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 玄幻奇幻 都市白领 武侠仙侠 言情说爱 军事历史 游戏竞技 排行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悠悠小说网 > 游戏竞技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 第1648章 无畏擒龙(53)

黑风口的风裹着沙砾,打在脸上像被小刀子割。小年蹲在块避风的巨石后,往枪管里填装散弹——这是老猎户硬塞给他的猎枪,说黑风口的“东西”怕铁器,尤其是沾过血的。枪管上的铁锈被他的指温焐得发亮,后颈的血契花纹又开始发烫,比在鹰嘴崖时更急促,像有只手在皮肤下游动。

风里带着股甜腻的腥气,不是红泥的味道,倒像腐烂的水果混着生肉。小年举着猎枪往风口深处走,脚下的碎石发出“咯吱”的响,偶尔能踢到些灰白色的骨头渣,骨头上还缠着银白色的丝状物,被风一吹,像面微型的旗帜。

“黑风口的镜碎了,邪物跑出来了。”老猎户的话在耳边回响。他说祖辈传下来的地图里,黑风口的祭坛是座悬空寺,建在悬崖的石窟里,青铜镜嵌在寺门的匾额上,镜面能照出人的前世今生。三十年前有伙盗墓贼想偷镜子,结果整座寺都塌了,只留下半截石窟悬在崖上,像块随时会掉下来的痂。

小年的探照灯扫过悬崖,果然在半山腰发现了半截石窟,残存的寺门匾额上有个方形的凹槽,边缘还留着青铜镜的碎片,反射着微弱的光。石窟周围的岩壁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藤蔓,叶子的形状像缩小的三足鸟,根茎处渗出些黏腻的液体,滴在碎石上,发出“滋滋”的响,像在腐蚀石头。

他沿着前人凿出的石阶往上爬,石阶的缝隙里塞满了银白色的丝状物,踩上去像踩着棉花,脚下不时传来“咔嚓”的脆响,是踩碎了骨头渣。爬到一半时,探照灯突然照到个挂在藤蔓上的东西——是件破烂的盗墓贼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黑风口,旁边写着“镜碎,魂散”,字迹被血浸透,像刚写上去的。

石窟的入口被藤蔓堵得严严实实,小年用工兵铲劈开条路,腥气扑面而来,呛得他直咳嗽。里面的佛像早就塌了,只剩半截莲花座,座上刻着缠枝纹,与其他祭坛的图案呼应,只是每个花瓣的末端都缺了角,像被人硬生生掰掉的。

莲花座的旁边有摊暗红色的污迹,形状像个人影,污迹里嵌着些青铜碎片,最大的一块上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其中一颗星的位置有个缺口,像被什么东西砸烂的。“是镜子碎了,”小年的心脏狂跳,“盗墓贼不仅偷镜子,还把它砸了。”

石窟的地面有拖拽的痕迹,从莲花座一直延伸到崖边,银白色的丝状物顺着痕迹铺过去,像条通往深渊的路。小年的探照灯扫过崖边,发现块青石板上刻着行字:“镜碎则阵破,血契之人需以身补之。”字迹是用青铜碎片划出来的,很深,像要刻进岩石里。

风突然变大,卷起地上的青铜碎片,在空中形成道旋转的光带,像条愤怒的蛇。后颈的血契花纹烫得像块烙铁,丹田处的硬块突然下沉,坠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他看见那些碎片在空中慢慢拼凑,形成面破碎的青铜镜,镜面反射出无数张脸——有盗墓贼的惊恐,有祭司的平静,有老刀的决绝,还有他自己的茫然,像部快放的电影。

“以身补之……”小年突然明白了,要修复破碎的镜子,必须用自己的血契,让花纹与镜面的图案重合,填补那个缺口。他抓起最大的青铜碎片,划破手掌,将血滴在碎片的缺口处,鲜血瞬间被吸收,碎片发出暗红色的光,像有了生命。

其他的青铜碎片突然飞过来,吸附在他的手掌上,顺着手臂往上爬,像无数只甲虫在蠕动。疼痛从手掌蔓延到全身,血契花纹在皮肤上剧烈跳动,与碎片的图案产生共鸣,后颈的烫感达到顶峰时,碎片突然融入他的手臂,皮肤表面形成面完整的青铜镜,图案与北斗七星严丝合缝,只是镜面是用他的血肉构成的,能看见下面流动的血管,像块活的镜子。

