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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凌郡王出声了。
皇帝点了点头,“叫靖亲王将收着的谢家东西拿出来瞧瞧。”
凌郡王赶紧退出殿外,看见殿外太子面上恭敬地站着,赶紧过去。
太监们识趣地背过身去。
凌郡王忙劝:“哥,父皇并没有为那谢家的东西怪罪你的意思。
原本那箱子里的东西就不值个什么,那箱子若还在你手上,便拿出来给父皇。”
太子方才听了小太监的话,立时后背汗涔涔。
金銮殿上就那么几个人,定是他们中的一个出卖了他。
凌郡王人也在里头,却不替他分辨,且凌郡王早先在殿上并未站在自己这边,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衡量再三,咬定道:“老五,我怎会收了谢家的箱子?也不知父皇从哪里听到的风声。”
凌郡王苦劝道:“哥千万别糊涂,父皇都说了是小儿心性,你将东西拿出来,大家玩笑就罢了。”
太子冷笑道:“无凭无据,你也认定了箱子在我这?当初可是二哥主审,该问他才是。”
靖亲王是什么性子?靖亲王虽然也藏了东西,但那些东西都是值钱的,绝对不会是一箱子杂七杂八的文书。
正想着靖亲王,就见靖亲王急赶着叫人抬了两箱子来。
靖亲王路过凌郡王、太子身边,先对太子行了君臣之礼,惶恐地请太监传话,然后将箱子抬了进去。
凌郡王不再称呼太子为哥,口呼殿下说:“殿下赶紧交出来吧,你看二哥已经将藏下来的东西拿出来了。”
心里对太子的心结一清二楚,不外乎是皇帝将太子当儿子看待的时候,太子非要做臣子。
太子眼睁睁看着靖亲王被传唤进金銮殿,后背又湿了,他素来谨小慎微,再加上早先有人攻讦他门下之人,更叫他深深地懂得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因此万万不敢叫皇上以为他言行有亏。
方才太监过去讨要,他就悄悄叫人将那箱子里的东西给烧了,如今哪里能将实情说出,少不得要死赖到底。
咬牙道:“靖亲王竟然敢藏下东西!”
凌郡王见跟太子说不通,忙又进了大殿,大殿里,靖亲王抖若筛糠地跪着,商略并几个老爷领命去翻检,翻找了半日,果然靖亲王收的都是名贵又不显眼的东西,一张纸片也没留着。
“回陛下,没有。”
商略十分可惜地说。
知己知彼这话总是不假的,即便外国的东西没有他们的好,但看过了,心里有个底,再做什么都有个成算。
如今就如瞎子摸象,想防着外敌来犯,偏又不知道外敌是个什么模样。
皇帝终于露出了愠怒,问凌郡王:“太子还没说?”
凌郡王迟疑道:“……兴许,太子当真没有……”
皇帝冷笑两声,将靖亲王吓得脸色发白,虎目从凌郡王身上转到商略等人身上,“事到如今,几位还有什么对策?”
商略、蔺老爷等人对视了一眼,商略又跪下说:“恕学生狂妄斗胆直言,比如各色鲜果,年年从产地进献上来,劳民伤财,累得百姓官员叫苦不迭。
『雅*文*言*情*首*发』因此除非媚上之人,许多两袖清风的父母官见地方上有什么新奇的果蔬,是宁可对不住皇上,也不能进献给皇上的。
这鲜果就如海外之物,有人怕送了一个来,皇上又要第二个,因此不敢斗胆送来。
说句冒犯的话,宫里没有,宫外未必没有。”
蔺老爷等说:“家里也有些舶来的洋船,才小匣子大小,却造得十分精细,有道是见微知著,它上面舵头、风帆样样都有,仔细看看,也能略猜到那些海外之国的能耐。”
商略又道:“还有手铳,近年来国泰民安,渐渐不曾被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