涤荡掉城市里带来的一切尘埃与疲惫。我就是在那片茫茫雪海中,一转头,看到了范霄琦。

他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穿着厚重的防寒服,呵出的白气在他眉睫上结了一层薄霜。可那双眼睛,隔着冰冷的空气,清澈得像冰川融化汇入的泻湖。我们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点了点头,像两个在蛮荒之地上不期而遇的文明旅人,默契地共享着这片天地间的寂寥与壮美。

那天晚上,极光如期而至。绿色的光幔在天际翻滚、流淌,像上帝打翻了调色盘,又像无数精灵在夜空起舞。我们和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站在一起,仰着头,发出无声的惊叹。当极光最盛之时,我下意识地侧过头,发现他正看着我,那双映着流动绿光的眼睛,比星空更深邃。

“我叫范霄琦。”他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

“林晚。”我回答。

许是因为有着同样的梦想——看遍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们像两颗轨迹偶然相交的行星,从此便再也没有分开。冰岛的旅程结束后,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发现彼此住在同一座城市的不同角落,此前二十多年的人生竟毫无交集,直到在世界的尽头相遇。

我们的相爱,顺理成章得像冰雪在零度以下凝结。他陪我去了美丽的马尔代夫。那是与冰岛截然相反的国度,炽热的阳光,透明的海水,细腻如粉末的白沙。我们住在水屋里,夜晚枕着海浪声入睡。我浮潜时,他就在船上看着我,当我从五彩斑斓的珊瑚礁中抬起头,总能迎上他温柔的目光。他会指着我晒得发红的鼻子笑,然后细心地为我涂上厚厚的防晒霜。

后来,我陪他去了一望无际的巴丹吉林沙漠。我们骑在骆驼背上,随着驼铃的节奏摇晃,看沙丘连绵,如同凝固的金色海洋。夜晚,沙漠气温骤降,我们裹着厚厚的毯子,挤在一起看银河。沙漠的星空比任何地方都要清晰、辽阔,银河像一条缀满碎钻的发光河流,横贯天际。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着各个星座的故事,气息温热。

“林晚,”他忽然很认真地说,“你看,我们看过了冰雪,看过了海洋,现在又在看沙漠。这世界很大,我想和你一起,把所有这些‘大’都装进我们的记忆里。”

他对我很好,好到旅行的所有事宜都不需要我来操心。行程、机票、酒店、签证……他处理得井井有条。而我,只需要带着一颗感受的心,跟随着他。

他知道我经常低血糖。他的背包侧兜,像一个百宝箱,总装着各种口味的糖——柠檬的、薄荷的、巧克力的、水果硬糖。每次我稍微露出一点疲惫的神色,他就会变魔术般掏出一颗,剥开糖纸,塞进我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所有的不适仿佛都烟消云散。

在敦煌鸣沙山,我穿着不合脚的沙漠靴,脚后跟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他二话不说,在我面前蹲下,“上来。”我犹豫着,周围还有别的游客。他回头,眼神不容置疑:“快点,日落不等人的。”我趴上他宽厚的背,他把我的背包也一并挎在胸前。那个黄昏,他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了一座高高的沙丘。当我们到达山顶时,夕阳正把整个沙漠染成瑰丽的玫瑰金色。我趴在他的背上,听着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感受着他背部传来的坚实温度,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我怀中。

在旅行的最后一站,我们来到了阿尔卑斯山。他选择这里,有着特别的用意。他说,我们的故事始于雪山,也应在雪山得到升华。

山脚下的小镇,如同童话里描述的一般。木质结构的房屋,窗台上摆满盛开的鲜花。远处,雪线以上的山峰巍峨耸立,在阳光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芒。我们入住的旅馆房间,推开窗就能看到连绵的雪峰。

求婚,发生在抵达后的第二天傍晚。在山脚下一片相对平缓的、被厚厚积雪覆盖的草甸上,背后是巨大的、被夕阳染成粉金色的雪山。他事先并没有透露丝毫风声,只说要带我去一个看日落的最佳地点。

当我们走到那片草甸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和登山者。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向我,单膝跪地。积雪在他的膝盖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设计简洁却光芒璀璨的钻戒。

