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时觅将上午记得账核对清楚,合上账册正准备出发,却被从楼上下来的江听晚拦住了去路。
“我也要去!”
江听晚仰头映着时觅有些诧异的目光,坚定地说道。
“你要去,”
时觅看着眼前小小的女子,双手环胸,“你不怕鬼了?”
此番前去青松书院凶险难料,所以他没打算带着江听晚同行。
“怕,怕啊,那又怎样,”
江听晚一时有些瑟缩,但她眼睛转了转,想起什么似的又挺起胸膛,“你不是我的护卫吗?哪有护卫丢下之人自己外出的道理,我自然要跟着去。”
“再说了,你肯定要保护好我的,对不对?”
说完还促狭地眨了眨眼。
“对,”
时觅见她打定主意要跟上,只得宠溺地点点头,“我会保护好你的。”
杜家的马车按照商议好的时间来到了云水间。
江听晚和时觅登车后看到杜子腾已经坐在车中,看起来精神比昨天要更差了些。
马车载着几个人出了城门,又走了大约一刻钟后,在青松书院门口停了下来。
四人下车一看,青松书院大门紧闭,门上还挂了只黄铜大锁,书院周围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倒也难怪,这半个月来书院中怪事频发,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哪里还有心思安心做学问。
于是书院院长就下命让所有先生和学子都返回家中,暂时关了书院大门,等事情平息之后再做打算。
杜子腾带着二人来到书院门前,掏出跟小铁勾,从锁眼里面探进去,左捅右捅地捣鼓了几下,大锁就被打开了。
“这个手艺不错啊,”
江听晚凑到杜子腾耳边笑嘻嘻地说道:“杜公子,我发现你很有做锁匠的天赋。”
杜子腾闻言手一抖,讪讪笑了几下没说话。
时觅推开书院大门,一股沉闷腐朽的气息立刻弥漫了出来。
他立刻皱起眉头,好大的怨气。
进门后江听晚就紧紧挽着时觅的胳膊不撒手,睁大凤眼四处打量,生怕从哪里冒出个恶鬼吓自己。
空气中到处飘着丝丝缕缕的黑色丝线,江听晚有些好奇,伸手一捏,竟然被她捏了个正着,只是那丝线到她手里后还没等看清就变成了灰烬。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