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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军事历史 > 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 > 第57章 河越?宵雾の遗信と直江状

庆长五年四月十二日夜,河越城的竟升起一阵雾气,自黄昏起至夜未散。青黑色的橹壁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箭楼的阴影斜斜切在地上,像把没出鞘的刀。佐助扛着短锋枪走在城下,枪杆上还沾着昨夜护送雪绪来时的泥点,腰侧胁差的蟒皮鞘蹭着葡人短铳,金属碰撞声在寂静里格外清响。身后十几名饿鬼队兵卒踩着整齐的步点,甲片摩擦的“咔嗒”声跟着他的脚步晃。

“这城……比清洲还气派。”佐助抬头望向北条家旧筑的天守,檐角的鬼瓦狰狞,木构上的三鳞纹虽淡,却仍透着当年北条氏的威势,忍不住感慨。

“气派有啥用,还不是被咱们少主和北条样一锅端了。”粗犷的嗓门从侧路传来,柴田领着另一队兵卒走来,他肩甲上的“七宝轮”纹被晨露打湿,手里的曲刃枪往地上一顿,“你护送雪绪夫人来的时候,没听说少主和北条督的事?听说两人在滨松的事……”

“听说了。”佐助点头,指尖无意识摸了摸腰间短铳——昨夜雪绪在关船上还念叨“督姬是个敢作敢为的”,话里没半分敌意,倒像在夸,“夫人没多问,只是吩咐我过来后好好当差。”

“嗨呀,女人之间能不打架吗?!”平八郎突然凑过来,甲胄上的铜钉晃得人眼晕,他撞了撞佐助的胳膊,挤眉弄眼,“你说天守里现在,会不会在‘雌竟’?少主身边俩厉害女人,一个是北条遗孀,一个是蜂须贺嫡女,不得争出个谁大谁小?”

“啥是‘雌竟’?”柴田挠着头,老实巴交的脸上满是困惑,手里的曲刃枪差点滑到地上,“什么大小?她们不都是……”

柴田这个家伙刚想说,她们原本不都是做正室的?结果还是乖乖闭了嘴。是啊,两个人都是嫡女,督姬来自德川家生母是筑山殿,论起来江户城的秀忠殿下,不仅比督姬年纪小,还是和庶出。而刚刚进城的蜂须贺氏虽然只是来自阿波德岛藩这种中等家族,可肚子里有少主的孩子。

平八郎看到柴田挠头刚要笑,林子里突然“哗啦啦”炸起一片飞鸟,灰羽掠过低空,翅膀扇动的风裹着草木腥气扑来。佐助的反应比谁都快,右手猛地拔出身侧葡人短铳,铳口黑黝黝对准林子方向,吼声压得低却沉:“敌袭!戒备!”

兵卒们瞬间举枪,甲片碰撞声骤然密集,柴田的曲刃枪、平八郎的短柄枪齐齐指向树林缺口。可缺口里冲出来的不是敌兵,是个穿深蓝指贯的武士,背后插着杆窄旗——旗面上“竹上二飞雀”的家纹晃得清楚,是上杉家的旗指物!

“上杉信使!速速回避!”武士嘶吼着冲过,脚步踉跄,腰间信筒的系带松了半截,跑过佐助身边时,不知是被枪杆绊到还是慌了神,信筒“啪”地刚好砸在佐助脚边。

“喂!你的信!”佐助下意识要喊,可那武士头也没回,顺着城下小路疯跑,转眼就钻进另一片林子,只剩旗角的“竹に二羽飞び雀””在晨雾里闪了闪,没了踪影。

柴田弯腰捡起信筒,木质筒身还带着信使的体温,封蜡上印着极小的“直江”二字。平八郎凑过来,指尖戳了戳信筒:“这……是上杉给北条督的?还是给少主的?”

佐助攥紧短铳,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小路,又落在信筒上——晨雾里,河越城的天守还立在高处,可这突然出现的上杉信使、掉落的信筒,让他心里莫名发紧:昨夜护送雪绪夫人入城时还听她说“关东乱局没那么简单”,现在就连他这个足轻头都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

而后佐助匆匆持信入本丸,通报后,才急忙将信恭恭敬敬地递交给他们的少主,昔日的虎千代,如今正穿着五三桐纹的羽柴赖陆殿下。看殿下除去封腊后,纸上赫然写着《直江兼续代景胜公答内府样之书状》,而上面赫然写着:

庆长五年四月初十日

外臣直江兼续代家主上杉中纳言景胜公 敬白德川内府家康公

内府公台鉴:

公遣使堀监物直政,赍书责我主上杉中纳言景胜公——

谓“迁延上洛”“私筑城砦”“暗积兵粮”,似有不臣之心。

兼续今代主奉答,句句如矢,字字带刃,破谗妄,明忠款。

一、上洛迁延——非我主慢,乃公之关东自乱

公言“召见已逾半载,景胜迁延不朝”。

然自去年秋接公檄,我主即束装待行,而驿道梗阻,寸步难前——

据我方眼线急报:

- 北条督(督姬)据河越,一夜易帜,武藏咽喉尽失,粮械三十万石悉归贼手!此乃公为征我会津,强征关东诸藩仅存余粮所凑:上至三万石豪族,下至五百石地侍,皆被搜刮得冬春无粮,今一朝倾覆,诸家族恐生哗变;

- 中山道伏有北条残党,公之信使本多正纯,绕路避贼,误入福岛猎场,遂被枭首;

- 常陆凑町为森家船团所困,东海道烽火连绵,驿递断绝。

非会津路远,乃公之核心领地(武藏、三河、相模)守备如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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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请大家收藏:()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公昔年灭北条,夸称“三河守御”,今却连武藏境内河越城都守不住,连关东家族的救命余粮都护不住,反责我主“故意迁延”?

若我主强行上洛,会津空虚,北条督乘虚袭后,公又遣谁守会津?遣谁镇奥羽?莫不是,授首于左卫门大夫之手的本多正纯呼?

届时关东燎原,公之“责我主”三字,可挡百万饥民流寇乎?

二、私筑城砦——非我主逆,乃公之德川失算

公言“私筑砦堡、暗积兵粮,有谋逆之兆”。

然太阁分封,会津百万石托我主,本为“镇抚奥羽”之任;我主修旧砦、积一年粮,正为防河越覆辙,阻武藏乱势北窜——若会津再失,奥羽诸藩必笑:“德川连眼下逆贼都难以降服,连自家家族余粮都保不住,何谈护我奥羽?”

倒戈之心,由此而生。

公之关东基业,岂止失一河越?将失整片奥羽!

公若指“修砦即逆”,是要我主学河越守将,徒手迎贼?是要奥羽千万生民,随关东家族一同饥寒哗变?

三、暗结西军——乃公之谗,非我主之罪

堀监物直政,久居会津,素与我主有隙,每以私怨构陷,公竟信其一面之词?

北条督携福岛庶子虎千代——身长一间一尺,妄称太阁遗胤——煽惑旧侍,公尚不能穷其底细;反疑我主“暗结石田”?

我主自天正年间效忠丰臣,今公为五大老笔头,辅弼幼主秀赖,我主岂敢怀二心?

若公仍疑,可召我主面陈心迹;若仅以“传闻”加罪,恐非“公天下”之道——公既强征关东余粮逼乱家族,又以谗言构陷忠良,天下诸侯必寒!

四、结语——刀已出鞘,公自选刃口

兼续闻公近日调兵东海道,铁炮三千、粮船五百,或欲问罪会津;

然公之武藏已乱,河越余粮尽失,关东家族怨声载道,若以东军之锋,来试我上杉之刃,恐两败俱伤,徒令北条督、石田治部笑于旁!

今以一书奉答,非畏,非怯,乃念太阁旧恩,惜德川、上杉数十年之谊。

公若收兵回屯,共平关东乱、补家族粮,会津愿为公之北门,永镇奥羽;

公若执意加兵,则徐上杉百万石、会津骑兵三千、奥羽地侍五千,唯有举刀奉陪!

书毕,掷笔。

庆长五年四月初十日

直江兼续 敬上

(花押)

——纸尾朱印,如血;余墨溅处,似泪。

十几盏油灯虽然将这里照得灯火通明,但是佐助跪的地方足有十五步,依旧看不清少主的表情,只听虎千代叹了口气:“果然如此,大名鼎鼎的直江状到底还是来了。”随后声音一转,略带着笑意问道:“佐助,你看到了什么?”

“在下看到了一个信使,从林子窜出来,丢了个信筒就没了踪影。属下不敢自专于是敬承主公。”佐助说到这里,直接把头埋得低了些许。

赖陆殿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道:“哎呀呀,这封信写得还真是有些意思啊。咱们四月六拿下河越城,直江可以在十日写信,十二日就丢在咱们这里。自庆长三年我在伏见迷路后就看各国的地图。到会津藩所在的陆奥国无论是中山道,自武藏入上野,经信浓入越后,再进陆奥,这消息传递也不止是三天啊。”随后指了指那个日期,对身旁的两个女人补充了句:“四月十日,恐怕只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关东八州有人替上杉殿下养鸽子。还必须身居要职,否则在江户殿(秀忠)的存心隐瞒之下,恐怕现在不知消息的也大有人在啊。”

北条督听到这里,不由目光一,随后竭力压制方才与蜂须贺氏拌嘴的那点不快,凑过来低声问道:“还有什么,你且说说看。”