“林晚,”他的声音在清冷的空气中异常清晰,带着微微的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源于郑重,“从冰岛到马尔代夫,从沙漠到这里,我发现我看遍世界的梦想里,不能没有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以后的路,我们一起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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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德云社:爱情也许美好请大家收藏:()德云社:爱情也许美好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周围的人们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各种语言的“嫁给他”交织在一起。我用手捂住嘴,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拼命地点头,喉咙哽咽得发不出声音。他笑了,那笑容比阿尔卑斯的阳光还要明亮。他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然后起身,紧紧地拥抱我。来自不同国家、素不相识的人们围过来,向我们祝福,见证这幸福的一刻。我以为,这就是幸福的终点,也是我们新生活的起点。

可老天,却向我开了一个巨大而残忍的玩笑。

雪崩发生就在那一瞬间。

没有任何预兆。起初只是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轰鸣。有人反应快,尖叫起来。我们所有人惊愕地抬头,只见远处山峰上,一大片白色的“云”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下倾泻、翻滚,如同白色的海啸,吞噬着沿途的一切。声音由远及近,迅速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咆哮,仿佛巨兽苏醒,天地为之变色。

混乱,尖叫,奔跑。范霄琦的反应极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朝着与雪崩路径垂直的方向、一处突起的岩石后方狂奔。我能感受到脚下的大地在剧烈震动,冰冷的空气夹杂着雪沫,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那是我一生中跑得最快的一次,也是最为绝望的一次。

死亡的白色巨浪,速度远远超过了人类的奔跑。巨大的气浪率先冲到,像一堵无形的墙,把我狠狠推倒在地。最后一刻,我感受到的是范霄琦用尽全身力气将我往他怀里一带,用他的整个身体覆盖住我。然后,是无边的、沉重的、冰冷彻骨的黑暗覆盖下来。世界的声音消失了,光线消失了,最后,连意识也消失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刺目的白——不是雪的白,是医院墙壁的白。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提醒着我尚在人间。浑身像被碾过一样疼痛,尤其是头部,炸裂般地疼。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范霄琦……”我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守在床边的是一位不懂中文的护士,她看到我醒来,露出欣喜的表情,按铃呼叫医生。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她 gently 按住。

“Where is he? My fiancé?” 我用蹩脚的英语急切地问,举起了戴着钻戒的手。

护士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怜悯,她用英语安抚我:“Calm down, you are safe now.”(冷静,你现在安全了。)

一种巨大的、冰冷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我。我不顾一切地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踉跄着跳下床,冲出病房。护士在后面惊呼。

偌大的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嘈杂而混乱。许多病床上躺着缠满绷带的伤者,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与麻木。我像疯了一样,一间间病房寻找,抓住每一个看起来像是工作人员的人,用我能想到的所有英语单词描述范霄琦的样子——“Chinese, tall, man, my fiancé!(中国人,高个子,男人,我的未婚夫!)”

回应我的,只有茫然的摇头,或者同情的目光。

我找遍了那一层楼,没有。我又跑到楼下,继续找。眼泪模糊了视线,我用手背狠狠擦去。身体虚弱得几乎要瘫倒,但一股意念支撑着我——找到他,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最终,是闻讯赶来的救援协调人员和一位会讲中文的志愿者拦住了我。他们把我扶回病房,给我倒了温水,然后,用尽可能委婉的语气,告诉我那个残酷的事实。

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崩,造成了多人伤亡。我是幸运的,被他们在雪层较浅的边缘地带发现并救出。而范霄琦……根据当时附近其他幸存者模糊的回忆和救援队的初步判断,他所在的位置,被埋得更深,是雪崩冲击的核心区域。

救援队的搜索工作持续了整整两周。动用了搜救犬、生命探测仪、热成像设备……几乎所有能动用的手段。我每天都守在救援指挥中心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眼睛死死盯着每一个被救援人员抬出来的担架。希望一次次被点燃,又一次次无情地熄灭。

没有,始终没有范霄琦。

救援队长,一个面容坚毅、被阿尔卑斯山风霜刻满皱纹的男人,最终沉重地告诉我,大规模的主动搜索已经停止,转为被动监控。这意味着,官方层面上,范霄琦生还的希望已经极其渺茫。他们甚至没能找到他的……遗骸。

