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向小迟道歉的。”
他走到祝迟面前,牵起祝迟的手,表情诚恳又有些懊恼道:“小迟,之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把那些传话的侍卫拦下来。”
他摸摸祝迟的头,忏悔道:“是我鬼迷心窍,让你伤心了,小迟对不起。”
祝迟往后退了一步,让祝南恰巧站在背对着他们的角度,目光瞄着在他左手边的花瓶。
他用力睁着眼睛,眼睛变得有些干涩,看起来有些红。
等酝酿好了,他就像一只被欺负的小兔子,小声地说:“我知道了,你别捏我了。”
祝南眼睛瞪大了些,一时间怔住了,有些不可思议,这死聋子在哪学的一手栽赃陷害的好功夫。
谢应祈闻言,上前一步要祝南把手放开。
祝迟却用力把祝南的手甩开,往左侧跌下去,花瓶砸在地上“砰”
地一声碎裂开。
祝迟为了保持平衡,左手直直压在花瓶碎片上,锋利的边缘割破了细嫩的皮肉。
大股殷红的血从手掌心里涌出来,将地板浸得暗红。
“俞安!”
谢应祈伸手用力把祝迟抱起来,轻轻握住祝迟的手掌心。
掌心有两道约两厘米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周围还有些细小的刮痕,有些地方还沾着碎片。
“叫大夫来!”
“是。”
祝迟这下是真疼着了,比刚才不眨眼还掉不出来眼泪的狗屎演技真实多了。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手掌心一阵一阵的疼。
他靠在谢应祈怀里,眼泪顺着面颊一滴一滴往下掉。
“我知道你从小就讨厌我,但你、你怎么能光明正大地对我坏。”
他抽噎几声,声音变得更抖:“我都离开祝府了,你还要怎么样……”
谢应祈低头看着祝迟微微颤抖的发白的嘴唇,心里突然有些烦躁。
祝南像被定住了,从来都是他陷害别人,哪有别人这么陷害他的。
他张了张口,又抬眼看着谢应祈这副全然保护的姿态。
辩解道:“应祈哥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谢应祈冷漠地看着他,淡声道:“俞安要包扎,你就先回去吧。”
祝南的胸腔剧烈鼓动了几下,朝谢应祈作了个揖,愤愤地看了祝迟一眼,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他不会白白让祝迟陷害的。
顾栖梧看着这场闹剧收场,他不信谢应祈没看出来刚刚就是他怀里这个可人儿使的诡计。
刚才那种一定要出现在这里的感觉也消失了,顾栖梧朝他们行了个礼,“在下先退下了。”
整个前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静谧得可怕。
谢应祈把祝迟放到椅子上,蹲下来托着他的掌心没说话。
祝迟这个时候心里才有些惴惴,他伸出另一只手去碰谢应祈的脸,小声道:“子……”
“大夫来了。”
谢应祈让开些,把祝迟的手小心地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