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瞬间弥漫着指责和惊愕,空气似乎都带着一股焦灼的味道。
还没等警察迈步走到门口,我已冲入店中,将毒药明晰地解开。龙哥还未到场,警车的尾灯早已在外头闪烁,将门口的紧张氛围点燃。
我让依帆留下守店,自己则镇定地聆听警方询问。警方开始是逐一询问在场的每一个人。高个子男子昂首挺胸,自我介绍:“我姓余,叫余水春,是外地人,来这里看望亲戚,顺便进入了这家小店。”他的话语中满是坦然,为我作证。
警方将现场的四个打手、余大哥,以及我和依帆一同带走。施某夫妇也匆匆赶来,声泪俱下地想“讲个理”。
警察平静有序地询问每个人的姓名和情况。当问到那男子的身份时,我才知道——
“他叫施正方,女人叫向熙,余水春是外地人,没想到来这里遇上了事。”一名警官低头记细节,笔尖在本子上沙沙作响。
“情况究竟是怎样的?大家都说说吧。”警官的声音沉稳,似能让局势逐渐平复。
向熙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嘴角带着不屑,指责我取的名字“不讲理”,还未等话说完,便抬手扇了我一巴掌。她还疯叫着:“你这人!就是你拿的毒!你以为我好欺负吗?”她的语气犹如泼妇,身旁还拉着几位“朋友”来“论理”,没想到反倒在混乱中被那位姓万的打得脸朝地倒地抽搐。
警察刚想问我怎么说,见我推了推眼镜,淡然一笑:“这事最好让余大哥来说,他和我素不相识,凭他的话,才最有可信度。”
他们望向余水春。
余水春淡定地点点头,诉说了事情的经过:“事实是这样的,我在现场没有看见万山红动手,打架的是向熙先动的手。后来有人上门动武,事态变得更复杂,但我只是凭良心说话,没有任何虚假。”
就在此刻,一名身材高大的警官走了进来,将刚刚询问的警员叫了出去,屋内顿时少了几分喧嚣。
向熙愤怒地吼出:“你们在说谎!他施了毒!心狠手辣!我没有蠢到去论理,毒死他后还找不到主?你们信吗?”
“毒药,总得有人吃。”高个子警察平静回应。
“神打!下毒!”向熙叫嚷,气冲冲的样子仿佛要冲破天际。
“我们只相信科学。”那官差又笑着,“你可以去做个法医鉴定,拿出证据再说。我们按法律办事,事实说话。”
向熙的叫嚣未减,警察皱眉,严肃出声:“接受调解吧。你打了他,就得道歉。不愿意调解,闹事的,你们都别想好过。”
向熙脸色变得惨白,气得像个炸了的炸弹:“翻了天!我就不服!就算认错,也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松过去。”
“这是小打小闹,我们每天都要应付不少。你们若继续闹事,我就警告你们:出了门,不许再闹。打法律官司也行,但乖乖听话。”警察声音坚决,毫不留情。
调解未果,众人各自散去,店内只剩满腔愤怒的空气。
我转身欲走,身旁那位高个子警察轻声唤住我:“我姓花,是花千的丈夫。”他的眼神犀利,话中带着警告。
我点点头。
“那个女人很有势力。你得多留个心眼。”他继续提醒,“龙哥刚才也在这里转了一圈,要是对方不开火,你受点委屈,也算了。男人得挺得住。”
我无声点头,知道此时不是多话的时刻。转身离开,打车带着余水春走了。
路上,他担忧地对我说:“老弟,幸亏你刚才有他作证,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
我笑了笑:“是啊,这次多亏了你。你联系方式我都留了,真要需要,你随时可以来帮忙。”
车里,我们互留微信联系。到站时,他说要在这下车,我挥手告别,他也回应着。
回到店门口,就见我姐、姐夫和我母亲在等我,他们愤愤不平,怒气冲天。
屋内得知我被打,家人们都阴沉着脸。依帆悄声对他们说:“别担心,那些人倒在地上哇哇叫,真是狗吃屎都不如。”
家人听了,心里稍微安心一些。
我姐穿着机灵,拉我到一边,小声提醒:“你知道吗?向熙的父亲可是风烟亭村的村主任,能量庞大,你得小心点。”
我嘴角轻扬,拖长两字:“放心——”
姐夫也是板着脸,严肃地说:“有事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别让事情越闹越大。”
第二天,事情似乎恢复了平静,但我的心总觉得不安。小林来店里打听我情况,见我安然无恙,便匆匆离开。
夜幕降临,我刚推开工作室的门,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明局长,带着些许担忧:“老弟,刚有人告诉我,你得罪了风烟亭的向主任。他连夜跑去找领导,情况不明。”
我心头一紧:“对,确实有点纠纷,他去告状,究竟能起什么作用?事情摆在那儿,实话实说。”
“你得注意点,他挺厉害的,别惹怒了。”他语重心长。
“会不会派人来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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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事。”
“还用说?天还亮着,夜黑了才开始动手也说得过去。对了,你知不知道,风水占卜全是封建迷信,你关门就应了?你还能说什么?”
“谁不信谁倒霉,全社会都相信风水、择日子,难不成都错了?”我苦笑。
“老弟,有些事明明大家都在做,但一摆到台面,便变了味。”他苦笑着叹气。
我静静坐着,心里升起一股疑云。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龙哥不是说,他只到派出所转了一圈,根本没和我见面。难道……这个连龙哥都不愿惹的“料”竟然隐藏着大秘密?我反复琢磨,决定还是打个电话试探。
电话一接,龙哥的声音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老弟,你还得主动去找向主任,给他认个错。现在不一样了,没有师父罩着你,你得认清形势。”
我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觉得失礼,赶紧回话,却发现对讲机里早已断线。
我又试着拨邓总的号码,几次未果,心中却突然想到龙哥的话:“没有师父罩着你。”没错,我和邓总到底算什么关系?曾经师父撑腰,现在……似乎一切都改变了。
摇了摇头,我心想:祸事难躲,躲得过也许更是祸。万山红,你就自己面对吧。认个错?认了又能怎样?还想在乌乡混下去不成?
每天,我依旧按部就班上班,闭门自守,却感到心头隐隐的不安。家里的生意,却渐渐变得冷清得令人心惊——门庭冷落,无人问津。到底,是谁在悄悄作梗?这场阴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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