“范霄琦,你活下来了吗?” 这句话,在我心里问了千万遍。

巨大的雪山沉默着,它吞噬了他,却连一丝痕迹都不肯归还。这种“消失”,比确认死亡更加残忍。它留下了一个没有答案的问号,一个无法闭合的伤口。

等待的期间,我只能望着一片白茫茫的雪山无望地等待。雪山依旧美丽,圣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在我眼中,它已化身为冷酷而沉默的巨兽,藏起了我最爱的人。范霄琦始终没有被找到,或许他活下来了,以一种我无法知晓的方式?或许他早已被厚厚的冰雪覆盖,只能孤零零的倒在雪地里,血肉之躯渐渐与冰雪融为一体,化作大自然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这片他向往的壮丽山河之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德云社:爱情也许美好请大家收藏:()德云社:爱情也许美好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我不得不回国了。带着那枚戒指,和他那个永远装着各种糖果的、空空如也的背包。

回国后,我第一时间去了范霄琦的家。他的父母,一对原本精神矍铄、开朗爱笑的老人,仿佛一夜之间白了头。他母亲抱着我,哭得几乎晕厥,反复念叨:“晚晚,你回来了,我们霄琦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他父亲,一个沉默寡言的知识分子,紧紧握着我的手,老泪纵横,那双曾经充满智慧光芒的眼睛,只剩下一片空洞的悲恸。我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如今被巨大的悲伤笼罩,心像被凌迟一般。我的到来,没能带来安慰,反而像是又一次撕开了他们血淋淋的伤口。我是他们儿子存在的证明,也是他消失的见证。

接下来的五年,是缓慢而持续的煎熬。

时间并不能治愈所有伤口,它只是把尖锐的剧痛,磨成了迟钝的、弥漫性的隐痛,如影随形。我尝试着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工作,社交,吃饭,睡觉。表面上,我似乎恢复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内心的某个部分,已经永远地留在了阿尔卑斯山的那片雪地里。

我会在超市的糖果货架前突然愣住,泪流满面。我会在看到沙漠的图片时,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脚后跟。我会在每一个天气晴好的夜晚,抬头寻找银河,然后被回忆淹没。

最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开始模糊地记不清他的样子了。我手机里存着我们所有的合影,我书桌上摆着放大冲洗的照片。可照片是二维的,静止的。我快要记不起他笑起来时眼尾细微的纹路,记不起他低沉嗓音在我耳边的温度,记不起他拥抱我时,手臂的确切力度。

五年后,我辞去了工作,再次踏上了前往阿尔卑斯山的旅程。说不清是为了祭奠,是为了寻找,还是仅仅为了履行一个未完成的约定,去告个别。

山脚下的小镇变化不大,依旧静谧美好。那家旅馆还在,我订了同一个房间。推开窗,雪山依旧,仿佛五年的时间在它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沿着记忆中的路,慢慢走向当年他求婚的那片草甸。草地上开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在微风中摇曳。我站在那里,身边却没有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山风拂过,带着雪线以上的寒意。

我从背包里拿出那枚戒指,它依旧在阿尔卑斯山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属渐渐被体温焐热。

“范霄琦,”我对着空旷的山谷,轻声说,声音很快被风吹散,“我快要忘记你的样子了。”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积攒了五年的委屈、悲伤、孤独和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你怎么不来梦里看看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把你一个人留在了雪地里?”

我知道这想法毫无逻辑,甚至是荒谬的。他用生命保护了我,怎么会怪我?可负罪感如同附骨之疽,这五年来从未真正离开过我。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为什么被留下的,是我?

“范霄琦,我好想你……”

泪水刚刚涌出眼眶,还没来得及坠到下颌,就被阿尔卑斯山凛冽的冷意截住,瞬间凝在了睫毛上,变成了细小的冰晶。我眨了眨眼,冰晶蹭过脸颊,带着一种刺人的、真实的凉。这冰凉的感觉,如此清晰地提醒着我此刻的存在,与他的永逝。

我抬起头,望着那连绵的、沉默的、吞噬了一切也包容了一切的雪山。这世界很大,大到我们穷尽一生也体验不完这世间绝色。我们曾那么热爱它的广阔与未知。这世界又很小,小到容不下两个真心相爱、约好要一起走下去的普通人。

我把那枚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回无名指。它不再仅仅是爱情的象征,更是一座微小的、冰冷的墓碑,铭刻着一段被冰雪埋葬的过往,和一个在时间中凝固的等待。

风更大了,卷起地上的雪沫,纷纷扬扬,像一场永远不会停歇的、温柔的雪葬。我知道,我该走了。带着这冰雪的刺骨凉意,带着这凝固在记忆里的爱,继续走完我那漫长而孤独的,看遍世界的路。

而这世界,从此在我眼中,只剩下两种颜色——他活着时的绚烂,和他消失后的,一片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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