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湿透的人一起回了酒店。
回去后洗个澡再吃饭,差不多就到上班的时间,宋叙给自己整了一副墨镜,遮住还有昨天哭过的痕迹的眼睛。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总之他对同事们宣称戴这东西是为了在拍摄的最后一天超越其他人,变成嘉宾组里最酷的人。
信不信另说,自身外形气质在那,他戴这东西原本确实挺有那感觉,如果不张口的话。
拍摄在下午结束,其他人下期的时候还会再见,飞行嘉宾温方然不会再来。
他一向不太喜欢肢体接触,但是结束的时候意外的和所有嘉宾都抱了遍,说声再见。
临时旅行团解散,宋叙当天下午就直接扔掉团建时间没结束的徐老板先溜了,十分顺滑地坐上飞机火速离开。
他平时和那位朋友跟长在一起一样,这次离开得倒利索,在飞机上的时候经纪人问:“你这次怎么走这么快?”
他行程安排得宽松,几乎每次工作结束都有半天到一天的缓冲时间,要是实在想留在这边多待待也不是不行。
靠窗边支扶手上撑着下巴,宋叙另一只手挠了下头发,说:“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就算想好了这么面对也不能留,至少现在肯定不能。
搁沙发上被压得动不了的记忆实在深刻,他没想留这继续挨亲。
经纪人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只凭常识进行判断,试探着问:“你们这是吵架了?”
宋叙抹了把脸:“没。”
要真是吵一架就好了。
随随便便吵一架,然后随随便便和好,最后又变成平时机那样,他正好什么也不用去想。
没吵架,但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经纪人不懂这两个已经面对了二十多年的人在整些什么,于是略过这个话题,转头多看了眼他还戴脸上的墨镜,问:“你咋还戴着这东西?”
宋叙:“我喜欢。”
行。
经纪人又迅速跳过了这个话题,拿出手机说:“公司最近在问,说差不多可以准备新专了。”
这个人歌少,一首歌可以憋很久,十几首歌才能憋出一张专辑,所以之前就算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专辑卖得那么好,几年里也没有再出第二张。
几年前出的有几首歌还没收录,重新开始工作后发出的也有三四首,制作中和制作好但还没发行的也有几首,只要能找到一个共通的主题,加起来差不多够一张专辑。
宋叙只管写只管唱,对这些没有什么安排,经纪人觉得行就行,于是稍微一点头。
经纪人闻言低头开始编辑行程安排表,边打字边说:“那我和公司那边商量个时间。
那边都按你方便的时间来,估计就这两天,就是需要你亲……”
亲自去一趟。
他话没说完,旁边的人莫名其妙虎躯一震,强调道:“我没亲!”
经纪人:“……”
经纪人:“?”
他放下手机转过头,用一种难言的目光看过来:“你在说什么?”
“……”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