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滩的七天,如同一首舒缓而悠长的诗篇,在涛声与阳光下缓缓翻过。这七天里,沈屿和刘文静过着一种近乎与世隔绝的宁静生活。
每天,沈屿都会在清晨陪刘文静看日出,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在朝霞中染上金色的光晕;上午,他会陪她在沙滩散步,或者在椰树下看书、聊天;下午,他依旧会去钓鱼,而刘文静则坐在躺椅上,时而小憩,时而看着他的背影发呆,时而用沈屿给她买的小素描本,笨拙地画着海景和沈屿钓鱼的侧影;傍晚,他们一起看日落,看漫天晚霞将海面点燃;夜晚,沈屿有时会弹起吉他,哼唱几首舒缓的曲子,海风会将他并不专业却充满真诚的歌声,送到刘文静的耳边。
那首即兴的《美人鱼》,成了刘文静最爱的旋律。她常常央求沈屿再弹唱一遍,每次听,眼眶都会微微泛红,但嘴角却带着满足的笑意。
那条沙塑美人鱼,最终没能抵挡住海风和潮汐的侵蚀,渐渐模糊、消散,回归了沙滩。但它的形象,连同那首歌,却深深地刻在了刘文静的心里,成为她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之一。
沈屿的悉心照料下,刘文静的气色和精神状态似乎稳定了一些,虽然疲惫和病态的苍白依旧如影随形,但眉宇间的阴郁消散了不少,眼中多了些光亮。
她知道,这平静是偷来的,是沈屿用他的耐心和温暖为她撑起的一片暂时的晴空。
她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切,同时也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的虚弱感在缓慢而坚定地加剧。是时候,去完成下一个心愿了。
第七天的傍晚,看完日落,两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海风微凉,沈屿给刘文静披上一条薄毯。
“明天,我们离开这里吧?”刘文静望着暗下来的海面,轻声说。
“好。”沈屿点点头,“想去哪里?”
“我想去坐摩天轮。”刘文静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听说乾州的‘天空之眼’是亚洲最大的摩天轮之一,在上面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我……从来没坐过。”
“好,那我们就去乾州。”沈屿没有丝毫犹豫。乾州是邻省的省会,一座以旅游业和现代服务业闻名的繁华都市,距离金沙滩大约四五个小时车程,医疗条件完备,符合他的安全底线。
第二天清晨,他们告别了“听海小筑”和那片给予刘文静短暂宁静的海滩,驾车北上。
车子驶离海岸线,重新汇入高速公路的车流。窗外的风景从蓝海白沙,逐渐变为起伏的丘陵和现代化的城镇。
刘文静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神情有些恍惚。离开海边,意味着那段如梦似幻的宁静时光结束了,他们将重新投入喧嚣的世界,去面对现实,也去追逐下一个梦想。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随身携带的小药瓶,心中既有对未知旅程的期待,也有一丝对自身状况的隐忧。
沈屿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一边平稳地驾驶,一边用轻松的语气和她聊着乾州的风土人情、美食小吃,分散她的注意力。他的声音平稳而令人安心,渐渐驱散了刘文静心头的阴霾。
中午时分,他们在高速服务区简单吃了午饭,休息片刻后继续赶路。下午三点多,车子驶入了乾州市区。
与鹏城的现代感和五羊市的市井气息不同,乾州给人一种更加开阔、整洁、充满旅游活力的印象。
宽阔的街道,绿化良好的广场,以及远处隐约可见的、高耸入云的摩天轮轮廓,都预示着这将是一次不同的体验。
沈屿按照导航,找到了一家位于市中心、环境优雅、交通便利的精品酒店入住。他依旧要了一个套房,方便照顾刘文静。
安顿好行李,看时间还早,沈屿提议先在附近逛逛,熟悉一下环境,晚上再去看摩天轮夜景。
刘文静同意了。两人走出酒店,沿着繁华的商业街漫步。乾州的商业区规划得很好,步行街宽敞干净,两旁店铺林立,游人如织。
刘文静的身体显然无法长时间行走,走一段就要停下来歇歇。沈屿也不催促,陪着她慢慢走,看到有特色的小店或者有趣的街景,就停下来看看。
走着走着,他们路过一家规模不小、装修格调高雅的乐器行。橱窗里陈列着各种品牌的吉他、钢琴、小提琴等乐器,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刘文静的目光,被橱窗中央一把木色的、造型优雅的民谣吉他吸引住了。她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那把吉他,眼神有些迷离。
“怎么了?喜欢吉他?”沈屿注意到她的目光,随口问道。
刘文静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轻声说:“不是喜欢吉他……是喜欢……听你弹吉他。”
她转过头,看着沈屿,眼神清澈而认真,“沈屿,你弹吉他唱歌的时候……真好听。那首《美人鱼》,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在心里默默哼唱。”
沈屿笑了笑:“随便弹弹,水平很一般,别夸我了。”他说的是实话,他的吉他技艺确实只是业余爱好者的水平,前世练琴多半是为了“文艺泡妞”,重生后更是疏于练习,全靠一点老底子和乐感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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