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亦玫不在意遗产的,当初离婚,她把我给的全部退了,岳父,岳母因为是玫瑰提出的离婚,把我给他们也全部退了。”
说起这个更生姐似乎更气了:“他们是没体会过1分钟难道英雄汉的体验,等哪天需要钱了,他们就会后悔了”。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更生姐这番话,虽然现实得近乎残酷,却撕开了那层被“灵魂伴侣”和“生死相随”光环所笼罩的薄纱,露出了底下冰冷而坚硬的现实基石。傅家明用他最后的时光,消费了玫瑰最炽烈的爱情,却在生命的终点,用遗产的分配,无声地宣告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权衡与自私。
更生姐喟叹一声,那叹息里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和一丝为玫瑰感到的强烈不值:
“傅家明以他的存在,为玫瑰点亮了三个月的绚烂,但是玫瑰为陪伴他而付出的沉痛代价,放弃了工作,放弃了曾经的梦想,甚至放弃了与女儿共度的宝贵时光,只为能多看傅家明一眼,多陪在傅家明身边。”
听完更生姐的话,我对傅家明又有了新的认知,傅家明对待金钱的态度,犹如他对待爱情的态度一般极端。他未曾给黄亦玫留下半分的遗产,因为他深信他们的爱情是超越物质的,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但在这其中,他忽视了黄亦玫为了这份爱情所承受的生活压力,以及未来可能面临的经济困境。
更生姐似乎也不在乎我的沉默,继续说道:
“难怪老话说,半路夫妻都是贼,各自心里都揣着自己的算盘。我现在倒觉得,傅家明若是活着,玫瑰真的铁了心跟他在一起,也未必会幸福。一个在钱财上如此算计、丝毫不为你考虑的男人,他的爱,能有多真?又能维持多久?”
这一刻,我甚至对玫瑰产生了一丝荒谬的怜悯。黄亦玫倾尽所有去爱的,或许只是一个她自己在脑海中完美化的幻影。而幻影破灭后,留下的,除了绵长的痛苦,便是这**裸的、关于“半路夫妻”的,冰凉警示。
更生姐沉默了一会,说:“玫瑰榨干了热情和精力,现在只有一身疲惫和心碎,我看着都心疼”。
我安慰的说道:“不用担心,玫瑰最爱的是她自己的,所以她会走出这段恋情的。”
白晓荷慢悠悠的飘过来一句话:“黄亦玫可以不要,但是不代表傅家明可以一毛不拔”。
更生姐好像似乎找到了同盟一样,说道:“就是,如果真的爱玫瑰,哪怕留下遗产的十分之一给玫瑰也好,也能显现出他的诚意,但傅家明没有,死后分文不留给黄亦玫,傅家明的爱根本拿不出手。”
我站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说道:“人只要活着,就时时刻刻都在取舍。玫瑰只是按她想要的选择而已,我们就不要这么杞人忧天了”。
白晓荷看了我一眼,说道:“黄亦玫不是恋爱脑,她只是这般任尔东西南北风。”
更生姐接话道:“是啊,好在玫瑰一直都是一个追求自我的人。”
我感慨的叹息到:“割舍割舍,只有懂得了割下去产生的痛,才明白得到的难得。”
更生姐找到了宣泄似的,说道:“我在家里都憋坏了,振华觉得我总是想太多”。
我笑着说道:“那是,我振华哥才不想烦恼这些呢,反正玫瑰敢爱敢恨的,没准明天就又爱上谁了”。
更生姐注意去了洗手间还没回来的白晓荷,拉低声音,凑近了我,低声说道:“我想这么多,是怕将来白晓荷给乐仪用的吃的都是最贵的,玫瑰的处境就会有些为难了”。
我笑道:“你说啥呢,我跟白晓荷就没谈,跟乐仪和玫瑰有什么关系”。
更生姐神秘的笑道:“我看你们也快了,你跟白晓荷很适合婚姻,门当户对,彼此三观差不多,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看待事务的角度,乐仪跟我这个舅妈讲了好多白晓荷的好话,所以我难免为玫瑰当心”。
我沉默了,婚前半年加离婚后半年,不知不觉跟白晓荷也相处了快一年了,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来往的比较密切。
白晓荷遇事淡如菊,会默默倾听我说过的话,然后记在心上,对乐仪也视如己出,在我不知不觉中默默地走入了我的生活。
更生姐看我走神,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不会吧,真被我说中了”。
我回过神,说道:“晓荷姐是因为苏谦偶尔才来我这的,晓荷姐是生物科研女,太无趣了,她讲的生物知识我没兴趣”。
更生姐听完微微点头,继续问:“你和玫瑰能复合吗?”
我摇摇头,更生姐走了,我去房间拿出啤酒,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灌了一口,感觉喉咙舒服了好多。
白晓荷走过来,对我说道:“你难受了?”
我沉默了,好久开口说了一句:“死亡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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