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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囚宦 第56章 仇怨

作者:暴君不早朝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10-01 10:36:44 来源:全本小说网

年长的和尚动了动在蒲团上的身体,“其实也并不算是结怨的仇家,只不过那姚员外一直对师傅所说的话耿耿于怀,心生怨怼罢了。”

陆棉棉一愣,“姚员外?”

扬州城内姓姚的人原本就不多,又能够家财万贯被称作员外的,陆棉棉的记忆中只有那一个人。

年长的和尚点头,“应该不错,正是施主您所认识的那一位姚员外。”

陆棉棉更是十分不解,“城东所住的那一位姚员外不过就是一个皮货商人,他又怎么会和玉佛寺之间有所牵扯?”

家人以慈悲为怀,到了冬天大抵都穿棉衣,而用来御寒的皮货都供应给那些有钱人。按理来说这两者完全是扯不上任何关联的。

年长的和尚继续解释,“那姚员外曾经到玉佛寺来进香,一来是为了祈祷他的生意能够平安顺遂,二来也是为了了却一桩多年的心愿,他多年膝下就只有一个女儿,求到佛祖面前希望能够要一个儿子。”

陆棉棉赶忙打断了年长和尚的话,“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薛煌明白有钱的男人都看重子嗣这件事情,膝下就只有一个女儿,来佛前求一个儿子也并不是不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在市井中摸爬滚打的陆棉棉会对姚员外想要一个儿子有这么大的反应?!

薛煌皱了皱眉,“他为什么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陆棉棉放下手中记录的笔,抬头解释,“大人有所不知,这姚员外现在的万贯身家其实全部都是胡娘子的。也就是说姚员外是入赘到胡家,才能够过上如今养尊处优的生活,才能够接受胡家巨大的皮货生意,过现在令人尊敬的生活。”

“胡娘子的父亲只得了胡娘子这一个女儿,又对亡妻深情一直未曾续弦,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便起了要招一个上门女婿入赘的想法。早年间的姚员外也算是一众青年才俊中的俊俏郎子。胡娘子的父亲便将他招进了胡家,让他与胡娘子成婚。”

“这胡娘子自幼养尊处优,身子虚弱,在两人成婚不久后生下了一个女儿。可也让胡娘子气血双亏,当时请了很多城中有名的郎中,开了很多名贵的药材将养身子却始终一无所获。众多郎中都断定胡娘子这一生怕是没办法再生育了。”

“当时胡娘子的父亲还在人世,胡家的大部分生意也并没有交到姚员外的手中。姚员外为了能够取到月账的信任,便对天发誓,他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再纳妾,绝对会对胡娘子一生一世的好,这一辈子若只有这一个女儿,便也学着胡娘子的样子到老年再招一个女婿入赘。”

一番看似的肺腑之言,轻而易举的拿下了胡娘子的父亲。

“可当胡娘子的父亲去世,这姚员外便暴露了自己的本性。虽然一直没有捞到红娘子的面前,但是在外面也包养了很多年轻的女子,想让这些女子给他生育一个儿子。但可能是人在做,天在看吧,这么多年他想要达到的心愿一直都未曾实现。”

薛煌敛眉,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神色晦暗不明。

陆棉棉解释了这姚员外的来历,她依旧是不明白,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两个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仇怨。

陆棉棉同样站起身询问那个较为年长的小和尚,“小师父,只是不知道这姚员外和慧觉大师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仇怨呢?”

年长的和尚深吸一口气,双手下意识地搓着僧袍的下摆,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些,却也带上了几分惋惜和不安,“正是如此。姚员外多年来求子心切,在外面……养了不少女子。就在大半年前,他得知其中一个女子有了身孕……听说还是特意请了外面有名的郎中诊的脉,说是**不离十是个男胎。这一下,他大喜过望,不过为了能够十拿九稳的得到一个心心念念的儿子,他特意来到玉佛寺求香拜佛,希望佛祖能够垂怜满足他这么多年的心愿。”

小和尚顿了一下,眉头微蹙,“那天也算是我们玉佛寺与众不同的一天,我还记得姚员外来时,显得很是兴奋得意,说是菩萨显灵,只能够保佑他一举得男,非得亲自谢过慧觉师父不可。”

