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男女主人听到声音急急忙忙地下了床开门,去看着自家的大女儿确实发着高烧,把她背了起来,嘱咐着二女在家看好小妹妹,就急踏着步去找赤脚医生治疗。
大江睡的深了,对这些动静都没什么反应。
倒是二女气不过,看着小妹是熟睡的,就下楼把他薄被给扯了在他身上打了两下,大叫道,“不要睡了,不许睡了。”
给他弄醒后,他气愤地抓住薄被把二女扯下摔到床边上半趴着,举起拳头,凶狠地,“要不是看你们帮了我家忙,你这个样我要给你一拳。”
二女推了他一把,“你打啊,我姐都因为你生病了,你还睡得着啊你?”
他气道,“我干一天活儿了,鸡叫我就起来干了,还不让我睡觉,你们是什么周扒皮啊?”
二女有点哽咽地叫道,“是我姐发烧了,因为你说她身上有味道,这样你还睡,你还是人吗?”
他一下无语了,“这也要怪到我头上?我又没给她泼冷水。”
“就是怪你啊,你说的太难听了,哪个女孩子能听这么难听的话。”
“那还不是她一直在那说说说,都说了不上门了,还在那说。”
“那你来我家干活,我姐自己都舍不得吃肉,把肉挑出来给你吃,还对我姐说那么难听的话,怎样都是你没道理,没有这样做事做人的。”
他又气又恼,恼自己嘴巴馋肉,让人家给抓住嘴短了,“不就是那么几块肉嘛,以后我还,你对我又打又推的也够了,别他妈来烦我了。”
“那我姐……”
“你姐跟我没关系,别来吵我睡觉,再来吵别怪我把你牙给打掉。”
他凶了这下后,就翻了翻身继续睡了。
二女气哼了下上楼了。
大女在赤脚医生那里打完了吊瓶退完了烧才跟着爸妈回家来,这时候他正好起床,看见他们有些讷讷地,“张叔,张婶,我……我干完了……也不吃早饭了,就回去了……”
女主人手指着他教训道,“你这样做人是不行的,我们家没有对不起你的,帮了你家,你还来害我女儿生病,以后你们家再有什么,你这样做人,没人会帮的。”
他冤屈地,“她生病怎么就能怪到我头上啊,我又没让她生病,我都说了我不上门了。”
“那你不能说些好听的啊,说那么难听,她一个女娃娃家受的了,要有人那么说你,你也会不好受。”
他冷哼一声,“我听过的难听话可多了重了去了,就昨晚那两句对我就跟挠痒痒一样,没什么感觉。”
女主人非常不高兴地甩下手,“那她是女娃家嘛,跟你能一样嘛,把她搞成这样,也不说个对不起的话,就说要走。”
他很烦地又无奈地走上前,面对她肿着的悲伤的眼睛,“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那几句话,那都是我急起来编的,你不要多想。”
她一张嘴说话,就是哭哑的声音,“嗯……那你割谷子的时候还来吧,我们可以再多接触。”
她爸妈一听她说这话,脸就气的一副要揍人的样。
他断然拒绝,“不了,我已经说好不来了,我会还钱的。”再看了眼她爸妈,“我真走了。”
他越过他们身走出了大门。
她回头望着他的背影,又哼哼唧唧地哭泣起来。
她妈妈就一只手戳着她额头骂她没用没出息没自尊。
她爸爸就上楼去叫二女下来做早饭,今天她是做不了了。
之后,他就先回了趟家,拿了一大黑塑料袋的避孕套去镇上找鸡婆卖了。
这镇上大多数的鸡婆都在那半条街上,附近有个迪斯科和溜冰场,这俩场所开的很近,然后鸡婆就在这边的小巷子里小木房里住着接客。
他到那的时候才中午,鸡婆们才睡了觉起来吃饭。
他走进巷子上了木房楼最高的一层最边上的一间房,拍着门,“红姐,红姐,开下门。”
没一会儿,这位红姐给他开了门,头发乱糟糟的,身上随意穿着已经起球的廉价吊带红睡衣,大半个胸都露出来了,不过人也并在意,倚靠在门边上冲他慵懒笑着,“好久没见你来了啊。”
他淡淡地,“在忙着给人家里干活呢。”然后笑一下抖抖手中的大黑塑料袋,“怎么样?红姐要多少啊?”
红姐弯腰看了下,伸手拿了两盒出来,不大满意地,“怎么还是这个啊?我觉得以前的那个蓝色包装的好用些。”
“那个要贵啊。”他心里这样想道,嘴上说,“我忘了,我下次买你说的回来,这次你买多少啊?”