石窟突然剧烈震动,藤蔓疯狂生长,从崖边往莲花座的方向爬,组成张巨大的网,像要把整个石窟都包起来。小年感觉手臂的镜子在发烫,里面的血管变成了暗红色,像在输送某种能量。他走到崖边,手臂的镜面对准悬崖下的黑风口,光芒顺着风口蔓延,在谷底激起银白色的雾,像在修补被破坏的阵眼。

当震动停止时,小年瘫在莲花座旁,手臂的镜面已经消失,皮肤恢复正常,只留下北斗七星的疤痕,其中那颗有缺口的星,位置刚好与血契花纹的末端重合,像被永远刻在了肉里。石窟的藤蔓开始枯萎,银白色的丝状物变成了灰黑色,像被抽走了生命力。

他在莲花座的裂缝里发现个铁盒,里面装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刻着三足鸟和“黑风口”三个字,石头的背面写着行字:“落雁坡的镜,在雁骨里。”字迹是用银粉写的,在光下闪着微光,像句来自幽冥的指引。

下山时,石阶的缝隙里不再有丝状物,踩上去踏踏实实的,只是偶尔能踢到些灰黑色的粉末,是枯萎的藤蔓留下的。山脚下的老猎户递给他壶米酒,说这是“安神酒”,祖辈传下来的配方,能压制血契的躁动。“落雁坡的大雁是祭品,”老猎户的声音发颤,“每年秋天都有雁往那里飞,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请大家收藏:()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小年喝了口米酒,辛辣的液体流过喉咙,丹田处的硬块稍微缓解了些,不再那么冰凉。他摸向手臂的疤痕,七星的轮廓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幅活的地图,指引着下一个方向。

黑风口的风渐渐平息,夕阳将悬崖的影子拉得很长,半截石窟悬在崖上,像个永远张着的嘴,在诉说着镜碎的往事。小年知道,修复的镜子只是暂时的,破碎的裂痕永远存在,就像他手臂上的疤痕,提醒着他这场献祭的代价——每补好一处祭坛,他的身体就会被青铜镜的力量侵蚀一分,直到最后彻底变成活的祭品。

他往落雁坡的方向走,猎枪在背上晃悠,里面装着老猎户给的银弹,说能打穿红泥里的邪物。手臂的疤痕在暮色里隐隐发亮,与后颈的血契花纹遥相呼应,像两团跳动的火焰,照亮了前方的路。

落雁坡的方向传来雁鸣,不是清脆的叫声,而是凄厉的哀鸣,像在哭泣。小年的脚步没有停,他知道那里有第四面青铜镜,有更多的秘密,也有更沉重的代价在等着他。七月初七越来越近,望月坪的约定像道催命符,赶着他往最终的祭坛走去,走向那早已注定的结局。

风里的腥气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种奇异的甜香,像雁骨燃烧的味道。小年握紧了手里的铁盒,黑色的石头在掌心发烫,像块刚从火里取出来的烙铁,指引着他穿过暮色,走进落雁坡的阴影里。

落雁坡的芦苇荡在风中翻涌,像片金色的海洋。小年踩着没过膝盖的苇杆往前走,每一步都能听见脆响,是被踩断的苇茎在呻吟。他手臂上的七星疤痕在发烫,尤其是代表落雁坡的那颗星,烫得像块刚出炉的烙铁,指引着方向。

老猎户说过,落雁坡的地下有片巨大的溶洞,每年秋分前后,南迁的大雁会俯冲进溶洞,再也飞不出来。当地人称这现象为“雁归巢”,却没人敢靠近,说溶洞里的青铜镜能照出雁的魂魄,那些哀鸣不是活雁的叫声,是魂魄被困在镜中的哭诉。

苇荡深处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边缘的苇杆都朝里倾斜,像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小年往洞口扔了块石头,半天没听见回响,只有阵微弱的雁鸣从深处传来,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像从水底冒出来的。

