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墟城的断壁残垣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甜腥味。洛凡踏过齐膝的荒草,踢到一块刻着名字的石碑,碑上 "阿明之墓" 四个字刚映入眼帘,身后突然传来孩童的笑声。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蹲在石碑旁,用石子敲击着 "阿明" 二子,嘴里念叨着 "爹爹快醒"。可当他走近时,女孩突然消失,石碑上的字迹竟变成了 "小雅之墓"。
"是记忆错位。" 伊莎贝拉的冰蓝斗气在指尖凝结成 "忆晶",菱形晶体中浮现出重叠的影像:刚才的小女孩与石碑上的名字属于一对父女,父亲战死沙场后,女儿因思念过度,将自己的记忆与父亲的墓碑混淆,这种强烈的执念被某种力量固化,形成了循环往复的记忆残影,"温莎家族的《忆往考》记载过这种 ' 忆墟 ' 现象 —— 当一座城市的集体记忆受到剧烈冲击,就会形成这种记忆与现实交织的迷宫,每个残影都是一段被扭曲的往事。"
两人深入城区,记忆错位的景象愈发密集。一处完好的院落里,一位老妪正对着空荡的织布机呢喃,她的手指在空中虚划,嘴里说着 "阿郎的新衣快织好了",可忆晶显示,她的丈夫早在十年前就已病逝,织布机也从未被使用过;街角的酒肆前,醉汉举着空酒坛豪饮,坛口溢出的 "酒液" 其实是透明的记忆流,接触到的墙面会浮现出酒肆昔日繁华的景象,转瞬又归于破败;最令人心惊的是城中心的广场,数十个记忆残影正在重演一场祭祀仪式,他们动作僵硬,口中念着意义不明的咒语,每当仪式进行到一半,所有残影就会突然消失,片刻后又从起点开始,仿佛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
"它们被困在记忆的闭环里。" 洛凡蹲下身触摸广场地面的刻纹,这些由记忆能量构成的纹路相互交织,形成复杂的 "忆网"。他能感知到网中流动的情绪 —— 思念、悔恨、狂喜、绝望,每种情绪都对应着一段破碎的记忆,"这些残影不是简单的幻象,而是由真实记忆的碎片组成,它们不断重复着记忆中最强烈的片段,直到能量耗尽。"
伊莎贝拉的忆晶突然投射出红光,指向城中最高的钟楼。钟楼顶悬浮着一团淡紫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光点,这些光点正是构成记忆残影的 "忆粒"。"是忆知学派的 ' 忆核 '。" 她的冰斗气勾勒出钟楼的轮廓,"《忆往考》记载,上古的忆知学派在此建立 ' 忆藏阁 ',试图用特殊方法保存城市的集体记忆,他们创造的忆核能吸收并储存记忆能量。最终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无数带着强烈负面情绪的记忆涌入忆核,导致核心失控,整个城市陷入记忆混乱。"
靠近钟楼的途中,地面的忆网开始主动攻击。一只由战士记忆构成的 "忆影" 突然从网中钻出,它手持长矛,朝着洛凡猛刺,矛尖穿过身体的瞬间,无数战场的记忆碎片涌入洛凡脑海 —— 刀光剑影、哀嚎惨叫、濒死的绝望,这些不属于他的记忆让他头晕目眩。
"别被吞噬!" 伊莎贝拉的冰斗气在两人周围形成冰晶屏障,屏障上刻满了 "定忆符文",这些古老的符文能暂时隔绝外来记忆的冲击,"忆影会通过攻击注入混乱的记忆,让活物也陷入记忆闭环。钟楼底层的石碑上应该有忆知学派留下的 ' 锚忆法 ',能帮我们稳定自身记忆。"
钟楼底层的景象印证了推测。数十具盘膝而坐的骸骨围成圆形,他们的颅骨中都嵌着半透明的 "忆石",石面上流动着最后的记忆画面:忆知学派的修士们在瘟疫爆发时,试图用自身的清醒记忆作为 "锚点" 稳定忆核,最终却被负面记忆反噬,永远失去了自我认知。最前方的一具骸骨手中,握着一卷由忆粒构成的 "忆经",经文上的字迹正在缓慢消散。
洛凡展开忆经,残存的文字拼凑出惊人的真相:忆知学派最初只是想保存珍贵的记忆,让后人能铭记历史。但随着研究深入,他们发现忆核能修改记忆,于是开始尝试 "优化" 痛苦的记忆,这种干预最终导致记忆链出现裂痕。当瘟疫带来的大量负面记忆涌入时,本就脆弱的忆核彻底崩溃,将整个城市拖入了记忆迷宫。
"忆核的失控不是因为负面记忆,而是因为人为干预。" 洛凡的共鸣之印与忆石产生共鸣,他能清晰感受到修士们的悔恨,"他们错误地认为记忆可以被完美掌控,却忽略了痛苦与欢乐、遗忘与铭记本就是记忆的一体两面。"
此时,钟楼顶的忆核突然爆发出强光。淡紫色的雾气迅速扩张,无数忆影从忆网中钻出,它们不再单独行动,而是组合成巨大的 "忆潮",朝着钟楼底层涌来。这些由无数混乱记忆组成的潮水,所过之处,建筑会短暂恢复昔日模样,又瞬间崩塌,仿佛在演绎城市的兴衰轮回。
"它们想把我们也变成忆影!" 伊莎贝拉的定忆符文正在消退,她的冰斗气与忆晶共鸣,投射出忆知学派的 "寻锚诀","需要找到七件承载者 ' 核心记忆 ' 的物品 —— 能代表身份、技能、情感的信物,用它们重新锚定忆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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