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城花园后面的“流花溪谷”别墅,林家别墅的书房内。
林东航刚刚审阅完陈明远发来的关于“东航资产管理集团”组织架构调整的初步方案,窗外的夜色已深。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书房的宁静。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晚晴”,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柔和的笑意,但随即,这笑意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时凝固了。
晚上十点多,这可不是沈晚晴平时会打电话闲聊的时间。
他立刻接起电话:“晚晴?这么晚还没休息?采访结束了?”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关切。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沈晚晴往日清脆或略带疲惫的声音,而是一阵极力压抑、却仍能听出的哽咽和细微的抽泣声。
林东航的心猛地一沉,瞬间坐直了身体,声音也严肃起来:“晚晴?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说话!”
“东航……呜……”沈晚晴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的哭声终于透过听筒传来,充满了无助、愤怒和深深的屈辱,“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太欺负人了!太不要脸了!”
林东航的心揪紧了,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用最平稳的声线安抚道:“晚晴,别急,慢慢说,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有我在,天塌不下来!”
沈晚晴在电话那头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将晚上回家后父母告知的、关于石油总公司邹同河托人、甚至通过齐书记向她父亲施压、为儿子邹光“说媒”的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那个邹光,我虽然没见过,但他的臭名昭着我早就听说过!不学无术,欺男霸女,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他爸居然……居然用这种手段逼婚!还搬出什么齐书记和黄主席!他们把我沈晚晴当什么了?把我爸妈当什么了?!我爸说大不了副局长和副市长不干了……可他们凭什么这么逼我们?!”
听着沈晚晴带着哭腔的叙述,林东航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如同西伯利亚的寒冰,没有一丝温度。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一股冰冷的、如同实质般的杀意,在他胸中弥漫开来。邹同河!邹光!好,很好!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沈晚晴头上,用如此下作、如此霸道的权势来逼迫!这已经彻底触犯了他的逆鳞!
“晚晴,” 等沈晚晴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林东航的声音响起,异常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可怕,但却蕴含着一种令人心安的、不容置疑的力量,“别哭了。听我说,这不算什么事。你,还有你爸妈,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答应,也什么都不要怕。把这件事完全交给我来处理。明白吗?”
“可是……东航,那是邹同河!石油总公司的老总,正部级……还有齐书记……” 沈晚晴的声音里充满担忧。
“正部级又如何?齐书记又如何?” 林东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却无比凌厉的嘲讽,“晚晴,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有些事,不是官大就能为所欲为的。他邹同河,还压不到我头上。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和叔叔阿姨,就当从来没听说过,该干什么干什么。剩下的,我来解决。我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任何来自那边的骚扰,更不会有任何人敢逼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相信我。”
他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沉稳有力,带着一种奇异的、能抚平一切波澜的魔力。沈晚晴虽然依旧担忧,但听着他如此笃定的承诺,慌乱的心仿佛找到了坚实的依靠,渐渐平静下来。“东航……你……你要小心。我不想你因为我惹上麻烦。”
“放心,” 林东航的语气柔和下来,“不会有麻烦。只有找麻烦的人,才会有麻烦。好好休息,明天眼睛肿了就不漂亮了。等我消息。”
安抚好沈晚晴,挂断电话。书房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林东航脸上的柔和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漠然。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锐利如刀。
他走回书桌旁,拿起一支红笔,在一张空白的A4纸中央,用力写下了三个字——邹同河。然后,他盯着这个名字,笔尖悬停片刻,随即,用尽全身力气,在这三个字上,划上了一个巨大、猩红、触目惊心的“X”!
这个叉,不仅仅是标记,更是一种宣判,一种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决绝!
林东航坐回宽大的皮椅中,闭上眼睛。
脑海深处,关于“邹同河”这个名字所关联的前世记忆碎片,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扩散,逐渐清晰、连贯起来。
他并非凭空对邹同河产生杀意,而是因为,在前世的那个时空轨迹里,他和其他的很多石油总公司的员工津津乐道与邹同河的最终结局——曾经权倾一时、最终身败名裂死在了监狱当中。
记忆的闸门打开,尘封的、属于前世的财经与政治新闻片段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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