他将绳索系在旁边的老榆树上,树干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划痕,是不同年代的人留下的,最新的一道还很新,边缘沾着银白色的丝状物,像刚刻上去的。“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到,”小年摸着划痕,突然发现其中一道刻着个“刀”字,笔画苍劲,像老刀的笔迹,“师父来过这里。”

下降到约莫五丈深时,绳索突然剧烈晃动,像被什么东西抓住。小年的探照灯扫下去,只见溶洞的岩壁上爬满了雁骨,层层叠叠,形成片白色的瀑布,每根骨头的关节处都缠着银白色的丝状物,像被刻意编织过的。

“是‘雁骨帘’,”他想起日记里的插图,“西晋人用雁骨镇洞,说雁属阳,能压制阴邪。”雁骨的缝隙里嵌着些青铜碎片,反射着探照灯光,像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眨动。

落地时,脚边踢到个青铜环,环上铸着细小的雁纹,链尾拴着块半融化的银锁,锁芯里嵌着根雁羽,羽管里塞满了红泥,像根微型的红泥柱。小年的探照灯扫过溶洞的地面,发现这里的红泥与别处不同,是银白色的,里面混着些细小的金属颗粒,像被银水浸泡过。

溶洞的中央有个圆形的石台,台上摆着个青铜托盘,盘里没有镜子,只有堆灰白色的粉末,像被烧过的骨头渣。托盘的边缘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其中代表落雁坡的那颗星,表面有层银白色的结晶,像刚凝固的银水。

“镜子被融了,”小年的心脏狂跳,“有人用银水毁掉了它。”他突然注意到石台的裂缝里卡着片衣角,是老刀那件破军装的布料,边缘被烧得焦黑,沾着银白色的粉末,“师父来过,他毁了镜子。”

岩壁的雁骨突然发出“咔哒”的轻响,像有人在骨头后面敲击。小年举着猎枪靠过去,发现块雁骨的背面刻着行字:“银水融镜,破阵眼,救苍生。”字迹是老刀的,笔画里嵌着红泥,像用自己的血写的。

溶洞深处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股浓烈的腥气。小年的探照灯扫过去,只见无数只雁影从黑暗中冲出来,翅膀上裹着银白色的丝状物,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像被挖掉的青铜镜碎片。

“是被控制的雁魂,”小年扣动猎枪扳机,散弹在雁影中炸开,银白色的丝状物被打得粉碎,发出“滋滋”的响声,像金属冷却的声音。但雁影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很快就堵住了溶洞入口,形成道白色的屏障,将他困在中央。

石台突然剧烈震动,托盘里的粉末开始旋转,形成个小小的漩涡,银白色的红泥从漩涡中涌出来,像被唤醒的潮水。小年的手臂疤痕烫得厉害,代表落雁坡的那颗星像要从皮肤里钻出来,丹田处的硬块突然上浮,顶得他喉咙发紧,像要吐出什么东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请大家收藏:()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他突然想起老刀毁掉镜子的用意——七星阵的平衡早已被打破,与其修复,不如彻底摧毁,让邪物失去依附的阵眼,或许这样才能真正结束诅咒。托盘边缘的北斗七星图案开始褪色,银白色的红泥在漩涡中形成个巨大的三足鸟影子,翅膀展开,遮住了整个溶洞的穹顶。

“师父是对的,”小年举起猎枪,对准石台的漩涡,“传承不是守旧,是该结束了。”他扣动扳机,散弹击中漩涡,银白色的红泥突然炸开,像泼洒的银水,溅在雁影上,发出“噗嗤”的响声,无数只雁影在银水中融化,变成灰白色的粉末,像被超度的亡魂。

溶洞的岩壁开始剥落,雁骨帘在银水中慢慢融化,露出后面的通道,通往更深的地下。小年的手臂疤痕突然冷却,代表落雁坡的那颗星彻底消失,像从未存在过。他知道,这处祭坛的阵眼被彻底摧毁了,七星阵已经残缺不全,再也无法困住邪物,但也可能……让邪物失去了依附的媒介。

