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神传人：从废柴到大陆至尊 第225章 虚无探本源

虚无带的寂静比星骸墓地的死寂更令人窒息。没有光，没有声，连时间都仿佛失去了流动的痕迹。艾拉展开光翼悬浮在虚空中，守源碎片的金紫色光芒是这里唯一的光源，光芒所及之处，能看到无数细小的黑色粒子在缓慢漂浮——那是被终焉之渊吞噬的星辰残骸，连原子结构都被彻底碾碎。

“星骸核心，指引方向。”她握紧手中的碎片，碎片立刻亮起柔和的白光，在前方的虚空中画出一条蜿蜒的轨迹。轨迹尽头，隐约能看到一团比周围更浓郁的黑暗，那里的黑色粒子正以一种诡异的频率震颤，像是在围绕某个核心旋转。

光翼扇动时没有任何声音，艾拉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以及守源碎片与双钥能量共鸣时发出的细微嗡鸣。越是靠近那团黑暗，双钥在她胸口就越烫，像是有团火在灼烧，逼得她不得不放慢速度，用守源本源护住心脉。

“还有三里。”她低声自语，指尖划过光翼上的银色粉末——那是蚀星残留的能量，此刻正像寄生藤一样往光翼深处钻，原本金黑相间的光翼已经被啃出了数个缺口，飞行时能感觉到虚无带的引力正试图将她拖拽向未知的深渊。

突然，前方的黑色粒子剧烈翻涌，轨迹上的白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断。艾拉立刻停下，守源光刃在手中凝聚，警惕地盯着翻涌的粒子——那里缓缓浮现出一道人影，穿着与初代守源者相似的战甲，面容却模糊不清，周身缠绕着与终焉之渊同源的死寂能量。

“守源者的血脉。”人影开口，声音像是无数碎片在摩擦，“你不该来这里，虚无带会吞噬一切‘存在’，包括你的信念。”

艾拉的守源碎片剧烈震颤，林凡的意识在碎片中惊呼：“是终焉之渊的意识投影！它能模仿任何接触过的能量形态，小心它的精神攻击！”

“模仿？”人影笑了，模糊的面容上浮现出艾拉导师的轮廓，“我只是在让你看清，所谓的‘守护’不过是自欺欺人。你导师牺牲时，你在干什么？在想着如何复仇；星骸墓地的火种湮灭时，你在干什么？在为了双钥碎片选择放弃；沈夜被蚀星侵蚀时，你又在干什么？在犹豫要不要彻底净化他……”

“住口！”艾拉的光刃劈向人影，刃光穿过对方的身体，却只劈开了一片黑色粒子，“你懂什么！守护从来都不是完美的选择，是在绝境中选一条伤害最小的路！”

人影在粒子中重组，这次变成了青岚的模样，脸上带着部族覆灭时的绝望：“伤害最小？那我族人的命呢？落星谷战死的战魂呢？被蚀星污染的守林人呢？你所谓的守护，不过是用一部分人的牺牲，换另一部分人的苟活。”

光翼上的银色粉末突然爆发，艾拉只觉一阵剧痛，光翼瞬间崩碎了一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跌落。虚无带的引力趁机发力，无数黑色粒子像潮水般涌来，试图钻进她的口鼻，堵住她的呼吸。

“放弃吧。”人影化作沈夜的模样，胸口的银黑印记与艾拉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你看，连沈夜都在被死寂能量吞噬，你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任何人。混沌海的熵增是必然，终焉之渊不过是加速了这个过程，你我本质上都是在做无用功。”

坠落中，艾拉的指尖触到了胸口的双钥，钥匙的温度烫得她瞬间清醒。她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让她从混乱的情绪中挣脱——眼前的人影根本不是模仿，是在放大她内心的动摇，用她最在意的人和事编织陷阱。

“我的选择，轮不到你来评判。”她调动所有守源本源，在坠落中重新凝聚光翼，这次的光翼不再是金黑相间，而是纯粹的金紫色，守源碎片的光芒顺着翼骨流淌，将银色粉末逼退了寸许，“我导师教会我的不是复仇，是‘传承’；放弃火种是因为它们已经被死寂污染，强行保留只会引发更大的灾难；至于沈夜……”

她看向人影化作的沈夜，眼神坚定：“他从未被侵蚀，是他在主动容纳两种能量，寻找平衡的可能。你们这些只会毁灭的存在，永远不懂‘共存’的意义。”

光刃再次挥出，这次带上了双钥的能量，金紫色光芒中夹杂着细微的黑白纹路——那是混沌与守源的平衡之力。人影被光刃击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模糊的面容在粒子中扭曲、消散，只留下一句怨毒的诅咒：“你会后悔的……虚无带的核心，会让你明白一切守护都是徒劳……”

黑色粒子渐渐平息，星骸核心碎片重新亮起轨迹。艾拉检查了一下光翼，虽然缺口仍在，但银色粉末的蔓延已经被遏制。她深吸一口气，加速朝着轨迹尽头飞去，心中再无动摇——越是接近核心，就越能感觉到双钥的共鸣，那不是痛苦的灼烧，是在呼唤她完成最后的使命。

三里的距离在虚无带中仿佛没有尽头，艾拉飞了足足半个星时，才终于看清那团黑暗的真面目——那不是自然形成的能量团，而是一颗巨大的黑色晶体，晶体表面布满了与双钥纹路完全相反的螺旋纹，无数被吞噬的星辰残骸正顺着螺旋纹往晶体中心汇聚，化作死寂能量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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