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 第405集：记忆迷宫

记忆星带：心之试炼

观测站的警报声还在耳边嗡鸣时，嬴政已经站在了跃迁舱的控制台前。全息屏幕上，记忆星带像一条被撕碎的彩虹丝巾，漂浮在宇宙的褶皱里——那里悬浮着数万光年里消散的文明残影，每一粒星尘都藏着足以溺毙灵魂的执念。

“设备调试完毕。”小李拍了拍腰间的银色装置，金属表面的纹路随着能量流动泛起涟漪，“这东西能干扰精神波频率，理论上能撕开幻象。”他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装置侧面的刻痕，那是三个月前在灵源风暴中救下他的队友留下的最后印记。

小张突然按住了跃迁按钮：“等等。”她的战术靴在金属地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如果……如果看到他们，我能信吗？”没人需要问“他们”是谁——半年前在暗物质星云失联的三人，至今还在联盟的失踪名单上挂着，名字后面标着鲜红的“MIA”。

小赵把灵源检测仪塞进背包，仪器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波纹突然刺啦一声变成乱码。“我的灵源又开始不稳了。”他苦笑一声，左手腕上的抑制环泛出蓝光，“要是在里面失控，不用犹豫。”话音未落，跃迁舱的指示灯已经变成了醒目的红色。

嬴政最后看了一眼舷窗外的和星，那颗刚被命名的新星正散发着柔和的七彩光芒，像枚被精心打磨的opal石。源的话还在他脑海里回响：“百年为期，失衡即毁灭。”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剑柄上镶嵌的星晶突然发烫，那是时空之种对持有者的召唤。

一、碎裂的救援信号

跃迁完成的瞬间，小张听见了熟悉的呼救声。

不是记忆星带特有的能量嗡鸣，是老陈在暗物质星云中最后的通讯记录，电流杂音里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小张！左舷引擎……快弃船！”她猛地抬头，发现自己正站在“猎隼号”的驾驶舱里，而不是嬴政小队的“玄鸟号”。

副驾驶座上，老陈的制服被暗物质腐蚀出黑洞洞的破洞，他转过头来，半张脸已经化作透明的星尘：“你当时为什么不回头？”

小张的手指死死抠住控制台，指节泛白。真实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那天她确实回头了，却只看到猎隼号在暗物质流中像折纸一样被揉碎。可眼前的老陈还在呼吸，胸口的起伏带着血沫：“只要你按下那个红色按钮，逃生舱就能弹射。”他指着自己身后的应急按钮，按钮上的红光映在他涣散的瞳孔里。

“这不是真的。”小张低吼着去摸腰间的脉冲枪，却摸了个空。猎隼号的警报声尖锐得像针，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老陈的身影开始重叠，变成了另外两个失踪队员的脸，三张脸一起质问：“我们明明可以活下来的。”

驾驶舱的舷窗突然炸开，暗物质流像墨汁一样涌进来，瞬间吞噬了老陈的半条胳膊。他却像是毫无痛感，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再选一次，你会救我们吗？”

小张的眼泪砸在控制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突然想起小李出发前说的话：“记忆星带会放大最痛的遗憾，但遗憾之所以是遗憾，就是因为它已经无法改写。”她猛地闭上眼，在暗物质即将淹没鼻尖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我救不了你们，但我守住了联盟的坐标数据！”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幻象。老陈的身影开始闪烁，暗物质流化作飘散的星尘。当小张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悬浮在记忆星带里，周围是破碎的星舰残影，而手腕上的通讯器正发出刺啦的杂音——小李的干扰装置启动了。

二、失控的灵源之光

小赵是被灼烧感惊醒的。

他发现自己站在灵源研究所的实验舱里，白色大褂的下摆还在冒烟。七年前那个失控的午后突然变得无比清晰：他的灵源在那次实验中暴走，蓝色的能量流像活蛇一样缠上了导师的手腕，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手在光芒中化作焦炭。

“小赵，稳住！”导师的声音带着痛苦的颤音，却还在试图引导他，“灵源不是野兽，是你的一部分！”

可小赵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当时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脑海：警报器的尖啸、同事们惊恐的脸、以及最后在监控录像里看到的——自己蜷缩在角落，像个被吓坏的孩子，而导师倒在三米外的血泊里，临终前还保持着伸手想抓住他的姿势。

“我做不到。”他抱住头蹲下去，灵源能量在体内横冲直撞，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蓝光，“我控制不住它……”

实验舱的墙壁突然渗出鲜血，导师的身影从血水中浮现，手腕处空荡荡的：“你从来没试过控制它，对不对？”血珠在导师脚下汇聚成池，池水里倒映出小赵此刻的脸，和七年前那个懦弱的少年重合在一起，“你只是在害怕，害怕自己是个怪物。”

小赵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瞬。他想起昨天在玄鸟号的医务室，小李给他检查抑制环时说的话：“你的灵源波动很特别，不是失控，是太想保护别人才会过载。”当时他以为是安慰，可此刻看着导师在血池中痛苦挣扎的幻象，突然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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