“我们的师父是会些岐黄之术的。”年轻些的小僧补充道,脸上带着对师父的敬佩,“平日里寺中僧众有些小病小恙,或是山下村民急病求助,师父都会施以援手。那日,姚员外说到兴起,大概是觉得自己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了,作为一个商人又是贪得无厌的性子,得了一个儿子就想再得到另一个儿子,他让我们的师父给他把脉,问他如何能够调养身体才能够继续生更多的孩子”

年长的和尚重重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师父起初不肯,只师父推辞不过,又想着终究是佛门清修之地,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好争执,便只好替他号了脉。”

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薛煌的目光彻底从窗外收回,陆棉棉再次坐下将小和尚所说的事情都如实的记录在案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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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春深囚宦请大家收藏:()春深囚宦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师父号脉之后,”年长的小和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回忆起了当时凝滞的气氛,“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们都看得出师父脸色有些凝重。最后,师父放下手,出家人不打诳语,犹豫再三,还是……还是开了口。”

“师父对姚员外说,‘施主,你的脉象……沉细而涩,精气虚浮,脾肾两亏尤甚。恕老衲直言,你这等气血根本之象……实属精亏之极的征候,乃是……先天不足,后天亏耗太重所致……恐怕,恐难……育子嗣。’”

当日来到玉佛寺上香的香客并不算少,那姚员外似乎是得意忘形了,便在众人面前让慧觉大师给他号脉,现在在众人面前让他不能孕育子嗣的事情传了出去,是个男人都撂不下面子的。

陆棉棉几乎能想象出当时姚员外瞬间涨红的、继而变得铁青的脸色。

那句“恐难育子嗣”,对于一个多年盼子、尤其在入赘身份下耿耿于怀于男性尊严的富商而言,无疑你用匕首来割他心尖尖上的肉,还让他感觉到痛。

“姚员外当时就暴跳如雷了!”一旁年轻的小和尚心有余悸地补充说,“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师父的鼻子就骂,说师父是妖言惑众,是嫉妒他有了儿子,咒他断子绝孙!他把带来的厚礼都掀翻在地……”

“我还记得他当时骂的很难听,‘你这老秃驴!我好心好意来你这里给你供奉香火,你却如此污蔑于我!我姚某人怎会没有生育之能?!我那已经快及笄的女儿不是亲生的吗?如今外面小妾怀了男胎,你却说我不行?!你是何居心?!定是你这破寺的神佛不灵,你却来怪我头上!’他愤怒地几乎要把屋顶都吼破了,全然不顾这是佛门圣地……”

“师父双手合十,默念佛号,只道‘脉象如此,老衲如实相告而已,绝无恶意’。可姚员外哪里听得进去?”年长的和尚苦笑摇头,“他把这当成了奇耻大辱,认定是师父故意要扫他的颜面,是诅咒他那盼了半辈子的儿子。他临走时,一步三回头的瞪着师傅,那眼神简直是凶狠极了,现在我们想起他那猩红的眼神,仍然觉得有些后怕……”

禅房内一片沉寂。

慧觉大师那一句基于医理的直言,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戳破了姚员外用谎言和可能存在的绿意勉强维持的男性自尊,也为自己埋下了深切的仇怨。

薛煌从窗边重新坐到椅子上,他缓缓靠向椅背,深潭般的眸子里幽光闪动。

如此说来,一个男性的面子受到了奇耻大辱,确实是可以对大师怀恨在心,确实是有将大师置于死地仇杀的作案动机。可作为一个生意人,在生意场上肯定也是遇到过许许多多受辱之事。若是说真的只是为了慧觉大师的一句话,就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行,倒是也有一些牵强。

“后来呢?”薛煌的声音平静无波,“姚员外离开后,可曾再寻过大师的麻烦?”

