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学院：算力引擎燃爆宇宙 第19章 成神之后，我决定从挂号看病开始招募队友

巨峡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外科门诊。

一股浓郁的、混杂着消毒水和些微绝望的气味，让林渊瞬间回到了上一世在ICU门口等待叫号的惨痛记忆中。

他坐在冰冷的长椅上，手里捏着一张挂号单，感觉自己比当初去“碰瓷”瑞萌萌时还要紧张一百倍。

“妈的，”林渊在心里疯狂吐槽，“人家招募队友都是王霸之气一放，纳头便拜。我倒好，跟地下工作者接头一样，还得先他妈挂个专家号！”

他身上穿着最普通不过的夹克和牛仔裤，脸上戴着一副无度数的黑框眼镜，把他那因“升格”而变得有些锋锐的眼神，巧妙地遮掩了起来，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因为长期头痛失眠而倍感焦虑的普通社畜。

——这，就是逻各斯为他全新设计的，“病人”人设。

【宿主，请放松您的咬肌。】逻各斯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根据肌电图显示，您现在的状态更像一个准备去寻仇的古惑仔，而非一个寻求帮助的病人。这不利于我们接下来的接触计划。】

“我他妈能不紧张吗？”林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上次我演霸总，至少还有钱壮胆。这次我演病人，口袋里比脸还干净！万一被当成神经病轰出来怎么办？！”

【不会。】逻各斯用它那标志性的、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陈述道，【根据为您定制的“病历”，其症状的罕见性、逻辑的自洽性，以及对现有神经医学理论的挑战性，对一名陷入职业困境、渴望突破的天才医生而言，其吸引力不亚于一块刚刚坠落的陨石对天体物理学家的吸引力。】

【苏半夏医生，有93.7%的概率，会‘吃’下这个鱼饵。】

林渊听着这冰冷自信的分析，稍稍定了定神。

他的“病”，是逻各斯花了足足十二个小时，调阅了神河文明海量的生物医学数据库，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一种理论上存在的、因“超高强度信息流冲击”而导致的“获得性神经联觉紊乱综合征”。

简单来说，就是林渊的脑子，被“升格”时那恐怖的信息洪流给“冲”坏了，导致他各个感官的通道偶尔会串线。

当然，这一切都是演的。但他可以凭借自己对身体的初步掌控，模拟出大部分生理指标的异常。

“13号，林渊！”

冰冷的电子叫号声响起。

林渊一个激灵，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走进了诊室。

诊室里，苏半夏正低头写着病历。她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留着一头干练的齐耳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薄薄的金属框眼镜。她的神情很专注，但林渊能敏锐地捕捉到她眉宇间那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

“请坐。”她没有抬头，声音清冷而专业。

林渊依言坐下，将挂号单递了过去。

苏半夏接过单子，终于抬起头，那双清澈而略带疲惫的眸子看了林渊一眼，问道：“哪里不舒服？”

“我……”林渊按照排练了无数遍的剧本，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与苦恼，“医生，我说出来，您可能觉得我疯了。但我感觉……我的大脑，好像出问题了。”

苏半夏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显然对这种开场白司空见惯。她推了推眼镜：“具体说一下症状。”

“大概从半个多月前开始，我偶尔会……‘看’到声音。”林渊斟酌着词句，描述着那些精心设计的症状，“比如汽车鸣笛，有时候在我眼里不是声音，而是一团刺眼的、扭曲的紫色光团。还有……有时候我会‘尝’到颜色，比如看到红色，嘴里就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股类似铁锈的味道。”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半夏的反应。

苏半夏的笔尖顿了一下。

这是“联觉”，一种不算特别罕见的神经现象。但通常是天生的，后天获得的极其少见，而且诱因大多是脑外伤或中风。

“做过头部CT或者核磁共振吗？”她问道，语气依旧平淡。

“做过，”林渊立刻从包里拿出一沓检查报告，这是逻各斯提前伪造的，“都在这了，几家大医院都看过了，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是‘未见异常’。”

苏半夏接过报告，一页页地翻看着。正如林渊所说，所有的影像学和常规检查都完美得像教科书范本。她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了起来。

如果检查结果没问题，那通常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极其罕见的、现有技术无法探查的微观层面病变，要么……就是纯粹的心理问题。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症状吗？”她放下报告，决定继续深入了解。

“有。”林渊点了点头，抛出了第二个“鱼饵”，“我偶尔会觉得，时间……变快或者变慢。有时候一分钟像一个小时那么漫长，每一个细节都被拉长了；有时候又觉得一下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记忆里一片空白，就像被人偷走了一样。”

这一次，苏半夏握笔的手，出现了微不可察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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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常与大脑的海马体和前额叶皮层功能失调有关，但同样，如果核磁共振没问题，那就很难解释。

“这听起来像是严重的焦虑或压力导致的感知错乱。”她给出最常规的推论，“最近工作压力是不是很大？有没有失眠、心悸的情况？”

“这些都有。”林渊坦然承认，随即话锋一转，抛出了最关键，也是最致命的钩子。

他稍微向前走了一点，压低了声音：“医生，这些都不是最让我害怕的。最让我害怕的是……我最近发现，我好像能‘预测’一些事情。”

“预测？”苏半夏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诧异。

“是的。”林渊的表情变得极其严肃，“不是那种算命一样的预测，而是一种……直觉。比如，在十字路口，我脑子里会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告诉我不要走，然后下一秒，就会有一辆车闯红灯开过去。再比如，刚才在外面等号的时候，我知道下一个被叫到的人，一定是我。”

他死死地盯着苏半夏的眼睛，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这一下，苏半夏彻底沉默了。

联觉、时间感知障碍、再加上这种类似“预知”的超常直觉……这些症状单个出现，都可以用现代医学找到一些解释。但当它们同时、且在所有检查都正常的情况下，集中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时，这就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充满了未知与挑战的……谜团。

作为一名曾经被导师誉为“百年一遇的天才”，一个对大脑这个“上帝禁区”充满了无限探究**的神经外科医生，苏半夏感觉自己内心深处那团因为被排挤和打压而几近熄灭的火焰，在这一刻，被猛地吹入了一股氧气！

她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林渊”的男人。他不像妄想症患者那样狂躁，也不像臆想症患者那样逻辑混乱。他的描述清晰、冷静，对自身症状的剖析充满了理性和客观，这本身就极不寻常。

这是一个完美的、极具研究价值的、独一无二的……病例！

许久之后，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用一种全新的、审视的、充满了浓厚兴趣的目光，重新打量着林渊。

她的声音里，也少了几分职业性的疏离，多了几分学者的探究欲。

“林先生，”她缓缓开口，镜片后的双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你这个情况……非常有意思。”

“坦白说，以医院现有的检测手段，恐怕很难找出原因。”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我个人，对你的‘病’，很感兴趣。”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用我的业余时间，为你做一些更深入的、非临床性的检查和研究。当然，这一切都是免费的，只是出于我个人的学术好奇。”

林渊的心脏，在这一刻狂跳起来。

成了！

鱼，上钩了！

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反而露出一种“终于遇到知音”的、如释重负的表情，真诚地看着苏半夏。

“真的吗？太好了！医生，我只求能弄明白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愿意配合您的一切研究！”他顿了顿，然后用一种试探性的语气，问出了最后一句台词。

“就是……会不会太麻烦您了？听说您在医院……好像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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