“买多少?”红姐用手摸了摸他的脸,调笑着他,“这个要看你啊,你要让我亲两口,我就把你这一半都买了,你要亲我两口,我就把这全买了,哼哼哼。”
这也是他烦跟鸡婆打交道的一个原因,那些鸡婆总喜欢这样子来占他便宜,但他又不能生气,因为这些他瞧不上讨厌的鸡婆是他的顾客,他靠着她们挣钱的。
他只能把红姐的手轻轻拿开,“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饭都还没吃,想卖完有钱买点吃的了,你就说你要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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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丑陋家族请大家收藏:()丑陋家族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那你让不让我亲两口?”
“我……不了吧。”
他当然不愿意,这个地方无论什么杂话都会在鸡婆堆里传,今天让红姐亲,明天绿姐就要亲,一天天下去,自己就跟她们一样成卖的了,不至于为了卖避孕套把自己连带着也卖了。
红姐听见他的回答还是笑着,“那就买两盒吧,上次买太多都还剩好多呢,你们男的又不喜欢戴,”
“两盒那就是六块钱。”
卖久了他算数算的很快啦。
红姐笑着要关门,“我可是为了不想你白来一趟才买的。”
关门,他又等了十来秒后,门开了,手里拿着六块钱放在他手里摸了他两下手。
他不高兴,还是说,“谢谢了。”
旁边的房门一下哐当开了,出来个也是穿着起毛红睡衣的鸡婆,叫道,“你人来了啊,快过来,我要买,正好今早用完了。”
他兴冲过去,“你要买多少啊?”
“我买六盒。”
他高兴地数了六盒递过去,“一共十八块。”
这鸡婆接过后,“等着啊,我去拿钱。”又把门哐当一下关上了,之后又开了,拿着钱要给他的样子,看他准备接又把钱收回去,也调笑着他,“诶,我这么照顾你生意,你不照顾下我生意啊?”
旁边的红姐都没有进门,站门口看着笑着。
他有些窘迫地,但也调回去,“我……不了吧,我人小,你们经验这么老道,我怕给我搞废了,我还想要娶老婆生孩子呢。”
这两个鸡婆都笑的很大声。
这个鸡婆把钱给了他,笑着,“我哪里会搞你,是想让你开开荤练练手,不然以后娶了老婆,在床上像嫩瓜一样会被嫌弃哦。”
他拿了钱就再不想多说一句话,丢下一句谢谢,就要下下一层楼了,这层就这两个。
她们就在门口笑说了几句话,各自进了门。
她们很喜欢调笑他,来这的人虽说也有年轻的,但极少有像他那样长的好身还板正的,人还不愿意开荤,调笑他就像男人调笑那些正经的良家妇女,从被男的吃,到成了把男的当菜吃。
大江下楼给四个鸡婆卖了避孕套出去,但数量才只有五盒,且都被说他现在卖的这个没以前那个好用,还有个让他带一袋垃圾下楼的。
他就开始在脑子里算着,以前那个蓝色包装的平均一个是两毛钱一个,现在这个是一毛五,所以可以多赚五分钱,但既然那么多顾客说不咋好,要是不换的话,以后生意怕不好做了,想来想去,也觉得还是换回以前的那个比较好一点,因为他不能涨价,三毛一个已经是极限价格了,好些鸡婆还会跟他还价要少钱呢。
他是在城里的每个有卖避孕套的商店百货里买的,去的多了,人家都看他眼熟奇怪了,但为了挣钱他也不在乎,何况他是去买的,又不是去偷的。
他有想过要直接跟生产厂家买,可那包装纸盒上写的地址并不在本城,甚至不在本省,所以他根本没法弄,只能维持这样。
他差不多是十天半个月才会慢跑进城进货,然后再来售卖一回。
卖完回去,就喜欢算自己挣了多少钱,算这个会让他感到很开心,开心完后又会怅然,因为知道这个做不长久,他完全是靠镇上并没有什么卖避孕套的才能有从此赚差,且鸡婆们又会随时随地面临扫黄,有一次扫完黄,他一个月都没生意,不过后面又补回来了。
所以他有时也在想着,要不要去做个别的生意,可要做什么,他也想不好,毕竟他的运输全靠他的两只手两条腿来免掉这项成本,避孕套轻,好运输,要是再重些的,他也很难运输啊,只能先能干多久干多久。
他把这栋木屋的鸡婆都问遍了,都还是没有卖完,就打算去另外些平房屋,去一家一家问着卖,不卖完他不会回家的。
他下楼走的时候,张涛在后面看到了他的背影,吓得一溜回到了刚嫖完的那个鸡婆房里,还把门关上,拍着胸口地,“哎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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