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蓉镜急忙回头去看主帅的表情,却见这位国舅爷一脸平淡,丝毫不当是有事。
如此淡定,难道儿子是捡来的不成?
于朝堂,于军营,他都是下官;
这时候,大人不说话,他就得替着问了:
“情况如何?可有人受伤?”
他神色迫切,急急往前两步,倒不是演的;
实是在朝堂待久了,虽一直在兵部摸爬滚打,但还是第一次见真刀真枪的场面。
真要较真算来,这还是和对面第一次交手;
规模虽小,却容不得不重视。
那传信兵将领上插的鸽羽一拔,往地上一丢:
“敌人十数个,全歼;”
“我方巡哨仅杨大公子受了轻伤,他人无碍,如今已在回程路上了!”
小侯爷受了伤?!
白蓉镜又一个猛回头,仍看见国舅爷不紧不慢喝着茶。
不是,这时候这位二世祖又不是你们杨家的宝贝疙瘩了?
他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七上八下的,又皱着眉问:
“如何伤的?要不要紧?”
“这……”
主帅此时终于舍得出声,茶碗往舆图上一搁,哼了一声:
“怕是放在别人身上,根本算不得’伤‘吧。”
那根鸽子羽一看便是督军太监宁蕖那薅来的,是谁插的一想便知。
……
杨驻景确实受了伤,虽不大,却很险,并不像他亲爱的爹揣测得那样矫情。
对面的鞑子看准了他是领头的,一支羽箭飞过来,瞄准了他眼睛;
他闪得快,只箭尾在他脸颊上割了一道。
——幸而是箭尾,他常听说这些混帐东西在箭头上淬毒。
脸上疼,他顾不得,搭弓一箭穿了对面喉管;
那鞑子从马上栽下去了;
他又两箭,又是两人。
圣人赐的弓力道刚好,承得住他的力气;
一中,便是箭身全穿进去,只剩箭尾卡在外面,任是什么甲也撑不住。
他队里的人虽都是精锐,反应仍比他慢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