通道的尽头有个小小的石室,里面摆着个简陋的石棺,棺盖是打开的,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件叠得整齐的破军装,正是老刀穿的那件,口袋里露出半截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所有祭坛,最后在望月坪的位置画了个大大的叉,像个决绝的终点。

石棺的底部刻着行字:“七月初七,望月坪,了却因果。”字迹是老刀的,旁边画着个小小的三足鸟,鸟的嘴里叼着根银链,链尾拴着半块青铜镜,正是破庙里的那半块,“师父要自己完成最后的献祭。”小年的眼眶有些发红,他终于明白,老刀推他走不是为了让他传承,是为了让他活下去,远离这场注定惨烈的终结。

石室的角落里有个铁盒,里面装着块银白色的石头,上面刻着三足鸟和“落雁坡”三个字,背面写着行字:“断云涧的镜,在瀑布下。”字迹是用银水写的,在探照灯光下闪着幽光,像老刀在黑暗中指引方向。

离开溶洞时,芦苇荡的风变得温暖,不再有之前的寒意。小年的手臂疤痕只剩下六颗星,代表落雁坡的那颗彻底消失了,像被从星图上抹去。他知道,七星阵已经被破坏,接下来要做的不是修复,而是找到老刀,阻止他独自献祭——有些因果,该由所有血契之人一起了结。

老榆树上的绳索还在晃动,像老刀临走时留下的信号。小年解下绳索,发现末端绑着块青铜碎片,正是老刀那半块镜子的边角,上面刻着个“刀”字,笔画里嵌着他的血,像个永远的约定。

落雁坡的雁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鸟叫,像新生的雏鸟在歌唱。小年往断云涧的方向走,猎枪里的散弹已经不多,但他的脚步比之前更坚定——他不再是被动的传承者,而是主动的寻路人,要去见师父,去了却那段跨越千年的因果。

断云涧的方向传来瀑布的轰鸣,水声里夹杂着隐约的青铜撞击声,像有人在瀑布下敲击镜子。小年的手臂疤痕又开始发烫,代表断云涧的那颗星在皮肤下跳动,像在提醒他,那里有更艰难的考验在等着他,也有更重要的真相在等着被揭开。

他握紧手里的银白色石头,老刀的字迹在掌心发烫,像团永不熄灭的火焰,指引着他穿过芦苇荡,走向断云涧的瀑布,走向那场终将到来的了结。

断云涧的瀑布像条白龙,从断崖上砸下来,溅起的水雾在阳光下织成彩虹,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小年站在涧边的巨石后,手臂上代表断云涧的星疤烫得厉害,像有根烧红的针在皮肉里钻。他数着瀑布的水流节奏,发现每隔七分钟就会有阵暗流,水流变缓,露出崖壁上的石窟——那是藏青铜镜的地方。

老猎户说过,断云涧的水是“阴阳水”,表面湍急,底下却有暗流,能把东西往涧底的溶洞带。三十年前有个采药女掉进涧里,三天后浮上来,怀里抱着半块青铜镜,人已经没了气,脸上却带着笑,像见到了什么稀罕物。

瀑布的暗流如期而至,小年抓住机会往石窟冲。水雾打湿了头发,顺着脸颊往下流,混着冷汗,在下巴尖凝成水珠。石窟的入口被厚厚的水苔堵住,滑溜溜的,像抹了层油脂,他用工兵铲劈开条缝,里面传来“叮咚”的脆响,像青铜在碰撞。

石窟比想象的小,仅容一人转身。中央的石台上摆着面青铜镜,镜面朝下,压着块青石板,石板上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其中代表断云涧的那颗星,被水苔覆盖,摸上去软软的,像块活的肉。

“这面镜子是完整的,”小年的心脏狂跳,他试图搬开青石板,却发现石板与石台长在了一起,边缘渗出些淡黄色的黏液,像树胶,“是被特意封起来的。”石台上刻着行小字:“水至清则无鱼,镜至明则无魂”,字迹被水雾浸得发胀,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贝壳,像从涧底冲上来的。

