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已经爆炸的金兀朮,秦檜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只敢低著头怯怯的解释道:
“元帅,这真不赖我,我也是没办法!
这玩意儿真的忍不了啊!”
“你......”
说了一个字,金兀朮就说不下去了。
眼看金兀朮拿起一个椅子就要往秦檜身上砸,哈迷蚩赶紧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元帅,真得不敢再砸了,再砸就真的砸死了。”
“你不要拦我,我今天就是要砸死他。”
“元帅,您忘了咱得正事儿了吗?
这要把他给砸死了,那可就完犊子了啊!”
“我......”
见金兀朮还是气不过,哈迷蚩赶紧俯身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元帅,就算您要弄死他,也要等到他把正事儿给办完了之后啊。
您且再忍耐一段时间,好吗?”
见金兀朮的神色终於有了鬆动,哈迷蚩赶紧顺手將他手中的椅子给拿了下来。
然后,还给他找了个大夫。
他也不想这么贴心,可这会儿真不能让秦檜死了啊。
又给治好了皮外伤之后,秦檜终於能议事了。
商定了一上午,三人终於敲定了怎么去攻略金国的皇帝和大臣。
於是,哈迷蚩便乾脆混在秦检的使臣队伍里里,隨他一起去了上京。
值得一提的是,秦檜临走之前,偷偷打著金兀朮的名义把汴京最大的娱乐场所万楼,给打包带走了。
等到晚上,金兀朮想去放鬆一下之时,看著人去楼空的万楼,气得他差点儿没带兵追出去。
秦檜和哈迷蚩一起,经过了二十多天的长途跋涉之后,终於到了金国的上京。
到了上京之后,金国的皇帝对於秦檜的到来,那是相当的重视。
毕竟仗打成了这样,他也想著能不能从政治上取得一点儿进展。
再说了,秦檜可是他们自己人。
所以,等秦檜一到,金国的皇帝便摆了一桌家宴,他和皇后亲自请秦檜和哈迷蚩吃饭。
结果,好死不死的,秦檜正好又到了需要忍住的周期。
而且,已经忍了八天了。
因此,等到了宴会的地点,酒还没喝上三杯,秦檜看著人家那年轻的皇后,直接就扑了上去。
对於秦檜的举动,哈迷蚩差点儿没当场嚇尿了。
好在他並没得逞,再加上哈迷蚩用尽全力的斡旋,最后终於是保下了秦檜的小命一条。
但是,金国皇帝一声令下,小秦檜没了!
对於自己大业未成却痛失二弟的事儿,秦檜醒来之后,差点儿没哭死。
但哭著哭著,他突然发现,没了二弟之后,他竟然也不想那档子事儿了。
真的,一点儿都不想。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秦檜的心情那是相当的复杂。
那个抓心挠肝的劲头上来了之后,他真恨不得原地咬舌自尽,真得是太特么痛苦了。
这些天他不止一次的想过死了算了,可那个劲上来之后,他想死都没力气。
甚至中间他求过哈迷蚩好几次,让哈迷蚩给他一刀,结果哈迷蚩不同意。
於是,他便只能硬生生的熬著。
现在好了,被切了之后,他不用熬了,也不用再想著怎么寻死了。可是,以后再也不会快乐了。
一时之间,秦檜都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但哈迷蚩的心情那时相当的好!
秦檜被切的当天,他就偷偷派人把消息传给了岳飞。
更让他感觉心情愉快的是,秦檜被切了之后,智商一下子就回来了。
俩人双剑合璧之下,把金国的皇帝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当天就发了十二块金牌,把正在和韩世忠对峙的完顏亶给弄了回来。
而且,在秦檜的亲自操盘之下,三天之后就给完顏亶弄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给弄死了。
然后,一道圣旨下去,金兀朮就成了金国的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兼兵马大元帅。
换句话说,金国的军政大权真的全归了金兀朮。
只不过,金国皇帝最终还是没答应给金兀朮封个上京王。
这让秦檜相当的遗憾。
不过,他这会儿也顾不上遗憾这个事儿了。
他现在愁得是,他该怎么回去。
官家给他的命令,是让他来威胁金国皇帝干掉金兀朮。
可他倒好,非但没把金兀朮给乾死,反而把金兀朮干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完全就是一个南辕北辙。
这要是回去復命的话,他怕官家直接乾死他。
就算不乾死他,估计也得直接让他进宫当太监去。
毕竟他现在进宫的话,连净身这一步都省了。
他现在老乾净了都!
哎,当初只顾著替金兀朮谋划了,怎么就没替自己谋划一下呢?
想来想去,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他也只能硬著头皮先回国再说。
......
临安,刘禪的御书房里,张浚正苦著脸一会儿看看刘禪,一会儿看看岳飞和赵鼎。
“真要往高原上运火炮啊?
不运行不行?
那玩意儿实在是太特么沉了,而且路还难走,实在不行我多给他们运点儿神臂弩?”
对於张浚的难处,刘禪、岳飞还有赵鼎都表示自己相当的理解。
但是,不行!
火炮必须得运,而且数量还不能少,至少得运过去两百架。
上次议事,对於杜英武的行为逻辑有了推断之后,岳飞便一封书信写给了刘錡,让他们去侦察核实。
结果一番核实之下,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杜英武这货,完全就没把那些天竺的士卒当人。
每一次出去屠城,他都是几万几万的往外派。
但每次屠城之后,他顶多从中挑选出来几千甚至是几百人带走。
剩下的人,就派他们去另一个地方屠城。
这傢伙就在是用这种毫无人性的方式,在挑选合適的士卒。
但他挑选出来的士卒现在到底有多少,又藏在哪里,目前还一无所获。
刘錡现在只能肯定一点,杜英武的主力肯定还在高原上面。
但具体藏在哪儿,真的要听不出来。
面对这样一支人数不详、战斗力不详,甚至具体位置在哪里的军队,刘錡大笔一挥,送回来四个字儿。
“我要火炮!”