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李建成,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像个等待老师评判作业的孩子。
李建成存心逗他,故意摸着下巴,摆出一副审视的样子,慢悠悠地说:
“嗯……我不知道你的苏姑娘喜不喜欢,反正嘛……我是挺喜欢的。”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要不把它送给我怎么样?我花钱买也行,你开个价!”
“唔使!唔使啊!(不用!不用啊!)”
老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吓得方言都蹦出来了,整个人猛地一激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面宝贝镜子紧紧塞回怀里。
还用双手死死捂住,连连摆手后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脸上写满了“你想都别想”的惊恐。
“哈哈哈!”
李建成被他这过度反应逗得前仰后合,指着他笑骂道:
“瞅你内损色!真他娘的一点都不敞亮!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看把你吓的!”
他收起玩笑,挥了挥手,语气带着真诚的祝福:
“算了,不逗你了!以后有时间,记得再给老子单独做一面更好的!去吧……现在,立刻,马上!快去给你的苏姑娘送去吧!再磨蹭天都黑了!”
老墨闻言,如蒙大赦,更是如同被上了发条,“嗖”地一下,带起一阵风,瞬间就窜出了实验室。
那速度,比他调试好的蒸汽活塞往复运动还他娘的要快上几分,眨眼就消失在了门外。
李建成看着那还在微微晃动的门帘,忍不住又笑了笑,心情愈发舒畅。
得,人家老墨哄他的苏姑娘去了……那咱也别愣着了,咱也……哄自个儿的郑姑娘去吧!
第二天一早,李建成依旧是扶着腰,慢悠悠地从家里踱了出来。
阳光落在他略显疲惫却心满意足的脸上,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后腰,心里暗道:这镜子的后劲……也他娘太大了!
清晰是真清晰,效果也是真效果,就是这体力消耗……一晚上足足蹬了三四回……
“仁贵啊,一会儿让人烤几个羊腰子送到我办公室去。”
他顿了顿,特意强调了一下做法:“还像上回那样烤……让厨子给烤老点儿,焦香冒油的那种,我……就喜欢吃老的,有嚼头,补……补元气!”
薛仁贵跟在李建成身边日久,早已练就了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领,闻言只是沉稳地一抱拳:“末将明白,这就去安排。”
只是转身时,那微微抽动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笑意。
李建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继续揉着腰,一边朝着办公室走去,心里还在盘算:
看来这镜子……以后不能轻易送,杀伤力太强。
不过……偶尔来这么一回,好像……也挺带劲?
坐在办公室里,李建成吃着送来的羊腰子,心里不由的又想起了老墨,自己送了一面镜子给自己的郑姑娘,一晚上折腾了好几回,他也送了一面镜子给他的苏姑娘,也不知二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故事。
腰子吃完,把脑子里的杂念全部清除干净……开始工作!
给钢铁巨龙开眼的目标已经完成了,电估计还得经过很长时间的研究……有关“草原那达慕”大会的事手下的人干的也都不错,钢轨和蒸汽机的制作匠人们也愈发纯熟……啧……好像又他娘的没事干了!
无聊……怎么整?
李建成对着窗户,正琢磨着是去工棚里亲手敲打点铁器过过瘾,还是去找老程他们摔跤活动活动筋骨……
就在他对着窗户发呆的时候,一份插着三根赤羽、代表最高等级预警的紧急军情,正被信使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朝着北疆都护府,进而向着李建成所在的草原大营,风驰电掣般传来!
东北出事了!
事件的源头,还需追溯到去年。
在草原更以北的苦寒之地,室韦诸部因为大唐推行“工分制”和优厚待遇,曾爆发过一场规模空前的移民潮。
无数渴望更好生活的牧民拖家带口,赶着牛羊,毅然脱离了他们原本的部族,南下投入大唐的怀抱。
当时,室韦的高层头人们虽然憋屈愤怒,眼瞅着人口和劳动力急剧流失,但慑于大唐如日中天的兵锋与国力,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憋屈气,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后果却在一年后的今天猛然显现!
室韦诸部经过去年那场“抽血”式的人口流失,已然元气大伤,许多部落聚居地变得十室九空,防御力量降到了冰点。
这一巨大的权力真空和虚弱态势,立刻被同在东北地区、一直对周边土地虎视眈眈的高句丽和靺鞨诸部敏锐地捕捉到了!
扩张的机会千载难逢!
于是,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高句丽的边军和靺鞨的彪悍骑兵,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饿狼,从两个方向猛然扑向了虚弱不堪的室韦故地……
烧杀,抢掠,吞并……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和突如其来的打击下,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室韦诸部,甚至连像样的抵抗都没能组织起来,便在极短的时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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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穿越大唐,我是李建成?请大家收藏:()穿越大唐,我是李建成?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没了!
