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住手,金兀朮不知道做何感想。
但是,黄月圆的泪都快下来了。
尼玛的,终於来了啊。
你要再不来,兄弟们就演不下去了。
总不能真把人扎成刺蝟吧!
心时大鬆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大喊一声。
“都愣什么呢,快把金兀朮弄死啊!”
喊完了之后,他就带著举起手中的长枪向著金兀朮扎去。
正在这时,突然一根棍子就飞到了他背上,差点儿把他给砸倒了。
紧接著,就只见一阵破空声传来。
听到破空声,黄月圆就势一滚,先躲到一边。
躲过去以后,黄月圆抬头一看,果然是韩常赶到了。
於是,他又大喊道:
“还愣什么呢?
先弄这个!”
“得令!”
於是,十几个人便放弃了金兀朮,向著韩常攻了过去。
韩常是赤手空拳来的,见到十几个拿著长枪的人,他便边打边退。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退到了金兀朮看不见的位置。
等確定金兀朮看不见了之后,韩常立刻罢人,然后就嘿嘿笑著看向了黄月圆。
“黄兄弟没事儿吧?”
看著韩常的笑脸,黄月圆一边把手伸到后面揉自己的背,一边吐槽道:
“韩常你他娘的不会是骗我们元帅的吧,我刚才差点儿被你那一棍子砸死。”
“哎呀,那怎么可能呢?
我现在可是元帅的铁桿儿心腹。
我刚才已经收著力了,可是我这天生神力,我也很无奈啊!”
“......”
如果不是打不过的话,黄月圆非得好好跟他掰扯掰扯不行。
天生神力了不起啊!
吐槽了一句之后,他才说道:
“行了行了,赶紧给你画个妆,你快回去吧!”
“画妆?”
“你不废话嘛,你就算天生神力,我们也有十几个人呢。
而且,我们拿著长枪,你可是赤手空拳。
你把我们打跑就不错了,还想一点儿伤不受?
真当我们哥儿几个都是饭桶啊?”
一听黄月圆这话,韩常顿时一脸惊恐。
“你不会想扎我几下儿吧?”
“放心吧,我动作很轻的!”
“那你可一定要轻点儿啊!”
“放心,我可是专业的!”
说著话他就到了韩常的面前。
然后,就用长枪的尖儿,在韩常的脸上和身上,这里戳一下,那里划一下儿。
过了不一会儿,韩常就大变样儿。
整个人主打一个悽惨,凡是能看到的地方,要么长长一道伤口,要么就是一个流著血的窟窿。
看著疼的呲牙咧嘴的韩常,黄月圆那是相当的满意。
“行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当年长坂坡上七进七出之后的赵子龙都没你惨。”
韩常心里有一句,我特么谢谢你,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吐槽了一句之后,韩常一拱手。
“兄弟们保重,俺老韩去也!”
说完话他转身一瘸一拐的就准备走了。
结果他刚走了一步,又被黄月圆叫住了。“等会儿!”
“臥槽,你不会还没扎够吧?
再扎几下,我就真死了。”
“哈哈哈,人不扎了,但你这个包袱得扎一下,要不然不合理。”
说著话就把韩常带的包袱捅了个对穿,里面的肉乾掉了一地。
“臥槽,我的肉乾儿。”
一看见肉乾,黄月圆可没和他客气。
他们也在这山里钻了好久了,也馋这一口。
“不是,这你们也抢?
元帅早都给你们准备好酒肉了,我可只有这一点儿。”
“你拿回去也是便宜了那金兀朮,不如便宜兄弟们。”
说完之后,就把地上的肉乾全部捡走了。
看著自己那个变得破破烂烂,只剩下一半儿肉乾的包袱,韩常简直是欲哭无泪。
走了快一炷香的时间,终於又看到金兀朮之时,发现哈迷蚩正在忙著收拢散兵。
而且,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竟然已经收拢回来了五六十个金兵。
酝酿了好大一会儿情绪之后,韩常终於搞出来了几滴泪。
然后,他便一边哭一边跑。
“元帅,末將终於找到您了!”
这一句话喊完,他刚好到了金兀朮面前。
“末將救驾来迟,请元帅责罚。”
不像早早回过神来,开始干起了正事儿的哈迷蚩,金兀朮这会儿还处在恍惚之中呢。
一想到刚才黄月圆像是看一头猪一样,分配他全身的各个部位,他就感觉一股热血直往脑门儿上冲。
但是吧,实际情况上,热血没衝上去,口水流了一地。
然后,就哭了韩常了。
为了表演的真挚一点儿,他这会儿正抱著金兀朮的大腿呢。
结果,口水就滴到了自己头上。
感觉头皮一凉的他,一抬头就发现了金兀朮嘴角跟个瀑布一样的口水。
一下子,刚刚酝酿好的情绪,全没了。
不动声色的让自己离他远了一点儿之后,他才关心的问道:
“元帅,您还好吧?”
这一句话,才算是把金兀朮叫回了神。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这么一问,韩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跪地的同时,他还在自己的伤口上偷偷掐了一下。
一瞬间,韩常就泪流满面了。
然后,他就顶著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哭喊著回道:
“元帅,尉氏陷於宋军之手啊!”
虽然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此时从韩常的嘴里听到,金兀朮还是有点儿不敢確信。
“岳飞真的占据了尉氏?”
“是的元帅,他不仅占了尉氏,我们在尉氏留守的兵力,也全部岳飞屠乾净了,一个没流啊。”
“你说什么?岳飞屠城了?”
“元帅,没屠城,就屠了我们金军。
哦对了,我听说当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我们大金国全民皆兵,跟这群宋狗拼了。
然后,住在尉氏城里的金国百姓,也没了!”
听到这句话,金兀朮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之后,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全屠了?”
念叨了一句之后,他突然发现了盲点。
“不对,官家这些年一直在推行汉化,很多金国百姓都以穿宋国的衣服为荣。
他们怎么分得清,哪些是宋人,哪些是金人?”
“他们只用一个问题就分出来了!”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