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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慢慢收紧,在程建明的注视下,她轻声问他:“程伯伯,您还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跟程勉一起偷偷跑去老大院的事儿吗?”
程建明一怔,继而哈哈大笑:“哪里能忘?!”
那次他真是气极了,把程勉抓回来卸下皮带就开打。
这小子还一声不吭的,全硬抗下来了。
何筱也笑:“其实前年的时候,我自己曾经去过一次。
那年洛河下了很大的雪,我下了火车之后拦了辆面包车,车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抛锚坏在了半路。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步行前往。
路边都是农田,我走的深一脚浅一脚,最后还把脚给歪了。
我当时气馁极了,可后来我突然又想明白了。
我想这是天意,老天注定要让我等着程勉,跟他一起去弥补那个遗憾。
程伯伯――”
她正回目光,看着程建明,“您看,我其实很早之前就想好了。”
程建明不由得重新审视何筱一眼,这一次她没有躲避他的视线。
良久,他说出跟程勉一样的话,铿锵有力的一个字:“好!”
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饭,又闲聊了一会儿,程勉送何筱回家。
程勉有意诱拐何筱逗留一会儿,被她严词拒绝了:“今晚上老何要包饺子,我给回去给他搭把手。”
程连长对丈母娘一家也是格外上心,便问:“他们知道你中午在哪儿吗?”
“知道,现在还用的着瞒吗?不说他们也肯定知道。”
程连长表示很满意,可以送何筱回家了。
到了何家小区门口,何筱刚下车,就被程勉叫住。
他搭着副驾,探过身来,颇具流氓的神采。
“笑笑同志,政治部老徐探亲回来了,你要不反对,我就打结婚报告了。”
何筱特别想把他的脑袋给摁回去:“你现在是不是特希望我被我妈赶出去,然后跟你结婚?”
程勉乐了:“学会反侦察了?不错,有进步。”
何筱使劲捏了捏他的脸,被程勉一把抓住了手:“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这话我早几个月就跟你说过了,连结婚报告都是现成的。”
没错。
他确实很早之前就跟她说过了,那时候,她还在跟陌生人相亲。
酸涩感又涌了上来,何筱对他说:“程勉,到时候我们结婚,把卓然和红旗都叫过来吧。
好不好?”
叶红旗。
程勉微怔,短短的一分钟,内心各种复杂的情绪翻涌而上,他使劲压制了下去,抓起何筱的手亲了下:“好。”
既然上面有交代,程连长这边自然就得照办。
回到宿舍一阵倒腾,就在徐沂以为他要把整个屋子都拆了的时候,程勉终于从柜子最里面的小盒子里取出来了一个电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