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吃了几次亏让女鬼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不是时觅的对手,再打下去别说报仇了,自己也得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没奈何只得含恨瞪了时觅一眼,心有不甘地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她走了吗?”
江听晚见没了动静,但还是不敢睁眼,开口闷闷地问了一句。
“嗯,已经走了。”
听到时觅肯定的回答,江听晚这才挣开眼睛,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刚才可是吓死我了,我以为她要扑上来吃了我呢!”
就想前十几年总在她眼前晃动的那些鬼影一样,看到她就两眼发直流口水。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
时觅点了点江听晚的额头,“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虽然这个动作不是第一次做,但不知为何江听晚今天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点点头转开了目光。
这才发现码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就连鸢时和长奎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里不宜久留,我们也快走吧。”
时觅拉着江听晚的手就要离开。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迎面就来了一群人。
得到消息的海溪县衙中人此时也赶了过来,为首的自然是有些日子没见到的县令段灼,身边还跟了一位身着藕荷色长裙的少女。
段灼到码头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准备偷偷溜走的江听晚和时觅,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揉了揉有些作痛的额角,长长的吸了口气,唇角挂上招牌笑意,朝着他们方向走了过去。
“呀,段大人,好久不见。”
江听晚率先看到了段灼,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还是停下脚步打了个招呼。
这一句话说的段灼有些摸不着头脑,前些日子不是刚在青松书院见过吗?
眼看他就要问出口,时觅连忙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段大人寻我二人可是有事?”
正巧衙役拽着刚刚恢复神智的董大娘走了过来,一脸无奈地对段灼说道:“大人,这老婆子不承认自己持刀行凶的事,非说自己是被胁迫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人,老身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董大娘哭得两只眼睛都肿成了桃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着,“今日是女儿节,老身是自梳女,想着也算是女儿家,于是换了身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