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江听晚点了点头,作势就要冲向他,“姑奶奶我就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
“好了,已经回来就算了,”
少年握住江听晚的手拿过马鞭,长奎以为他要为自己说情,心下刚一松就听他继续说道:“当心鞭子打到自己,会疼。”
长奎:“........”
小丫头这时注意到了少年,“掌柜的,这是谁呀?”
“这时是我新招来的护卫,叫,叫...”
说到这里,江听晚说不下去了,对着少年眨了眨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时觅。”
时觅看着江听晚细细的眉眼,淡声回答道。
“啊对,时觅,以后时觅就是我们云水间的人了,”
江听晚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对小丫头吩咐道:“你等下带时觅去二楼,让他住我旁边那间房。”
“你们把这些酒搬下来放好,我呢,要好好的睡一觉,谁也别吵我。”
江听晚横了对面的长奎一眼,提起裙摆上了二楼,折腾了整晚她实在是太困了。
不过这一觉她也没有睡好,不知过了多久被楼下传来的嘈杂声吵醒了。
还没到楼下就闻到一阵扑面而来的脂粉香,呛得她打了好几个喷嚏,再一看大堂站满了人,其中多为年轻女子。
“这是干什么呢?”
江听晚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挤到小丫头身边问道。
小丫头名唤鸢时,她对着人最多的地方抬了抬下巴,“方才有人来买酒看到时觅,回去后不知说了什么,然后买酒的人越来越多,就变成这样了。”
“啊?”
江听晚闻言也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年头,护卫也能招财了....?”
此刻时觅已经被挤得站在了柜子上,但他依然不见丝毫狼狈之色,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排队。”
“唰”
的一下,那原本还挤成一团,这个嫌那个踩了裙子,那个嫌这个扯了头发的姑娘们迅速排成了一队。
只见那些买到酒的姑娘们一个个娇羞着走了出去,到门口还要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一眼。
江听晚也是头一回在自己店里看到这一幕,她看着柜上认真算账招待客人的时觅。
乌黑发亮的长发服帖地散落在肩头,昨日恍若寒潭的眸子此刻已化为波光潋滟的春水,眼角还有颗盈盈欲坠的泪痣,成功诠释了何为古人诗中说的“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