陆棉棉紧握着笔,目光在薛煌和两位小僧之间逡巡。

“姚施主走后……”年长小僧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小僧原以为,虽然当时那谣言外怒火中烧,看向师傅的眼神也恶狠狠的,但毕竟师傅是玉佛寺有名的大师此事不过是场口角,过了也就过了,他并不敢做些什么的。慧觉师父当时也只是默诵佛号,并未多言。”

“但……事情远未结束。”年轻些的小僧忍不住补充道。

年长小僧点点头,继续低声道,“大概过了没几日,寺门外便隐隐传来些风言风语。说……说姚员外那日离开玉佛寺后,心中气闷难平,怎肯相信自己‘不能育子嗣’这等断人根本的话?他大约是觉得慧觉师父年老眼昏,抑或是出于有些原因故意乱言……”

“于是,”年长小僧的声音更低了些,“他花了大价钱,秘密请来了扬州城内几位数一数二的名医圣手,挨个儿为他细细诊脉。”

慧觉大师毕竟是出了名的师父,而且他们之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按理来说大师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些话。姚员外虽然生气,但是内心对这话还是有几分疑心的,便为自己请来了名医圣手仔细诊脉,同时若这慧觉大师说的是真的,他也好及时对症下药。

“结果……”年长小僧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混合着对师父医术的敬佩和对世事无常的感叹,“那几位扬州城赫赫有名的郎君说得极为婉转,但意思……与师父当日所言,几乎别无二致!”

“姚员外的‘隐疾’过这么一闹也算是被人下了定论。小僧不知消息究竟是从姚府走漏的风声,还是那几位郎中私下口风不严……”年轻小僧接口道,语气带着无奈,“总之,这桩本属极其私密的家丑,竟在一夕之间,不胫而走,传遍了扬州城的街头巷尾!”

年长小僧脸上浮现出清晰的惧意,“那段时间……茶肆酒楼、市井坊间,到处都是嬉笑议论。‘姚家赘婿’、‘绝户’……难听的话数不胜数。姚员外几乎成了整个扬州城最大的笑话!堂堂男子,入赘胡家本就被某些好事者看轻,如今连最关键的‘男儿根本’都受到这般质疑和嘲笑,而且胡娘子所生的女儿的真实身份更是让人起疑,姚员外其中难堪羞愤,实在……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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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春深囚宦请大家收藏:()春深囚宦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陆棉棉笔下飞快记录,虽然她是个女子,但心中亦能感同身受那份极致的屈辱。

“更……更要命的是,”年长小僧的声音染上了一种慈悲心肠的哽咽,“他那位好不容易怀了身孕、据说还被诊出是男胎的小妾,竟也在消息传开不久后……蹊跷地小产了!”

薛煌的瞳孔微微一缩。

陆棉棉手下的笔一顿,一滴墨险些洇开纸面。

流产?!此时此刻流产,倒真是让人觉得蹊跷!

陆棉棉提起笔蘸墨开口询问,“可知为何会流产呢?”

“没人知晓具体是因何缘故流产,”年轻小僧摇着头,满面困惑,“说是伤心过度动了胎气也可,说是……被人暗中也罢……总之,是没了。总之那腹中无辜的孩子还没成型就……,”

“那之后呢?”薛煌的声音重新响起,“他来找过你们师父麻烦吗?”

出乎意料,两位小僧都摇了摇头。

“怪就怪在这里。”年长小僧抬起头,眼中同样充满不解,“最初那场轩然大波过去后,姚员外他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既没有再来玉佛寺寻师父理论,也没有再提过半句关于子嗣、关于当日诊脉的片言只语。他把那个小产的小妾遣送出了扬州城,安顿在了别处,似乎就此揭过不提。”

薛煌的眼神深邃了几分,掠过一丝冷厉的精光。反常的平静往往才是最可怕的预兆。

“他依旧稳稳当当地经营着他的皮货生意,”年轻小僧补充道,“表面上平静得很,仿佛真的已将那奇耻大辱、那巨大的打击彻底放下,过起了寻常富商的日子。师父当时对,说出这件事情还心中有愧,私底下派我们去了解过姚员外的事情,听到他能够好好的生活还曾感叹过几句,说姚施主能忍下此等心结,倒也算有几分涵养……”

陆棉棉记录完毕,缓缓放下笔,指尖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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