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刘妈果然按计划行事。
她先是以“西跨院夜间不安全”为由,让赵峰每日傍晚来巡查院防,熟悉院落的布局和守夜丫鬟的换班规律。
赵峰生得高大英武,做事也十分谨慎,每次来巡查,都只是默默走着,从不与丫鬟们搭话,很快便赢得了府中下人的信任。
陈氏则按刘妈的吩咐,每日装作郁郁寡欢的模样,让丫鬟们都以为她是因为韩魏的冷淡而伤心。
她还特意让厨房每日炖些补气血的汤药,对外宣称是“调理身体,缓解郁结”,实则是为怀孕做准备。
韩魏偶尔从西跨院外经过,见陈氏闭门不出,只当她是在反省,心中的怒气虽未完全消散,却也生出了几分愧疚。
刘妈趁机在他面前说些“夫人每日以泪洗面,连饭都吃不下”“夫人说知道错了,只盼老爷能消气”之类的话,让韩魏对陈氏的态度,渐渐缓和了些。
到了第五日夜里,月色朦胧,西跨院的守夜丫鬟刚换班不久,刘妈便借着“送夜宵”的名义,悄悄将迷香点燃,放在守夜丫鬟的房间外。
迷香的气味淡而隐蔽,很快便让两个丫鬟昏昏欲睡,靠在椅上睡着了。
刘妈见时机成熟,立刻对着院墙外打了个暗号。
早已等候在墙外的赵峰,轻手轻脚地翻过院墙,跟着刘妈,快步走进陈氏的卧房。
陈氏坐在梳妆台前,身上穿着一身半透明的丝绸寝衣,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试图掩盖心中的紧张与不安。
见赵峰走进来,她不敢抬头,只能死死攥着衣角,声音带着颤抖:“你……你动作快些,完事之后,立刻离开。”
赵峰是个老实人,从未做过这般勾当,此刻站在房中央,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脸上满是局促:“夫人放心,小的……小的不会耽误太久,事后也绝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
刘妈在门外望风,时不时对着屋内催促:“夫人,时间紧迫,快些吧,待会儿丫鬟醒了就麻烦了。”
陈氏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任由赵峰走到自己身边。
卧房内的烛火摇曳,映着两人慌乱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暧昧与罪恶。
半个时辰后,赵峰匆匆从卧房里出来,脸上满是汗水与慌乱。
刘妈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银子塞给他,压低声音道:“拿着银子,从后门走,记住,永远不要再回京城,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
赵峰接过银子,点了点头,不敢多言,转身快步离开了尚书府。
刘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松了口气,转身走进卧房,见陈氏正坐在床沿,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泪水。
“夫人,事已成了。”刘妈递过一条手帕,“您别伤心,等怀上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氏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浓浓的悔恨与恐惧:“刘妈,你说……咱们这样做,真的不会被发现吗?我总觉得,心里慌得厉害。”
“夫人放心,不会的。”
刘妈拍了拍她的手背,“赵峰已经离开了京城,守夜的丫鬟也只当是自己睡熟了,不会有人知道今晚的事。您接下来只需安心调养身体,等着怀孕的好消息就行。”
陈氏点了点头,却依旧无法平复心中的慌乱。
她知道,自己这是在走钢丝,一旦失足,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陈氏按刘妈的吩咐,每日按时喝补药,偶尔还会故意在韩魏面前表现出“身体不适”的模样。
韩魏见她日渐憔悴,心中的愧疚更甚,偶尔也会走进西跨院,坐下来和她聊上几句,虽然依旧没有留宿,却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淡。
刘妈则每日留意着陈氏的身体变化,还悄悄去太医院,找相熟的医女打探怀孕的迹象。
府中的下人见韩魏对陈氏的态度渐渐缓和,也不敢再怠慢,西跨院的气氛,终于恢复了些许往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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