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板?醒醒,到地方了。”
的士司机抓着吴邪的肩膀摇来晃去,吴邪酒喝的不少,这几天跑来跑去还累得慌。一时间困意上头,竟然睡过去了。
他一睁眼,才发现已经到地方了。被车外面的冷风一吹,脑子立刻清醒。手伸进口袋就要付钱。
的士司机连忙摆手。“老板不用给了,送你出来的那几位已经给过,让我好好把你送到。”
“你这一看就喝了不少,赶紧回去休息吧。”
的士司机说话方式挺招人喜欢,没让他赶紧下车,而是让他赶紧回去洗漱。
吴邪点点头。刚下车,借着街边朦胧的霓虹灯光,看清了司机的脸。
怎么有点眼熟?
他又不信邪,揉了揉眼睛。的士司机已经回到驾驶座启动车子了,然后方向盘一打,眨眼就上路。
离开的时候,霓虹灯从司机脸上掠过。
吴邪:操。这人不就是上次带自己去英雄山的那个人吗?!
他立刻大喊,往前追了几步。随后又退了回来——这里是大马路,现在人行道是红灯。
吴邪站在原地,酒气全都呼出去了,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济南这座城市这么小吗?
整个济南市的出租车有多少?每天在这附近路过的出租车更是数不胜数,到底是什么逆天运气才能碰见同一个司机?
吴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酒气过了,身上开始发冷。宽阔的街道吹来汹涌的风,将吴邪许久未曾修剪的头发吹的凌乱,镜片之外的霓虹灯分外迷朦。
他感觉鼻子有点热。
一摸,才发现是鼻血。
济南天气比杭州干燥,他这几天忙前忙后着急上火,又喝了酒吃了一大桌补菜。现在竟然流鼻血了。
吴邪捂着鼻子,着急忙慌回宾馆。到了大堂让前台给他拿点纸,先解燃眉之急。
……
同一天夜晚,英雄山市场。
老海将玉俑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盒子里。箱子有密码锁,非常坚固。将东西放好后,他打了一通联系北京的电话。
“老板。”老海脸上带着任务完成的笑意,他看着那只存放玉俑的密码箱,说:“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好了。”
“您看是将东西寄去北京,还是直接送到目的地?”
对面的人说话应该很简短,决定做的很快。老海听过,便说:“我知道了,一定会海婷将东西送到。”
对面人似乎和老海寒暄了几句。老海奉承道:“还是跟老板学的好,我这侄女才年纪轻轻有出息。她这样懂事,以后我就是双眼一闭,也能放心了。”
电话里的人语气礼貌矜贵,说了句:言重。
老海又试探着问:“老板,我门口摆的那件东西是继续摆着还是?”
老海古董店门口摆着一只青铜香炉,上面的人物个个肚大如斗。这种雕刻手法出自西沙海底墓,是北京那位老板掏来送给他的。告诉他最好日日摆着,直到他交代的事完成。
对面的老板只说:“东西送你了。开门做生意,你是老板,愿意放着就放着吧。那是摇钱树。”
老海一听,就知道这是真送他了,语气更雀跃了几分。那东西确实是好货,值钱。行内人一看就知道他家有门路,日后广开财源,这就是招牌。
也意味着他彻底在这位老板手底下站稳了。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要有数。
事情办妥,那头的人便无意寒暄。老海识趣的挂断电话。他看着黑屏的手机,良久,冲着里屋喊:“海婷,你出来。叔叔有话讲!”
话音刚落,一个小姑娘从里屋走出来。这姑娘长相俏皮,十分有活力。她脸上带着笑,喊:“叔叔,啥事啊?”
老海指了指箱子,说:“明天去飞一趟北京,把东西给老板送过去。路上小心点,别出了岔子。”
老海不可能亲自去,这地方正主还在,他不能走。何况秦海婷过去也有好处,提前见见大人物,以后在这行有了底气和资历,路子更好走。
他这侄女天赋异禀,十七岁就是古玩这一行的行家老手。有这样的本事,老海当然不忍心她埋没,一辈子在固定的地方固定的岗位辛辛苦苦刨几个现子儿。
这大概就是惜才之心。
秦海婷转头一看,问:“这就是那件刚出锅的好货?”
老海嗯了一声,将地址发到秦海婷手机上。“你先前见过了,以后别乱动。出了事,叔叔也保不住你。”
秦海婷年纪小,正儿八经十七岁妙龄少女。听见老海的话,心里知道厉害,便不再宣扬。转身往店外走,关门前还说:“叔,我今晚可不帮你打烊了。我得早点睡,明天还办事呢。”
老海坐在椅子上,看小侄女对自己挥挥手,转身就蹦出去老远,叹了口气。
也不清楚他让这侄女入行,是好还是不好。
……
与此同时,美国。
张海琪坐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异国他乡的夜景。
电话响起第三声时,她接通了电话。
“你好,解老板。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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