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淦西这边决定马上扩建,广交会那边却在头疼。
专利的事情,是前五届广交会从没遇到过的,其后果也是第一次听到,还真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
有心不想做他们的生意,但卖出去的收获很多。
两种新产品定价都不低,挖掘机刀佬,压路机刀佬,少卖一台就损失大量的刀佬。
西方那几个客户虽然总共意向也只有六十多台,但总金额不低啊,超过百万刀佬。
要知道,57年和58年两年广交会的成交额8700万和2.79亿刀佬,那需要卖多少罐头、陶瓷、自行车、竹制品、茶叶?
而且,如果人家能买更多的过去,岂不是能赚取更多的外汇?
现在国家的外汇奇缺,重任都压在外贸部门身上,不说一百万,就是十万也是很好的。
所以在万副部长把秦淦西所说讲给在场的人听后,他们陷入了沉默。
没想到,人家还有这一套在等着呢。
沉默一会后,湖湘外贸厅的人说:“先不说那么多,怎么把秦厂长的话圆通一下,让那几个采购商买一批。”
外贸部一位司长点头,“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专利没有,但我们的产品比现有的要好很多,按机械厂的同志说,是国际领先的产品,不然他们也不会一眼就看上,秦厂长说他们会有办法,余下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解决。
如果实在不行,每台降几百千把块钱也是可以的。”
这时,一直处于懵圈状态的廖祚祥出声了,“降价不可取。
他们的销售价格都超过四万,应该承担一些费用。”
那个司长的脸色有些不愉,“我们降几百千把块钱就可以卖一台,赚取的外汇是几万,何乐而不为?在这样的时刻,我们要分得清孰轻孰重,我们现在赚取外汇最重。”
廖祚祥没有退缩,说道:“马克思说过,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
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他们买卖我们的产品,至少都有100%的利润,所以他们会解决相关问题的。”
万副部长皱着眉头问:“马克思在哪里说的?”
廖祚祥理直气壮地说:“秦厂长说,这话是在《资本论》里说的,我也去查过,确实有。”
万副部长看着廖祚祥,继续问道:“你是说秦淦西厂长在之前就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会出现?”
廖祚祥摇了摇头,“没有。
不过他说了,外国有外国的习俗,各国有各国的法律,我们可能会犯错,可能会惹上麻烦,但不要怕,不能退缩,遇到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但在价格上必须寸步不让,因为我们的价格已经够低,留给他们的利润足够高。”
价格是外贸部门制定的,工厂不能掺和,降不降价也是外贸部门决定的,但他想掺和一下,毕竟这事关国家外汇。
还有一点他想不清,对外这么高的价格,但给机械厂的价格却只分别是元、8500元,而这时的汇率是2.617,等于工厂只拿了四分之一还不到,心里有些不平衡,所以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