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侍卫的禀报,萧迟很快过来。
听到行礼声,姜心棠回头。
萧迟一踏入王贵妃寝宫大门,就看到姜心棠和新帝面对面站得很近。
他原本就沉的脸色,更沉了两分。
“过来。”
在离两人还有十几步距离处,萧迟停下,朝姜心棠伸手。
姜心棠在看到他时,就已经朝他走去,白皙柔软的手放入他宽厚大掌中。
“王贵妃只是个弱女子,五十军棍打下去,命就没了,我自作主张让侍卫停了手,你饶她这一次,也莫怪侍卫。”
姜心棠仰头看着萧迟,声音软软地乞求。
萧迟握紧她手,声音沉,面色严厉,“你可知道,若换成其他人随意阻止本王用刑,本王定会下令连她一起打。”
他虽严厉,但声音低,只有两人能听到,没有扫姜心棠在宫奴面前的威严。
姜心棠知道他此言非虚。
他军纪严明,说一不二,谁犯了错,都得受到相应的惩罚,更无人敢不怕死地阻止他用刑,她怕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做的。
但她还是轻摇了摇萧迟的手,继续软声祈求:“王贵妃这一次,你就饶了她,若再有下次,我定不会多言。”
萧迟脸色还是很沉。
王贵妃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他的棋子,就该对他唯命是从,不该生出自己的心思,敢生出自己的心思去求姜心棠,便是犯了他的大忌,他罚她一次,已是开恩给她机会。
她还敢再犯,那就死不足惜了。
且他是一军主帅,是代天子理政治国的王,若命令轻易被人动摇,将来他惩治下属或朝臣时,人人都敢来他面前求情,试图要他改变命令。
可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和姜心棠祈求的眼神,萧迟最终还是没有再下令责打王贵妃。
“下不为例。”
萧迟严厉。
姜心棠乖乖点头。
斟酌了一下,才软声开口:“我还有事与你商量。”
“回长乐宫说。”
萧迟说罢,命御前太监送新帝回寝宫,之后携姜心棠回长乐宫。
长乐宫内,姜心棠让乳娘嬷嬷把孩子抱出去,宫奴也都退出去,才坐到萧迟身边说:“让新帝携王贵妃去守皇陵,退位给暮儿。”
“什么?”
萧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