一个曾经在广袤东北地区拥有不小影响力的部族联盟,就此成为了历史。
其故地、残余人口和资源,迅速被高句丽和靺鞨瓜分殆尽。
当这份带着血腥气和硝烟味的紧急军报,最终被薛仁贵面色凝重地呈到李建成案头时,李建成刚刚因为无聊而打出的半个哈欠,硬生生僵在了脸上。
他快速扫过军报上的文字,脸上的慵懒和闲适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手指重重地点在“高句丽”、“靺鞨”这几个关键词上。
办公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
“嘶……这他娘的室韦,是真他娘不成事儿啊!”
他嘴里嘟囔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嫌弃。
在他心里,室韦的消亡和大唐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弱肉强食,自古如此。
至于那些为了“挣工分”早早跑来草原的室韦牧民?
来了就是大唐人!
他李建成护短,这点从不含糊。
可这事儿?
有点儿意思啊!
高句丽……这可是个熟悉又陌生的老对手了。
前隋三征而无功,消耗国力,间接导致覆灭,可说是中原王朝的一块心病。
如今他们竟敢趁机扩张,把手伸得这么长?还有那靺鞨人,彪悍是彪悍,但以往还算安分,现在也敢跟着浑水摸鱼了?
这东北的格局,是时候该大唐插一脚了!
他眼神陡然变得锐利,之前因为无聊而积蓄的能量,此刻找到了完美的宣泄口。
他猛地站起身,对门外沉声喝道:
“仁贵!”
“喊人!开会!把所有在营地的,能管事的,全都给老子叫来!快!”
李建成语速极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诺!”薛仁贵抱拳,转身大步流星而去,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传递着紧张的气息。
李建成重新坐回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地图上东北的那片区域,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无聊?不存在的。
新的棋盘已经铺开,而执棋者,该他娘的落子了。
片刻,北疆发改委所有能说得上话的核心成员全数汇聚于二号会议室。
众人刚坐下,便立刻从太子殿下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有一丝丝凝重,但更多的,是一种几乎压抑不住的……兴奋?!
“都到了?行,长话短说。”
李建成用指节敲了敲桌上的军报,开门见山。
“刚收到的消息,室韦……没了!让高句丽和靺鞨联手给吞了!就这么个事儿。”
他环视众人,目光锐利:
“现在,都说说吧。咱们大唐,需不需要做出反应?该怎么反应?”
话音刚落,程咬金第一个蹦了起来,声如洪钟:
“反应?那必须反应啊!他娘的高句丽是个什么玩意儿?前隋那会儿就上蹿下跳!现在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呲牙?殿下!给俺老程三万铁骑,俺直接把平壤城给他扬喽!顺便把那什么靺鞨也一块收拾了,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爹!”
他这典型的程氏风格,引得尉迟恭等人纷纷点头,武将集团主战的意图非常明显。
“知节稍安勿躁。”
房玄龄抚须开口,语气沉稳:“高句丽非室韦可比,城坚兵多,且地处偏远。前隋之鉴不远,劳师远征,乃兵家大忌。我军新式装备虽利,但后勤线拉得太长,风险巨大。依我看,当遣使申饬,令其退出所占室韦之地,观其后效,再定行止。此为上策,不战而屈人之兵。”
杜如晦点头补充:“玄龄所言乃老成谋国之道。然,高句丽狼子野心,恐非一纸申饬所能震慑。我军需立即向辽东一线增兵,施加压力,并联络新罗,使其在南线牵制。同时,对靺鞨诸部,或可采取分化拉拢之策,使其不与高句丽同心。”
文臣集团倾向于外交施压与战略威慑,稳扎稳打。
此时,李世民微微挑眉,手指在地图上高句丽与靺鞨的连接处划过,冷静分析:
“高句丽与靺鞨,看似联手,实为利益结合,其心必异。室韦这块肥肉,他们未必能安然分食。我大唐何不效仿‘二桃杀三士’之故智?或明示靺鞨,许以重利,令其与高句丽相争;或故作姿态,扬言只问罪高句丽,对靺鞨侵占之地暂不追究……让其内部生乱,我等坐收渔利。”
他这一策,阴险而高效,充满了权谋的味道。
“理由呢?”
面对众人或主战、或主和、或主分化的态度,李建成只是身体战术性后仰,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了这三个字。
众人一下没话了……是啊!
理由呢?
高句丽和靺鞨把不听话的邻居室韦给吞并了,这在大国博弈中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关他们大唐什么事儿?
他们这么迫不及待地跳出去主持公道,那不是明摆着狗拿耗子?
吃相太难看了。
长孙无忌沉思片刻,说道:
“殿下,我记得前年金山祭天大典后,室韦和靺鞨都曾遣人入长安朝贡,奉我大唐为宗主国。或可以‘不敬宗主,擅灭属邦’为由,加以斥责乃至征讨,这个理由或许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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