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后回到店里正准备喝口水,就看到一个身着麻布衣的瘦高汉子摇摇晃晃走到云水间门前。
汉子抬头看了看门匾,正欲进门想是脚下没踩稳,身形一晃就摔在了地上,挣扎两下没爬起来也就不动了。
什么情况,这是人在云水间门口摔死了?江听晚心里有些没底,示意长奎上去看看。
长奎伸手在汉子鼻子前拭了拭,未然微弱,但还是有鼻息的。
“掌柜的,人还活着。”
他抬头看向江听晚。
鸢时歪着头看着昏迷不醒的汉子,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半天忽然一拍手,“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啊!”
“你....认识他?”
江听晚好奇地看着鸢时。
“不是啦,”
鸢时连忙摆摆手,接着扯了扯长奎的衣袖,“你忘了?咱们之前去市集的时候撞到的那对夫妇?”
长奎听他这么说低头仔细看了几眼,透过那满脸的络腮胡中还真的看出几分眼熟,“别说,还真的是他。”
“不过几日不见他怎么变得这么狼狈,”
说着鸢时走到门口向外张望,“那日我看他们夫妻感情不错,怎么今天只见他一人,她家娘子呢?”
“去去去,先把他扶去后面柴房,晕倒在这里成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开的是黑店呢,”
江听晚有些嫌弃地挥挥手,见那汉子脸色苍白又带着点乌青,终究有些不忍,又对鸢时吩咐道:“去草芝堂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
鸢时哎了一声,扭身出门就去请大夫了。
那汉子身量很高,长奎一个人扶着有些艰难,时觅连忙上去搭了把手。
他不露声色地探出一股灵力在汉子身上游走了一圈,方才这个人甫一出现在云水间门口他就察觉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阴气。
和前几日在鸢时身上捉下来的一模一样。
很快大夫就被带了回来,翻看汉子的眼皮看了看后说是惊吓过度外加劳累所致的晕厥。
又是施针又是开方子的折腾了好大一阵工夫,江听晚看着这个阵仗只觉得自己的心和荷包都在滴血。
一直到晚上那个汉子才睁开了眼睛,守着他的长奎见他醒过来,连忙走到门前招呼,“掌柜的,这个人他醒来啦!”
谁知那汉子一醒来就张皇失措地乱喊乱叫,“鬼,有鬼,有鬼要害我!”
这个动静吓得刚踏进屋内的江听晚一个箭步跳到了时觅身后,过了一会儿才伸出半个脑袋紧张兮兮地看着四周。
救命,她这个云水间进鬼了?
“抓住他!”
时觅见汉子有愈发癫狂的倾兆,眉头一皱厉声喝令长奎控制住他,随后一指点在了他眉心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