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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穿好衣服,准备去叫程勉起床。
昨晚他们三个人都喝高了,半夜才回来的。
虽然心里边有点心疼,但何筱还是没去阻止。
她知道酒不是好东西,可有些话,却也只有喝醉了才说得出口。
招待所里静悄悄的,只有何筱脚上的靴子踏在水泥地面时发出的厚重声响。
来到程勉房间的时候,他已经起来了,只穿了件纯棉无袖背心,正对着镜子刮胡子。
何筱第一眼看见他,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穿这么少,你不冷啊?”
“没事儿。
男人,皮糙肉厚地都耐冻。”
程勉一挑眉,手下的动作也没停。
许久没听见何筱说话,转头一看,发现她正出神地盯着自己看。
程连长乐了,问:“看什么呢?”
“没什么。”
何筱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可脸蛋还是隐隐有些发热。
她才不想承认,刚刚看他的动作,居然微微觉得有些――性感。
程勉可是难得见她盯着自己发呆,还想再逗几句,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他门前经过,隔壁房间门砰地一下打开又砰地一下关上,接着又有人匆匆从他门前经过,只听那人着急地敲隔壁的门:“卓然,你别生气,你先听我说啊!”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你立刻马上从我的门前滚蛋、消失。”
“得,我滚蛋、我消失。
不过你误会我了,得让我解释清楚不是?”
“不想听,滚!”
凝神细听了下,程勉对何筱耸耸肩膀:“这小两口子又闹别扭了,折腾。”
何筱听他那语气,止不住想笑:“不去看看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
程勉顺手把她捞过来,“懒得去管。”
话虽这么说着,可这么一闹也不能真当没听见。
何筱正七手八脚地躲开了他,佯怒地推开他:“赶紧去!”
程勉一副被坏了好事的表情,不太耐烦地捋了捋板寸头,走过去开了门。
叶红旗正好一脸愁苦地从兜里摸出烟,要点上。
两人抬头一对视,看见彼此那表情,都忍不住笑了。
眼见着两人走了出去,何筱敲开了卓然的房门。
里头的人以为还是叶红旗在纠缠,死活不搭理,无奈何筱只得轻声说:“然然,是我。”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
卓然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红着双眼出现在她的面前。
何筱一惊,连忙进屋,顺手将门带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