“我家的老头子,也就是信中说的左卫门大夫,错杀本多正纯,还割了人头的事。雪绪刚从尾张来都不知道。咱们也是听结城秀康那里讲的。”说到这里的虎千代也干脆不端着被遗书赐名羽柴赖陆后端着的架子,点了点舆图,方才叹道,“斩杀德川要人,肯定是要隐瞒的。而老头子告诉谁,就是给谁纳了投名状。会津若松城太远,只怕是不得不给佐和山城交了过去。”

虎千代笑着站起来,踱步一圈,转身笑对督姬道:“阿督,你我现在就身处于,结城秀康用计帮咱们骗来的河越城里。咱们都知道这里的粮秣不过十万石。江户的账面上才是三十万石。”虎千代双手抱胸,这个一间一尺的巨汉俯瞰着督姬,“你说应该是谁?有权有势,而且知道仓储?”

“你说大久保长安,”督姬听到这里直接说出了那个她最不可思议的名字,可话一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可还是小声念叨着,“不是说,小田长时帮秀康偷粮…瞒不过去了才……”

虎千代笑着盘膝坐在督姬对面:“小田长时一个副城代,上面还有酒井忠重,这个上司。他只凭借着结城秀康的名声就吓跑前来查粮的米藏奉行?”然后摇头苦笑道:“除非有大人物交代了,河越城乃是重地。‘仓储皆是新米。’这样不足年份就破藏,容易担待私毁粮秣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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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请大家收藏:()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虎千代的记忆有很多来自后世,他还记得自己在现代,还叫陆沉的时候听过黄金棺材的事,可始终对不上人,实话实说即使虎千代能像是另一个穿越者柳生新左卫门那样掉书袋,也该知道那是德川幕府建立后的事。不过督姬却不止是北条氏未亡人,更是家康嫡女她能想到大久保长安,虎千代自然相信她的直觉。

要虎千代前世的说法,那就是圈子不一样,他的父亲福岛正则混的是丰臣武断派的圈子。而督姬作为家康和筑山殿的嫡女接触的则是德川家核心圈层。她一句话比别人琢磨一辈子还有用。这不仅仅是,百姓那种他大久保长安是所有奉行的代官头,所以他就是大贪官。

如果要这样讲,还有伊奈忠次(いな ただつぐ)这个德川家重要的代官呢,他主管关东治水和新田开发,也接触粮食生产。

以及刚刚被自己老爹杀了儿子的本多正信(ほんだ まさのぶ),他和他的儿子本多正纯可是家康的谋臣,智囊。说他知情是合理的,但直接管理粮食仓储并非他的职责。说他害人还要靠谱些,或者说他拿烂账要挟别人也有可能。可他却不真的用亲自贪污弄脏自己的手。

所以督姬一句话,那就必须是准的。毕竟这不是内部破案。作为家康的敌人,有督姬的一句话,甚至比抓住家康后让他自己琢磨一天还有用。因为家康是需要被家臣骗的,即使雄主也不外如是。

雪绪随手拿起那乌木柄点着金箔的折扇,掩唇轻笑道:“内府样,自是知道不痴不聋不作阿家翁的道理。”这句话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可却让匍匐在地上的佐助早把头埋得更低了——这是他一个足轻头能听的吗?可主家不避讳自然也就只能装死。

此时的佐助巴不得把头埋起来,现在少主有太阁遗书证明他是太阁亲子。而督姬不仅是北条遗孀,还是内府嫡女。蜂须贺氏虽然怀了少主的孩子,可也是曾经的主母。他听大人物聊这个干嘛啊。万一哪天和平八郎他们喝酒时,胡言乱语起来反被人耻笑。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主上聊完了,我就可以滚了。

虎千代看到紧张的佐助,笑道:“你与柴田,以及平八郎都是我的亲信。届时我必择个荣耀的苗字让你们各自继承。”随后拍了拍佐助的脊背笑道,“如果我坐稳了关东八州,必禀明北政所,让你们荣耀一世。柴田不是说他爹什么也不懂,所以用别人的苗字给他当全称吗?他便是柴田——至于你,我想让你能以木下为家名。行与不行就看你的了。”

督姬拿过那份《直江状》是先看到“北条督据河越,一夜易帜,粮械三十万石悉归贼手”的。她刚伸手要够书状,金箔具足的甲片就“咔嗒”撞在案上,指尖在“贼手”二字上顿住,耳尖瞬间泛红——不是羞,是怒。她猛地攥紧案上的三鳞纹兜鍪,指节泛白,兜鍪上的铜钉硌得掌心发疼:“贼?他也配称我为贼?”

虎千代看到,佐助因为督姬拍桌子,而再度匍匐在地:“佐助,咱们是在行大义还是窃大国,就看你们手里的长枪了。先帮我把这份直江状,转交给宇都宫那位殿下。然后问一句‘国中有大鸟,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鸣,王知此鸟何也?’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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