他的探照灯扫过石窟的角落,发现堆白骨,是具女性的骨架,怀里抱着半块青铜镜,与传说中的采药女吻合。骨头上缠着银白色的丝状物,已经与骨头融为一体,像件精致的白骨衣。镜面上刻着个“莲”字,笔画娟秀,像女子的名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请大家收藏:()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她是血契之人,”小年的手指抚过“莲”字,“却没能完成献祭,被永远困在了这里。”白骨的指骨上套着个银戒指,上面刻着三足鸟,与鹰嘴崖的银令牌图案呼应,只是鸟的翅膀少了根羽毛,像个残缺的符号。

瀑布的水流突然变急,暗流消失了,石窟的入口被水雾封住,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小年感觉呼吸困难,石台上的青石板开始震动,底下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有什么东西在水里翻身。

他突然想起老刀的话:“断云涧的镜怕盐,涧底的暗流带着海水的咸味,是天然的克星。”他往青石板上撒了把随身携带的盐,是从水电站带的粗盐,颗粒落在石板上,发出“滋滋”的响,黏液瞬间凝固,像被冻住的油脂。

搬开青石板的瞬间,股浓烈的腥气涌出来,比红泥的味道更冲。镜面朝上的刹那,小年看见里面映出张陌生的脸——女子的眉眼清秀,怀里抱着青铜镜,站在瀑布下微笑,正是白骨生前的模样。镜中的她突然开口,声音像从水底传来:“七星聚,阴阳合,镜碎魂归,血契断。”

话音刚落,镜面突然裂开道缝,与采药女怀里的半块镜子严丝合缝。小年的手臂星疤突然剧痛,代表断云涧的那颗星像要炸开,丹田处的硬块顺着血液往上涌,顶得他喉咙发甜,喷出口暗红色的血,溅在镜面上。

血珠在镜中晕开,变成朵红色的莲花,与石台上的缠枝纹呼应。瀑布的水流突然倒灌,往石窟里涌,像被莲花吸引的潮水。白骨在水流中慢慢站起,丝状物组成的衣裙在水中飘动,像要从镜中走出来。

“是‘镜中魂’,”小年想起日记里的记载,“血契之人的血能唤醒镜中困着的魂魄。”他举起猎枪,却迟迟不敢扣动扳机——镜中的女子眼神温柔,像在诉说千年的孤独,没有丝毫恶意。

白骨的手指指向石窟的穹顶,那里刻着幅星象图,比其他祭坛的更完整,北斗七星的位置各有个小孔,刚好能塞进之前找到的令牌。小年将鹰嘴崖的银令牌、黑风口的石令牌、落雁坡的银石依次塞进孔里,每个令牌嵌入的瞬间,星象图就亮起道红光,与镜中的莲花交相辉映。

当最后一道红光亮起时,镜面彻底裂开,与采药女的半块镜子拼成完整的圆形。瀑布的水流突然静止,像被冻住的时间,白骨在镜光中慢慢消散,化作无数银白色的光点,融入水流中,留下声悠长的叹息,像终于解脱的释然。

石窟的震动停止了,入口的水雾散去,瀑布恢复了正常的流速。小年的手臂星疤不再疼痛,代表断云涧的那颗星变得黯淡,像即将熄灭的烛火。他在石台上发现个铜盒,里面装着块青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三足鸟和“断云涧”三个字,背面用朱砂写着:“望月坪的镜,在月池底。”字迹是女子的笔迹,与镜中“莲”字的笔画如出一辙。

离开石窟时,他把两半青铜镜留在了石台上,镜面朝上,映着瀑布的水流,像对永远相望的眼睛。涧边的巨石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划痕,是个“莲”字,笔画里嵌着银白色的光点,像刚被刻上去的。

下游的浅滩上,个白发老人正在钓鱼,鱼钩上挂着条银白色的鱼,鳞片上有北斗七星的纹路。“年轻人,要搭船吗?”老人的声音沙哑,像被水泡过,“落雁坡的船家说,有个带枪的后生要去望月坪,我等你三天了。”

他的船是艘老旧的乌篷船,船板上刻着缠枝纹,与青铜镜的图案呼应。船舱里摆着个陶罐,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是用雁骨和莲瓣酿的,”老人往碗里倒酒,“能安神,也能壮胆,去望月坪的人都得喝一碗。”

小年喝了口酒,甜香里带着清苦,像把所有祭坛的味道都融在了一起。他注意到老人的后颈有块淡红色的疤痕,形状与血契花纹的开头吻合,像个早已愈合的旧伤。“您也是血契之人?”他忍不住问。

老人笑了,眼角的皱纹里嵌着银白色的粉末,像落满了星尘:“我是最后一个守镜人,等七星的令牌聚齐,就要亲手毁掉望月坪的镜。”他指着陶罐里的液体,“这不是酒,是‘化镜水’,用七处祭坛的泥土和草木熬的,能让青铜镜变成粉末,彻底断了血契。”

船行至午夜,水面突然泛起银光,无数条银白色的鱼跳出水面,组成片流动的星图,与天空的北斗七星重合。老人说这是“鱼引路”,只有血契之人才会遇到,说明望月坪就在前方。

船舱的角落里,小年发现个布包,里面是老刀的破军装,口袋里露出张纸条,是老刀的笔迹:“年儿,别来望月坪,师父替你了断。化镜水在陶罐底,喝了能消去血契,去过普通人的日子。”纸条的边缘沾着暗红色的血,像写的时候受了伤。

他摸向陶罐的底部,果然有个暗格,里面装着个小瓷瓶,贴着张字条:“七月初七,月上中天时,将化镜水倒在月池,镜碎,契断。”字迹是老刀的,却在末尾加了个小小的“莲”字,像女子的笔迹补上去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请大家收藏:()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乌篷船穿过片芦苇荡,前方出现片圆形的水域,月光洒在水面上,像铺了层碎银——是望月坪的月池。池中央的石台上,立着最后一面青铜镜,镜面反射着月光,在水面上投下道细长的光带,像通往月宫的路。

岸边的老槐树上拴着匹黑马,马鞍上挂着把砍刀,刀柄上刻着个“刀”字,是老刀的佩刀。小年知道,师父已经到了,正在月池边等着他,或者说,等着所有血契之人的到来。

老人将船停在岸边,递给小年个火把:“化镜水在瓷瓶里,记住,月上中天时才能倒,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镜碎的时候会有邪物现身,那是所有祭坛困着的怨魂,你要做的不是战斗,是活下去——血契断了,你们才能真正自由。”

月池的水面平静得像面镜子,倒映着天空的圆月。石台上的青铜镜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镜面映出无数张脸,有老刀的,有采药女的,有1980年值班员的,还有无数陌生的面容,像所有血契之人的魂魄都被收在了里面。

小年的手臂星疤突然全部亮起,六颗星连成条线,指向月池中央的镜子。他听见老刀的声音从水面传来,像在念段古老的咒语:“七星归位,血契当断,镜碎魂散,阴阳两安……”

月上中天的刹那,他拔出老刀的佩刀,划破手掌,将血滴在化镜水里。瓷瓶里的液体瞬间沸腾,变成银白色的火焰,像有生命般往月池飘去。水面的倒影开始扭曲,无数只手从镜中伸出来,抓向天空的圆月,发出凄厉的嘶吼,像要把月亮拽进水里。

老刀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石台上,手里举着最后半块青铜镜,正往镜面倒化镜水。“年儿,快走!”他的声音带着决绝,“这是我们的命,却不该是你的!”

小年没有走,他举起火把,看着化镜水在月光中形成道银桥,连接着岸边和石台。手臂的星疤在银桥的光芒中渐渐变淡,像正在被抹去的印记。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生——当最后一面青铜镜化为粉末,所有血契之人的魂魄都会得到解脱,红泥坳的红泥会变回普通的泥土,鹰嘴崖的银链会锈成废铁,而他,会带着满身的疤痕,走向没有祭坛的明天。

月池的水面突然炸开,银白色的火焰与镜中的红光交织,形成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小年的眼前阵阵发黑,却在最后一刻,看见老刀对着他微笑,像初见时在红泥地里教他用洛阳铲的模样。

光柱散去时,月池恢复了平静,石台上的青铜镜消失了,只留下堆银白色的粉末,被风吹起,像无数颗星子,落在每个人的疤痕上,轻轻吻了下,然后彻底消散。

喜欢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请大家收藏:()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